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操，衍哥牛逼！”
“这都已经蝉联多少次，还得是他！”
“章衍也太牛了吧！”
……
校长：“也希望各位同学要以章衍同学为榜样，好好向他学习！”
“也不耽误大家学习，今天的讲话结束，各位同学回班吧。”
唐辰高调地领着一班从二班方队前经过，还不忘挑衅地对着二班的班主任抬起下巴，把人气得不轻，才满意地挺着脊背仰着头继续往前走。
章衍回到座位上，懒散地靠着椅背，却来了一个扰人清闲地家伙。
数学课代表梁瑞趴在课桌上一脸崇拜地看着章衍，语气兴奋道：“衍哥衍哥！”
被人打扰，章衍立感不快，只想马上将人赶走：“证书找老唐。”
证书的第一手虽然是章衍，也仅限于在领奖的时候。之后就会到唐辰的手里，少则一天多则一周。这次也是还无以外的被唐辰带走了，章衍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梁瑞还是赖在课桌上没有走的打算。
为了让人离自己远一点，章衍拿出课本扬了扬，意思很明显。
梁瑞识趣地挪开，把位置腾出来。
梁瑞：“衍哥……”
原本在补觉地郁昔被打扰，对着梁瑞语气不善地说道：“梁瑞，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就赶紧给我滚！”
大家都知道郁昔一点就炸，更别说在他睡觉的时候了。高一的时候，总会有一些不知所谓的人找麻烦，课间休息的时候带着一群所谓的小弟跑到座位上挑衅，最后被揍得鼻青脸肿，好几人都没拦住，最后还是赶回来的章衍才把人拦下来，那群人也没敢让老师知道。被教训一顿后，夹着尾巴做人好一阵子。
梁瑞也不怵他，一年相处下来，郁昔是什么样的人大家都心知肚明，继续道：“衍哥，给我讲讲竞赛的题呗。”
章衍现在一心只想赶紧把人弄走：“行，找个时间。”
得到满意的回答，梁瑞立马屁颠屁颠地坐回座位。
好歹是数学课带表兼代表学校参加竞赛的，实力自然是不容小觑。
这次竞赛题目的难度也是前所未有的，不是人人都是章衍，能轻松应对。
之后章衍也是兑现了自己的承诺，虽然是在梁瑞一天四五次的关照下完成的。
在一中众多规矩中，继文理科分班后的又一分流，高二的节点性考试。
唐辰：“过几天就是期中考，虽然你们在高一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未来高中二年的学习方向，想必各位进入一中之前就已经对学校知根知底了。学校为了各位的学业以及未来着想，在即将到来的期中考以及不久之后的期末考，会根据各位同学的成绩做出更适合同学们学习的方向。”
“但是，最后的决定权还是在同学们自己的手中，老师也只是给出一个更适合同学们的一个建议。当然班里的每位同学都是很优秀的，不过这次考试也是给了同学们一个机会，若是在考试之前有想同学可以去办公室找老师，老师也会给出最中肯的建议。”
“除了未来学习方向的变动之外，学校也会将在考试中表现优异的同学放进三个火箭班班中，有人来，就会有人离开，空缺的位置总会有人填补，也总会有比你更优秀的人顶替你的位置，所以各位同学们，接下来的几天，你们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以最好的状态去迎接你们高二第一场考试，高中的第二次抉择。”
“我也不继续唠叨了，希望考试后各位同学都还在。”
一中的规矩每个人都知道，也知道压力有多大，但也总是挤破头颅，想方设法的进入。
唐辰的话不是没道理的，一不留神就会离开一班，回来哪有离开容易。
章衍自然没有什么好担心的，郁昔也不用他操心。他记得开学考的成绩排名，葛格是20名。
章衍抬头看着葛格的后脑勺，想道：结合最近的学习状态，以及上次奥数竞赛的成绩，虽然没什么好担心的，还是给他补习一下吧，不然就他那数学成绩保不准就下去了。
也不挑时间，此时此刻就是最好的机会。
章衍从桌洞里拿出笔记本。
“衍哥！”
葛格一脸兴奋地就要往章衍身上扑，身后还跟着蒋絮。
被章衍一手拦下，他可不想被人黏糊糊地抱着，语气有些嫌弃道：“感激之情我领了，拥抱就算了，矫情死了。”
即使脸都有些变形了，葛格还是不死心地往前凑，全身都在抗拒的章衍不得不使了全力阻止靠过来的人。
最终还是一直在身后的蒋絮伸手把葛格扯了回去，一旁的郁昔是一点帮忙的心也没有，一直搁一边傻乐，看得章衍有些上火，想蹂躏笑得跟花一样的脸，一把把人扯过来版揽着。
被制止的葛格消停了一点，见抱不到人，嘴里就是一顿对着章衍表达着“爱意”。
葛格：“衍哥，我爱你！”
章衍残忍回决：“别爱我，没结果。”
