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谣最终还是没忍住,一口水喷出去。怪不得这俩货能玩到一块去,感情一天天净想些没用的东西。
“咳咳咳,你们不要胡说,我们两个什么都没做,只是······只是在房间里睡觉而已。”抱在一起那种,不过她没说。
“哦。”此时若是夜雪有兽耳,想必也会和旁边的傻狍子一样耷拉下来,双眼瞳孔向下望,把手帕递给软清谣。
你们两个在失望什么?一个不敢骂,一个骂了听不懂,阮清谣只能在内心深处疯狂咆哮。平复好心情后,阮轻瑶擦了擦嘴,无奈地飘出一句:“若是你们无事就去读读书,不要再弄那些没用的东西。”
“书?”对面两人相视,一笑,“书自然是读的,这傻狍子刚识字不久,不仅读了,还会写呢。”
“哈?”阮清谣有点诧异,又有些好奇,这只刚见面自己连物种都分不清的傻狍子现在不仅会读还会写书了。
“给我瞧瞧。”
傻狍子有点顾虑地看看夜雪,后者给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又续了一个看好戏的笑容。得到肯定后傻狍子从怀里掏出一叠用绳子简易串在一起的纸,若不是提前知道阮清谣根本不会把那堆纸叫做书。
傻狍子乖巧的把书递上然后乖巧地蹲回夜雪旁边。阮清谣莫名的瞟了她一眼,随即接过书,没有题目,似是没想好,整本书被两张白纸夹着,似是为了保护内部纸张。
翻开第一页,简单的人物背景介绍,从字迹和文笔来看,确实是个初学者写出来的文章。只是······这舞女赵杨,小将军卿瑶,这俩名字怎么想出来的?阮清谣眉头皱起,抬眼瞪了一下地上的傻狍子,地上的傻狍子打了个冷战,直往夜雪身后藏,后者一直在憋笑。
接着往下看,平淡的剧情交代。再翻过几页,阮清谣突然猛地合上书,目光呆滞,随后又不信邪地重新翻开,最后任命般的把书扣上,然后淡定喝水。通红的脸颊和微颤的手出卖了她,对面的夜雪已经小的上气不接下气。
拳头硬了,“你——您平时都给她看些什么书呢?请问?”咬牙切齿.jpg。
“就,你们灵枢国西北画舫里的本子啊,我还特意挑了几本图少字多的给她看。”
西北方民风较为开放,阮清谣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书,这傻狍子写的,活脱脱的一个话本子,后半本内容可以称得上不堪入目,更何况名字还是出自她和······
阮清谣顿感无地自容,随即拍案起身离开,只留一龙一狍在屋内凌乱。她动作行云流水,只是行走的姿势略显僵硬,肉眼可见的尴尬。
过了许久,屋内冷不丁的传来一句:“我早就同你说了,那姑娘一定是下面那个。”
山里的晚风有些凉,阮清谣感觉有些冷,身上黏黏的很难受,想起山里有个温泉池,反正闲来无事索性去泡泡。
路过昭阳寝殿,阮清谣蹑手蹑脚的走过去,还往里看了一眼。里面没点灯什么也看不到,想必那条大懒龙还在睡觉把。
储物袋里还有可换的衣服,感觉昭阳不像沐浴完会用毛巾擦干的龙,便直接随便取了一块手感不错的布料作浴巾。
她没特意挑了一个大池子,想体验一下包场的感觉。四周很暗,阮清谣在岸上支了一盏灯,蹲下用左手捞了一点池水,温度刚好。她愉悦的甩了一个响指,然后褪下外衣,由着池水漫过足尖、大腿,再至腰腹,最后停在胸口。
难得的闲暇时光,阮清谣舒服地缓缓阖眼。
啪——
阮清谣被这一声吓得猛然睁眼,周围除了灯下的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她正想去岸边取灯照亮,却感觉右腿被什么滑溜溜的东西缠住。
她慌了,黑暗的环境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不断挣扎试图爬到岸上,可右腿上的东西不会让她如愿。它越缠越紧,并且不断向上缠绕,直到环绕阮清谣腰身一周后,一把将其带到黑暗里去。她身体半悬着,下身在水里泡着不能着地。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那东西缠到腰身时,借着光亮,阮清谣发觉那东西长得和之前那条蛟尾有些相似,难不成是同类来寻仇?可此刻她不着片缕,储物袋也放在岸上,她身上元素力也十分薄弱,此时想要破局唯有把所有灵力聚于掌心然后击中头部。
距离越来越近了,阮清谣能感受到另一只生物的呼吸,能看到一个隐约的黑影。就是现在!阮轻瑶转身一掌劈下,却被黑影轻松接住,一下子卸了力,双手被强硬掰开,最后以一种拥抱的姿势落进一个烟草味的怀里。
“昭阳?”
啪——昭阳左手打了个响指,“这是何意?”
“没什么。”阮清谣挣脱无果,难受地缩了缩,“左手湿的时候打响指很响,别的时候都不行。”
“右手也不行。”阮清谣又补充一句,放松下来后,她渐渐反应过来她俩此时正坦诚相待着。没了衣料的隔离,昭阳的体温更高,再加上泡了不短时间的温泉,阮清谣此时头晕晕的,软软的趴在昭阳身上。
昭阳对这个姿势很满意,龙的视力极好,夜里无需点灯,她也懒得点。在房里等了半天也不见小姑娘回来,索性出来泡一泡,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谣儿果真聪慧,还知道来这里寻我,我甚是欣慰。”昭阳收起龙尾,右手轻抚阮清谣的背,左手缠着阮清谣的一缕发丝,缠在食指上。
“我没有!”听见这个称呼,阮清谣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有,别这么叫我。”
“怎么,不好听吗?”她特意问了凤昭意的意见,凤昭意告诉她让她平时对人家说话温柔点,别那么凶,若是想拉近距离可以弄个亲昵些的称呼。叫清谣感觉不够亲近,叫阿谣有点像时诺,还是,叫谣儿最为动听。
“不好听受着。”
好听的很!阮清谣觉得胸口有兔子在跳。少女情怀总是春,阮清谣心里不停默念“昭阳是龙,她什么都不懂”才勉强把心中的悸动压下。
她很谨慎,她把这股感情归结到自己小世界的救世主的安心,而不是喜欢。对,不是喜欢,我怎么会喜欢她呢。她怎么会喜欢我呢,喜欢这个,懦弱又愚蠢的我呢······
想到这里,阮清谣又有些自卑,“昭阳,现在还有时间,我不想拖你们后腿,我还是退出好了。”
昭阳不满地掐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得到小姑娘“嘶”的一声,然后揉了揉,“不必,若单纯想取得胜利,你们三个都无须出手,训练你只是因为战斗时无暇顾及你希望你有一些自保能力而已。”还有一些恶趣味。
再次为这条龙的强大而无语,好歹人家也是来自各地的精锐,这话说地像她一条龙能打赢全世界似的。
不过不得不说,昭阳看着硬,抱起来却是软的。阮清谣泡的晕晕乎乎,慢慢睡着了。
“谣儿?谣儿?”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平缓,昭阳嘴角勾起,抱着小姑娘闪身回到寝殿。柔和的龙炎灼去身上的泉水,昭阳把人轻轻放在榻上,套上长袍,盖好被子,顺便收拾好自己,最后上床和乖巧的少女抢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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