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那天————
齐家小姐的弟弟齐梓文:“那个张弦戈调戏太学新来的助教!”
陆小姐:“我哥哥说他还扔石头砸人呢!”
吴小姐:“是吗!”
李淑娇:“他还跟我表弟李渊对上口了,是吧?张小姐。”
张余莲:“……”
张弦戈听了姐姐的数落,也感到自己太过分了,原本就想着赔个礼,这下更加确定了。
明日便去赔礼道歉!
张弦戈今早第一个来到太学,早上的课心不在焉的,陆博士看了也懒得说他了。
送什么给谢子云呢~
自己苦思冥想了一上午,实在抠破头皮也想不出来,就见过几次面,哎~
重重叹息后朝窗外望去,今日谢子云的窗户没开,他怎么还没来。
正疑问着,突然看见窗外的睡莲开花了,上面正好飞来一只蜻蜓立在上面。
灵机一动,送花啊!
那破屋子空荡荡的,送一束花再合适不过了,而且……鲜花配美人!
说干就干,张弦戈紧盯着陆博士,心里不停催促老头赶紧讲完。
陆博士看见张弦戈专心的听讲,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便更加来劲了,直到下课了还没讲完。
张弦戈真是崩溃,终于熬到下课,连忙悄悄跑到后花园采花,看见路边迎面走来几个宫女。
“张公子安~”不等宫女起身,张弦戈直接把两人薅过来帮自己采花。
不忘了叮嘱她们:“采颜色淡雅的,好看的。”
一会儿的时间便摘了一捧花束,看着眼前的花,张弦戈开心接过便准备离去。
其中一位宫女叫住了他,“张公子可是要将这花送人?”
张弦戈笑着点了点头。
宫女向他建议道:“不如让我俩给您修剪一下。”
看着手中一大捧乱糟糟的花枝,确实有必要修剪,张弦戈跟随二人去拿了剪刀,三下五除二便修剪完毕。
看着这修剪过后的花束确实比方才更加入眼,赶忙拿着花束跑回太学。
谢子云昨天多多少少喝了些酒,明显不胜酒力,今日掐着上课时间来的,刚进那破屋就遇到了张弦戈。
只看他手里拿着一束鲜花,看着自己似乎有话说,“你……”
没等自己说出话来,张弦戈把花塞进自己手里,后边又听到了他说了什么,声音跟蚊子音一样,话也断断续续的。
不等自己反应过来,他便着急忙慌地跑出门去。
“说什么了?现在的学生想一出是一出,比我这个年龄段的还不稳重。”
看了下这花,放哪儿呢?
“有了,正好合适。”
书架角落有一土黄色陶罐,把花插里面正好合适。
谢子云将花瓶摆放到桌案上便去授课了,一整个下午都感觉张弦戈在看自己,有时候自己故意偷看几眼张弦戈,想看看他是否还在看自己,结果便和他对视上了。
谢子云:……
纵使自己见过许多灵异古怪事件,但绝对没有现在让人难受,不自在。
不仅谢子云自己感受到了,李渊早早便发现了张弦戈的古怪,跟个小偷一般看着谢子云,谁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终于熬到了下课!
不仅谢子云自己感受到了,李渊早早便发现了张弦戈的古怪,跟个小偷一般看着谢子云,谁知道又在想些什么。
谢子云连忙收拾完书本疾步回到破屋,生怕被张弦戈缠上。
见谢子云故意避开自己,张弦戈心里想着一定是被自己的诚意打动了,不好意思了。
“你又在搞些什么?”李渊忍不住向张弦戈问了一句。
张弦戈不耐烦回答李渊:“哼,不告诉你!”贱贱地笑了一下便离去。
李渊:“……”
谢子云刚甩掉张弦戈便迎来了顾漠野,一进门便见到顾漠野在摆弄那瓶花。
顾漠野先开口了:“真好看,你插的?”
怎么一个个都喜欢这花?
谢子云还是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才回答顾漠野。
“学生送的,没地放,便随手拿了个器物装上了。”他老实回复着顾漠野,完全没捕捉到顾漠野的小表情。
虽然顾漠野很想问清楚到底是那个混小子送的,但是子云似乎对自己还有一种戒备,迟迟未放下。
不急于一时,日后总有机会。
“我找了一名画技高超的画师,想明日给你作副画,希望你能来。”顾漠野终于道出了此行的目的。
联想到昨天的情景,合着是自己画的不尽兴,找了一个人来帮着画。
果真是登徒子,不学无术,当初自己怎么就跟着人跑北国来了。
“殿下,我明日要给学生备课,没时间去。”
“没事儿,我让画师到你殿里画!”
