“你们听说没有,宋城主因为贪污被流放紫国边境了。”大早上街上人云亦云。
宋钦然一夜没有合眼,在府里焦急的等待着命运的宣判,因为宋府在太爷的名下,并没有被充公。母亲昨晚已经被带走,府上从今夜到清晨已经乱作一团。父亲在院子里哭了一晚上,母亲临走,他们都没有见上一面。
除了主夫和太爷院子里的亲信,其他下人们一大早都已被发卖,宋钦然告诉自己不可以乱,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坚强。
母亲留下的私藏的财产都在主夫那里,家里的几个小侍昨夜都卷了值钱的东西逃跑了,全府上下现在也就只剩他们无依无靠,“父亲,我们也走吧,回祖父家去。”祖父家在绿国,跟着宋钦然的大姑母家一起住。
父亲执拗的哭着,“不可,我怎可背弃妻主?”柳叔在一旁也偷偷抹着眼泪,他跟了公子三十年,替他委屈。家主在的时候他就没过过好日子,家主不在了恐怕这日子只会更加难过。
“父亲别哭,我去托人寄信给祖父,他一定会收留我们的。”宋钦然拍了拍父亲的手,拿出手帕替他擦干泪痕。
等宋钦然找到可靠的人送信,他满头大汗的赶回来已经到了饷午,空荡荡的院子里蝉鸣的闹人。“父亲,柳叔,我回来了。”屋子里只有桌子上有个小小的蓝色钱袋子,宋钦然放入袖中收好。
宋钦然找遍了小小的院子,连茅厕里都没人,一瞬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涌入了脑海,他飞快跑去主屋。
和他交好的主屋管事徐伯拦住了他,“二公子,听徐伯一句劝,别进去。”
“徐伯可见到我阿爹?”宋钦然从来没有这么慌乱过,他不怕变故,不怕折磨,只怕和阿爹分离。
“二公子,你出府后主夫就叫人把侧夫和柳老弟给发卖了,此时怕已经出城了。”徐伯拦住宋钦然,不让他往里屋进,他去了怕主夫又拿他开刀。
“什么,那个毒夫,为什么不放过阿爹!让我进去。”宋钦然强忍泪水,他们天天忍气吞声,为什么主夫还是不肯放过他们。
“二公子,不可,二公子若信得过我,赶快离开宋家,怕是主夫要把主意打到你头上了。”徐伯在宋府大半辈子,现在家主已不在,也该告老还乡了。
宋钦然要去找爹爹,可是发卖的卖身契已经签好,他一个男子人微言轻,有什么用呢?
“徐伯可知爹爹被卖到哪?”
“人牙子没说,但是我偷偷打听了,只说是绿国一个瘸子家,具体不知道。”
“多谢徐伯。”祖父家就在绿国,幸好主夫不关心这些,要是让他知道祖父家在绿国,主夫绝对不会把阿爹卖回自己的国家。
宋钦然回院子收拾好行李,他从院子里进出容易被发现,就等天黑偷偷溜出府。
宋钦然又找到了可以帮忙送信的那个商队,给了一百文,商队的二牛大姐让他乔装成病人去绿国看病,一直坐在商队运货的马车上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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