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知道该隐随时可以取走她的性命后,巫师已经升不出反抗逃走的想法了。
她任由该隐将她抱起,飞回城堡。
该隐收回了那半边翅膀,扇动几下就腾升上了高空,莉莉丝灯火通明的庄园渐渐拉远,巫师抬头看天,星星仿佛离她近了一些,她不禁伸手去响应群星的呼唤。
该隐轻笑了一声,巫师被惊醒,收回了手,随意的搭在该隐脖子上。
“该隐,你想做什么呢?”比起自己冥思苦想,她干脆直接问她。
“你喝了酒吗?”该隐低头,和她碰了下额头,没有酒精带来的热气。
“不,我没喝酒,并且意识很清醒。”
“怎么突然这么问?”
“没怎么,该隐,告诉我吧。”她如同醉酒一般痴痴的笑,语气中带着求饶向她撒娇。
“我会告诉你的,只是不知道你问的是哪方面?关于莉莉丝和她的人类宠物吗?我给你那条项链是想让你帮我刺探那个人类的身份是否和我……”如果该隐有银行卡密码,现在估计已经告诉给巫师了。
“不,不是,我想知道,你到底要对我做什么?”
“我要对你做什么?”该隐笑着重复了一遍,明白这是她的试探,几乎可以说是大胆了。她意识到在我眼中她如同出生的婴儿了吗?
“巫师是不会被驯服的,但你想用爱情让我成为你的奴隶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我是真的爱上你了?”该隐低头,月光下她的白发泛着温柔的光泽,她血色的瞳孔饱含感情得注视着巫师。
“我明白了。”巫师露出了她这辈子最灿烂的一次笑容,主动吻上该隐的唇。
该隐一时间忘了扇动翅膀,两人向下坠落带来的失重感让巫师头脑晕眩,她不可抑制的兴奋起来,就像第一次被群星注视时,她获得了无与伦比的伟力。
她们重重的落到地上,巫师毫发无损,该隐的盔甲却变形嵌在地里。
“需要我帮忙吗?”巫师趴在她怀里促狭的问。
“是的,但我想再躺一会。”该隐伸手抚摸她柔软茂盛的发丝,贴近她的头皮时还能汲取她的体温,许多动物都是在互相整理皮毛时增进感情,但巫师不擅长忍耐。
巫师用手肘抵在该隐胸口撑起身体,在该隐纵容的目光中坐起来。
森林中空出来的柔软草地,夜间的露水中沁入芳香,揉碎进裙摆里,贴在小腿上有些凉。
“你的盔甲太硬了。”她抱怨,并学着以前看到的那些贵族小姐们的姿态,手指划过该隐的下颌。她的手上有很多伤疤,还有打磨宝石留下的茧子,动作做完,该隐的眼神变了。
然后该隐就用手,像撕碎纸片一样剥掉了变形的盔甲。只穿铠衣,向她张开双臂。
巫师没有扑到她怀里,而是握住她的手仔细观察,竟然连握剑的痕迹都没有,更别说茧子和伤疤。她的指甲光滑平整,完全看不出具有撕碎金属的能力。
该隐收拢手指,和巫师相扣。
“虽然项链融化了,但我不认为海伦是普通人类。”她们牵着手走在月影稀疏的森林中。
“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人类的烙印,我猜莉莉丝应该还没试过将她转化,不然她就该发疯了。”
“人类的烙印?”
“就像我只能饮血来饱腹一样,不可更改。或许她最初并不是人类,但现在,她变成了人类。”
“这是诅咒吧。”
“不一定。”她想到海伦的面容,和她的母亲夏娃一样。
“你可以把她当成一个礼物。”像潘多拉一样的礼物,烙印就是魔盒。
“谁送的礼物,上帝吗?”巫师玩笑一样提出自己的猜测。
该隐停下脚步,对她笑了一下。
“……”
“你在为她担心吗?”
“为什么莉莉丝看不出她身上的印记?”
“大概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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