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我找她谈,她就团建弄坏了腿。
我真的无语,这么大的人了,自己公司团建弄坏了自己的腿。
简直像马云在阿里团建上唱歌把喉咙喊破一样无厘头。
那天本来要开庭的案子,对方当事人突然同意调解了,调解过程非常顺利。我刚心情还不错地拿到调解书准备塞进包里,朝双的助理就给我打电话,让我直接去医院。
谁家好人中午喝酒能给自己喝嗨了,当着自己员工的面儿把自己腿摔坏了呢?
我坐在医院的凳子上瞪着朝双,她的腿被固定住了,坐在床上低着头偷瞄我。
我都气笑了:“你不是一直说自己是i人吗?i人当着那么多人自己给自己喝嗨了?这会儿开始知道不好意思了,刚才干啥去了?你喝多少啊你?”
她喏喏地说:“我有时候也是e人……”
一句话给我火窜到天灵盖里:“我现在是在跟你讨论九型人格?!”
后来我才知道,本来那□□双是死活不让她助理给我打电话的,她说她可以自己雇护工。但是她腿也动不了,无法有效的阻止助理,助理姑娘与我和彭余都挺熟悉,非常细心地分析了一下,认为彭余是男的,肯定是我先来更方便,所以机智地打给了我。
当我买完住院用品,沟通完大夫,返回病房的时候,正好抓到朝双偷偷给彭余打电话:你快来,她生气了…
听到这句我都开始反思自己了,我那么凶吗我?跟前夫干架我总是歇斯底里我知道。但是怎么可能会把朋友吓成这样。
于是我把东西摆好,看了一下畏畏缩缩的朝双,乐了:“咋了?我这不是担心你吗?咋我说你两句吓这样?彭余隔三差五骂咱俩也没见你害怕啊。”
朝双挠了一下头:“没事儿,我就是觉得你心情不好,还麻烦你照顾我挺不好的。”
我站起来撸她的头:“这有啥不好的,咱们不是一直这样互相帮助。”
朝双的短发后面靠近脖子的地方特别好撸,毛绒绒的,不是很扎手,当年我们熟悉了起来后就经常摸。
这时候当事人给我打电话,我接起电话聊了许久。等我挂了电话,已经撸了她半天。
我放下她的头,拿起水杯去给她打水,才注意到朝双的脸红得像猴屁股,连耳朵都红了。我吓了一跳,连忙问她是不是发烧,是不是伤口疼,有没有可能感染,我马上找护士讨体温计给朝双夹上,在她一句一句的“不是,不用”中一阵兵荒马乱。
虽然伤得不重,但是老话讲伤筋动骨一百天,朝双出院后,为了方便照顾她,我跟朝双回了她的市区别墅。
但其实她不需要太多的照顾,每天吃饭都是家政阿姨做好给她端进屋。
朝双多数时候自己在床上辗转腾挪坐起来,少数时候我下班回来得早,就扶她一把。
住在一起的最主要原因是怕她自己像多年前那样不小心跌下床,因为身边无人,腿伤站不起来,在地上躺半天,还拿不到手机无法求助。
本来两个女孩子睡在一张床上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第一天把朝双从医院弄回家,准备跟她一个屋子一张床睡觉时。我一边往床边走一边解开睡衣,打算把睡衣上衣放在床上然后去洗漱,朝双一边打手游一边准备给伤腿放松一下,把双腿从并拢着一只脚搭在另一只脚上的姿势打开来。
我正想问她今天感觉好点了没,结果我俩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对方正在进行的动作,齐声喊了一句:“你干嘛?!”
朝双喊:“你干嘛当着我面脱衣服?”
我翻个白眼也喊:“你干嘛当着我面两腿大张?”
朝双拍着床喊得更大声:“我穿着裤子啊!”
我也指着自己不甘示弱:“我也穿着背心啊!”
然后两个人哈哈大笑。
就这样每晚睡前我们都会聊聊天,如果我下班早我俩还会叫上彭余一起吃晚饭。彭余也经常过来,我们在一起吃饭聊天,时间过得飞快。
三个多月后,朝双又恢复到了健步如飞,她竟然在这段时间把烟戒了,真是出乎意料又可喜可贺。
曾经我经常花式劝她戒烟,她都哼哼唧唧的转移话题,或者跟我嘤嘤嘤,总之从来没答应要戒过。没想到摔坏个腿,竟然把烟戒了。我调侃她是不是因为单腿蹦着找烟灰缸不方便。
她低头有点不好意思:“没有……就是,不健康,算了,不抽了。”
朝双腿好了之后,我就回到了她家二楼专属于我的客房住。朝双说,如果晚上噩梦惊醒,可以随时找她,于是她把二楼我卧室到三楼她套间走廊的灯光设置了夜晚常亮。
从那时起我仿佛回到了上学时单身时候的状态,每天就是工作,读书,吃饭,睡觉,和朋友们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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