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救了。”秦鸮看着星影手里空白的黑板用冰冷的语气道出了它此刻的状态。

“这件事告诉我们一个道理。”星影面无表情把黑板递给江辰安。“在做事前务必把私人恩怨放下。”

“……抱歉。”江辰安拿着黑板试图在上看到一点痕迹，无果。

“但我还是拒绝和他一起行动。”

这个他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在此之前。”秦鸮抬头看向一直没有说话的枫。

“你是那个女孩。”

“有什么事吗？”星影不动声色的挡在枫面前拦住了秦鸮的视线。

“没，既然她现在和你们一起行动那我姑且把她当作你们的人。”秦鸮转过身来直到这事星影才发现他的手臂没了。

“你的手……”

“意外。”他看起来毫不在意。

“楚倩一伙人里最能打最忠诚的就是这个女孩。”

“为了以防万一我下达了一条命令。”

“什么？”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安感。

“如有遇见，不要留情立即斩杀。”

“这是我出发来找你们之前下的命令。”

一句话让在场的人都僵住了，下死手，如果与落遇到cht的人……

“你敢说你真的毫不知情吗秦将军？”

“再次看到她之前。”秦鸮看了枫一眼。“我确实毫不知情。”

怎么办，她会不会遇到什么意外？

要不要立刻去找她？

等等……星影冷静了下来，秦鸮的话不太对劲。

情急之下，星影急了一下。

“你想让我离开。”对上他平静的表情星影说出了这句话。

秦鸮顿了一下。“很明显？”

“很明显。”星影紧盯秦鸮的眼睛不放过他的任何一个眼神。

即使没有秦鸮的命令扮成枫的与落在遇到cht的人也是能避则避。cht对楚倩一行人的敌意她知道，所以她也不会与其有正面冲突。

“只要我走了，你来找我们的真正目的也就可以继续执行了。”

“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的吗？”秦鸮突然扯开话题。“你的思考方式在像与落靠拢。”

他的双眸目视前方好像在看星影，又好像在通过星影看别的什么。

“以前的你在与落身体里只是看着就有了自己的情感，独立于创造者以外的想法。”

“而现在，你似乎在一点点复制她的灵魂。”

“这也是我要除掉你的原因。”

秦鸮的话不带一丝感情。“这个世界的登神者只能有一个。”

星影嗤笑一声道：“没想到，秦将军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中二。”

他是对的。

她知道，她一直知道，因为祂一直在看。

五年前，第一次见到祂的时候虽然祂什么也没说但沉默中星影竟知晓了祂的意思。

与落是她认可的继承人。

而自己，可以说是一个意外，她本不应该存在。在祂给自己展示的无数个可能里自己都不曾出现。

所以她是“意外”。

意外有了思想，意外有了感情，意外成为了与落身边的“人”，意外爱上了她。

死亡是她唯一的归宿。

但在那个未来到来之前，她还是希望与落可以是与落，而不是成为祂。

星影不知道与落最后会怎么选，她自持最了解与落但唯独这件事，在帷幕落下之前她不敢去猜测结局。

没关系的……

她的死亡不过是回归，回归到与落的灵魂里，她原本的诞生的地方。

只是星影这个存在将从此消失。

相对的，只要她还活着与落就会少一个选择。

“怎么这样啊……”她自嘲的笑了一下。

怎么什么事都要她来选择？

“打断一下。”一直保持沉默的萧清云发话了。“秦鸮将军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问。”

“楚博士，现在在什么地方？”出乎意料的他把问题又问了回去。“你会突然下达杀死枫的命令跟她一定有关吧。”

即使是刚才在水上乐园门口剑拔弩张的情景他也没露出过这样的表情。

“楚倩博士，她还活着吗？”

“什么……？”枫听到这个名字猛然抬头，而之后的话更是让她觉得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此刻冻结。

“就算楚倩博士还活着她现在也一定被你控制住了，然后再支走星影。”

“作为刚被楚倩博士坑了的人我们不会舍命去护住枫。”

萧清云的声音不大但他所说的每一个字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加上您刚才一番铿锵有力的发言，我合理认为你要亲自动手让这个会干扰你“宏伟大计”的变量消失。”

“你能走到今天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秦鸮抬手一旁的栏杆瞬时瓦解前被削尖围绕在秦鸮身边。

“我来这里本就为了一件事，而现在我已经完成了。”

“所以我不介意多做一件。”

一时间十几根钢管朝枫一齐飞去，枫一言不发灵巧的躲过所有攻击，但这还没完即使是没有击中秦鸮的也可以操控它们杀个回头枪。

关键时刻星影凭空铸起一堵风墙档在几人面前枫顺势跳了进去，星影立刻将四人包裹起来。

“她只是个复制品。”秦鸮没有硬冲，他收了手开口道：“她的同类在五年前我就杀了6238个。”

“楚倩会创造她的理由也不过是想让她替代与落去成为那个超然的存在。”

居然是这样，那……站在楚倩的角度来看她也是不希望与落登上神台的。

星影掐了掐手心刚要开口就被枫打断了。

“母亲在什么地方？”

她向前迈出一步直到一抹殷红的血迹从脸上流了下来。

“她在什么地方？”她固执的向秦鸮问这个问题。

秦鸮没有回答她的话也许是因为他觉得那没有意义。

……

没有得到回答的枫垂下头长发挡住了她的脸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无声的寂默中她突然说：“我要去找她。”

说罢不顾众人作何姿态她直接伸手去触碰风墙。

“等一下！”星影没来得及阻止只能先把风墙撤了，但她还是慢了一步，枫已经把手放上去了霎时间她的手被烈风席卷顿时鲜血直流，深可见骨。

“不要阻止我。”

很近的距离她对秦鸮说：“母亲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