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年少的我是小溪,一直源源不断地向远方流着,那阿淼则是构成我的每一滴溪水,让我不失前进的动力。
·“我的阿淼”
这是2022年8月23日
也是阿淼离开的第三个年头
她带着我们的幸福和未来离开了
阿淼是我十岁那年与我住在一起的,那年她十一
我们生活在同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子并不富裕里面的人们都得靠着耕种庄稼或是离开村子进城去寻份工作,阿淼的父母也不例外,他们早些时候被拉去做了苦力却再也没回来,隔壁成哥说阿淼的父母是累死在了工地上。
噩耗来得很突然,只记得阿淼一个人躲在柴房偷偷哭连门口工地管事的来找她,她也不愿出来,那个管事的穿着一件皮衣领子处有些微泛黄,脚上踩着一双噌亮的皮鞋,或是来之前刚擦过又或是临时借来凑数,嘴里嚷嚷着阿淼父亲的名字说要给家属抚恤费,最后还是我替她收下了,一个人四百,两个人就八百。我想,人的生命真的这么廉价吗?
阿淼哭了整整一晚,这个时候的我好小好小,小到只能用单薄的身躯抱着她妄想能给予她力量帮她脱离苦海,但是不幸接踵而至。
在同一年我母亲的病加重了,肺炎也转化为了肺癌,我常常在睡觉时听见母亲的咳嗽,沉重的呼吸声还有卫生间的抽水声,我穿着大一倍的发黄拖鞋到房间门口探头看母亲,她的脸色很不好,几乎没了血色,在黑夜里白的像纸,只能看到深深的眼袋和因为生理心理双重压力快脱落完的头发,她大概是被病魔折磨的太痛苦了。我呆呆地看着母亲,她许是觉得我被她吓到了,拖着步子艰难地朝里走去,我赶忙上前拖住她,她见状弯腰摸了摸我的头,“小溪啊,妈妈以后可能不能继续陪伴你了,妈妈的身体好痛,妈妈好舍不得你,妈妈会永远爱你,但是妈妈要离开了。”母亲这样说着。
那个时候的我并不知道母亲说的离开是什么意思,只是任由着她抱着我,一点一点将我在她怀里捆紧,听着她一遍一遍地说着妈妈爱你。
在回忆这些的时候我的头好痛,阿淼的悲伤和母亲的痛苦好似要把我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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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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