本来以为拒绝的够清楚了,但顾漠野似乎听不懂话一样,总是这样单方面替自己做决定。
真的忍不下去了!
没人能强迫自己,北国国主也不行。
谢子云憋了一口,直接拒绝了顾漠野,“我不想。”
“为何?”
“不喜欢。”
看着眼前人气鼓鼓的样子,凤眼上挑顺带着眉毛一齐上挑,看来是真生气了。
也不能逼着人画吧,倒不如找个取中的方法。
谢子云此刻已经忘了自己与顾漠野的身份,似乎又回到两人见面的那晚,不用向他唤一声殿下。
并且看来,顾漠野对自己还挺包容的,没有发怒的前兆,就算发怒,自己也不怕!
大不了逃跑就是了~
“那便不画,听子云的,那我让画师带些画,我们赏画便是。”顾漠野说完便转身离去,丝毫不给自己拒绝的机会。
算了,至少打消了他的念头,谢子云无奈叹气,每次都能遇见顾漠野,每一次都让他头疼。
谢子云走到花束前拨弄了几下,关好窗户离开了破屋。
好梦易醒,顾漠野半夜从梦中醒来,他梦见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场景,里面的人再熟悉不过了,梦见谢子云同自己在山间过着普通人家的日子。
回想起自己二十五年来一直没有喜欢的人,当时认为自己是将国家大事看的太重,后来遇见了谢子云才发现不是。
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是挺惊讶的,从来没见过如此好看的人,但更多的是有一份熟悉感,至于是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顾漠野前段时间突然意识到自己是断袖时,还是有些许不接受,还找来了七羽,结果发现自己对其他男子不感兴趣,只是对谢子云感兴趣。
当时七羽莫名其妙被叫来又莫名其妙让退下,搞得他一头雾水。
顾漠野幻想着日后与谢子云的相处生活就,在不停的回忆重现场景中又睡了过去。
“高师傅,您说陛下昨日分明让你给人画一幅画像,今日又改口了,这是为何啊?”助手一脸探究好奇。
高卫恭也不得解,昨日是让自己给谁作画,今日却是叫自己将往日作品搬到轩墨殿观赏。
自己也是抱着疑惑前去的:“你也别打听了!陛下自有主张。”
两人加快了步子向轩墨殿走去,刚到门外便看见了大总管王瑞,看来陛下已经到了,几人便连忙上前向王瑞问好。
高卫恭文质彬彬向王瑞行了礼:“王公公安。”
“行了~别给咱家客气了,陛下在里面等着呢~”
见几人风尘仆仆而来,手里拿着厚厚一叠宣纸,想必是真的以为要观赏他的画呢!
看着几人拿着画便向殿里冲,王瑞一手拦下。
“公公这是何意?”高卫恭与助手都搞不清王公公到底想干嘛,明明急着让我们来,却又拦下。
王瑞立马赔笑:“莫要怪罪咱家,其实陛下有令于高画师。”
高卫恭一听是顾漠野有令,立马向地面跪去,王瑞眼疾手快挽住了他,将其搀扶起来。
“王公公这又是何意啊?”这举动让人匪夷所思,陛下和这王公公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不管如何,还是耐着性子询问。
王瑞瞧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告诉了高卫恭,“陛下想让你给里面那位作张肖像画,不过不能当场画,得下来默画!”
高卫恭一听眉头紧皱,自己什么没画过,光肖像画便不知画了多少张,可默画却是第一次。
其实自己有些担心画不好,万一降罪下来可如何是好?
见高卫恭一幅呆了的模样,王瑞举起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这才回过神来。
高卫恭有些局促,还是向王瑞说明了情况:“王公公,不瞒您说,在下之前未曾默画过肖像画……万一!”
“呸呸呸~你就别多想了!陛下还等着呢~”说罢便将高卫恭推了进去,后边的人也一齐跟着进去。
高卫恭眼前知道进退两难,便硬着头皮走了进去,凡事儿开头难。
顾漠野一大早便起床了,想立马去轩墨殿又怕太早了显得自己心急,便拉着七羽到院中陪自己过招。
拿着剑互相切磋半晌才完事儿,想来时间也差不多了,便叫王瑞去叫那个画师,并且将自己的计划告诉高卫恭。
顾漠野气喘吁吁将剑放置一旁,拿起帕子擦汗,“对了,上次给你的画放哪儿了?可以给我了。”这是对七羽说的。
正在喝茶的七羽听到这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迅速回忆发生了什么。
对了!是有一幅画,虽然不知道画的啥。
七羽在衣服里掏出了那张纸,递给了顾漠野。
顾漠野从七羽手里接过,小心翼翼地收放起来,仿佛视若珍宝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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