两耳不闻：“爱你！”
逼得蒋絮只能把人拖走，打断他爱意的输出。
怀里的人笑声让章衍胸腔有些发麻，有些无奈的揪了郁昔的脸，开口道：“还笑，没良心的，走了。”
揽着郁昔往教室走。
章衍：“走走，拿包回家了。”
考试对章衍没难度，但是帮人复习还是听累人的，所以今天他要好好放松一下他疲惫的身体。
将喜好的水果分装好，其中一盘放在茶几上，章衍端着另外一盘进了卧室。看门就看见仰躺在他床上的郁昔，把水果盘放在书桌上，走到床边轻声道：“昔昔？”躺着的人没任何反应。
章衍继续轻声叫道：“昔昔，昔昔？”
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人最终还是没有被叫醒，看来还是有累到了，果然助人学习比自己学习费精气神，郁昔以后绝对不能帮任何人补习。
给郁昔盖好被子，关上灯，去了客厅。
同学1：“兄弟们，兄弟们，大消息！”
同学2：“教务处的老登又撵你了？”
同学1：“那倒没有，说正事，我刚得到的小道消息，听说这次这次平行班里出了一大神，直接干到咱们班来了。”
同学3：“你就吹吧你，他能有咱衍哥牛？”
同学2：“就是，也不看看咱衍哥是谁。”
……
郁昔：“衍衍，看来有人要来抢你位置了，不过之前怎么没听过这号人。”
确实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人，还是平行班出的。
章衍：“我也挺好奇的。”
郁昔：“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谁比你学习好的。”
事情也并不是真的如郁昔说的那般，刚上小学的时候，对章衍来说一切都很陌生。他不是在城里长大，没有早教，没有兴趣班，有的只有曾经爷爷说的睡前话本子。
学习，也只是当时取悦父母的工具而已。
因为看到同班的小孩子因为学习好能得到父母的夸赞以及陪伴，那时虽然章衍跟着父母一起生活，但是一年到头也见不了几面，到了见面的日子小的时候，一年到头章衍还能见到父母一次的时候，他发现考了好的分数的时候，他们就会很温柔，会用温暖厚实的手掌抚摸章衍的头，会把他抱在怀里，会给他做一桌里面没有一个是他喜欢的菜，但是章衍很开心，他觉得他是被需要的，他们是爱他的、在乎他的。为了这些，章衍会拼了命的学习。
后来章衍发现，即使他拿到了好成绩，他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他们了。
现在是为了什么？章衍扫了一眼趴在课桌上的郁昔。
离开教室，章衍走到走廊透气，好死不死的碰到二班出来招人烦的家伙——烦人精周知宇。
看来还是不该出来的，回去算了。章衍正打算回教室，衣服就被揪住了，他只好作罢。
章衍语气不快道：“周知宇，撒开。”
不想跟这人待在一起，也不想听他说话。
周知宇反而更用力“这么着急走干嘛啊，离上课还有几分钟呢，陪我聊聊天呗。”
章衍拍掉拉着衣角的手，朝着教室走去。
看着开始逐渐泛红的手，周知予对着罪魁祸首大声控诉着：“你就这么无情！”
“新同学还不如来我们班，你这没人性的家伙！”
站在窗台边的时候，章衍就已经看见趴在课桌上偷偷摸摸看着走廊的人了。
章衍：“这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怎么不直接来问当事人。”
郁昔：“谁想知道了！”
郁昔扭过头不再看章衍。
看着对着自己的后脑勺，章衍有些好笑，“可是，我想让你知道。”也不管背对着的人乐不乐意听，章衍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他说郁昔为什么一直盯着他，让他后背发凉，还说......”
章衍未说完的话直接被伸过来的手堵在了嘴里，“他怎么可能会看见我，我隐藏得那么好！”
即使被捂着嘴，依旧阻止不了章衍的嘴角上扬，弯着眼角看着眼前因为被戳穿而有些气急败坏的人。“他没看见，是我猜的。”
“......”
“你这张嘴还要不要了。”说完用力地往下压了压，示意章衍好好说话。
章衍：“什么都没说，他想跟我聊聊来着，但是被我拒绝了，况且我跟他没什么好说。”
郁昔明显有些不相信，用怀疑的目光注视着章衍。
章衍：“真的没说什么，话说你怎么这么在意，难道是吃醋了？”
因为这句话，捂着的手被移开，“谁吃醋了，你也配小爷吃醋！”，一边说着一边嫌弃地在章衍的擦着前一秒捂着章衍的那一只手。
章衍也无所谓，毫不在意地将自己的衣服往郁昔手上贴，好像弄脏的不是自己的衣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