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 51 章

我深深吸口气,出门向左,向右拐弯,穿过东面的马路,向左……荒凉遥远而空无一人的深山里,我反复回忆着来时的路径,比较着它和距离最近城市区的捷径,这是出于多年的训练,刻意的培训,好让自己遇见危险时,多一点求生的筹码。

空房子为什么要安排守卫,和两条狗?严密的戒备在提防什么?我心里的疑问陡生,走进去后,犹如囚犯一样被押送进一间客厅,那里已经坐着五个人,五个正襟而坐的青年人,见到我后,他们彼此间并不言语,只是眼神锐利的打量着我,我保持着脸上的不动声色,也默默打量他们,空气里弥漫着肃杀的味道,我意识到他们不是普通人,他们有种特别的警惕心和紧张感,也是我平常经常练习想要消灭的那种紧张,经常杀人的人,就会无法自控的流露出的肃杀和警惕。

客厅里还有两把椅子,我选了张靠门口近的坐下。我坐下后,过了一会,进来一个身材粗壮,面孔泛出赤红,留着把大胡子的中年人,长相平凡,不会给人留下任何深刻印象,“在你们的个人资料上,我看到的都是一页页的死者。你们都是最优秀的杀手,有的是雇佣兵,有的是专业杀手,我很荣幸今天能见到各位。”他声音抑扬顿挫,显然也很擅长这种发号施令的场合,他示意手下发给我们每个人一份纸质材料,我接过后,打开来一看,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的详细的背景情况。

“保守派成员,机要秘书……”坐在前面的一个人喃喃念道,“暗杀这种上层人,可得花大价钱。”

另外几个人一致附和着。他们都是自愿来到这里,这个任务已经有人对他们做过解释。

我不关心政治,所以没有认出照片,只是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被卷进这样的复杂场合,从被囚禁到整编进刺杀队伍,中间不带一丝停顿,我不想掺和进这样的局面,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不用担心金钱够不够,我给你们每个人的预付金都远远超过你们曾经接下过的所有任务。”那个大胡子中年人很有权威感的说,好像这次任务的成功势在必得,也势在必行。

沉默了一下,我以外的四个人好像也达成了共通,开始献计献策,一个带头,剩下的跟着,显然都是熟门熟路的老手,他们比比划划着这次刺杀行动的谋划,路线到手段,武器到备用方案,精确而成熟,稳操胜券而不给对方丝毫生还余地。

听上去,的确精确的让人赞叹,对方好像绝无回天之力。

我默默听着。没有说话,没有掺和进去的意思。

突然,大胡子转头看向我,他微笑着说:“你的西萨尔街的女朋友托我向你问好,她和女儿都被我们照顾的很好。”

我大惊,仅管面色可以控制到不稍变,表情如沉水,但是我内心猛然一坠,好像天空在刹那布满阴霾。

屋子里陷入沉默,所有人都开始审视我,我只有平乏无奇、缄默无言的人何以得到特别关注?

“从你们组团的急迫程度来看,你们尝试了不止一次,对方的警惕心也变得越来越高,他的保镖估计已经有一个加强连,所以几乎没有任何漏洞了,他要多谢你们帮他查缺补漏,难道不是吗?到底什么是刺杀?像你们这样搞组团游?好吧,有去无回。”我决定开口,不敢拿海伦和薇若利卡的生命冒险。

“你觉得你比我们都高明吗?”其中一个杀手说道。

我凌厉地回答他:“不要问我为什么知道,我从十六岁开始就入行,而且我长眼睛了。”

“那你又什么稳操胜券的好办法吗?光说不练假把式!”

“研究他的生活日常和作息规律,在路上或者他哪个情妇的地下室里安置一颗精确的定时炸弹,捕鸟打埋伏,损伤也达到最小化,比一群拿机关枪朝他们一帮人‘突突’有效率的多。”我把资料合上,可以肯定的说,我已经牢牢记住了一些自己想要的信息,抓住要点,撇开愚不可及的废话和商议,我笃定而不带个人喜恶地说:“只有这样才配叫做刺杀,而不是送死。”

“很好,很好。”大胡子的笑容更深了,他赞许的看看我,然后转头对所有人说:“各位,你们可以称呼我‘彼得二世’,这也是此次行动的代号。”

现在我终于知道守卫和狗为什么这么严防死守了,这里就是刺杀行动的基地。彼得二世吗?好风雅的名词。

原始的杀人方式,看上去低级,但往往有效,可能因为人命太脆弱,人类又太自高自大,自以为发明的各种高级工具比猴子强大千万倍。但工具是工具,杀人是杀人,只有最高明的杀手拥有把这两者圈进一个同心圆里的能力。

天赋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经验的积累,和不断的练习,作为一个开口闭口倡导技术流的人,我无疑是杀手里的翘楚,多年来的不显山不露水,小心地维护安全边界,默默地完成任务,拿钱走人,我很清楚自己残留的剩余价值,异星球上,能不死亡都是一种胜利了,我只是鼠辈,想保护自己的亲人需要我竭尽全力。

我从地下室里走出来。夜色很深,我感觉不到月光的照射,只能凭对地形图的记忆潜行。

突然,有个力量从后面拉住我,我极快的做出了反应,就势往后倾斜,侧手一拳,打在对方肚子上,在对方倒地的同时,我拿膝盖顶住他胸口,迅速拔出刀子狠狠捅进对方右眼里,犹如插入豆腐里的软绵感,再狠狠一转,对方顿时再也无声无息。

我手心里有冷汗,如果这个人当时喊出声,我被众人包抄的可能性极大,那就真玩完了。体能是有限的,但战斗技巧是可以提高的,通过训练,可以最大化的提高战斗技巧,射击,跑步,操纵各种武器,都是如此。但说真的,有时候,有些重要的关键时候,有技巧有训练真的都敌不过有运气。今天,是我的幸运日吧。我想摸脖子上系的女神像,抬起手却摸空了,我才想起来我已经把她取下,埋在了一个只有我知道的地方,那个为我而设的植物园的角落里,在我离开那里的时候。

免得触景生情。也是想做个了断。我的心脏随时都可能停止跳动,不想让女神跟着我,如果我死了,尸体随便丢弃在哪里,她也会弄的污糟黑暗。我宁愿她待在我记忆力最美丽和安全的地方。

“砰”的一声,炸弹响起,爆破声大作,火光一片,我站在远远拐角,冷静看着,研判着,提防着四周,看到目标已经达成,我拉低帽檐,迅速跑向接应的车子,随着车辆的启动,我安下心里,对车子里的大胡子说:“我已经完成任务了,现在能放了海伦她们吧?”

大胡子依旧保持微笑,像台精密工作的机器,他说:“做的很好,我之前是不看好你的,毕竟你默默无闻,但是手脚确实利索,胆大心细,之前我们派过很多人都失败了,好吧,你现在通过了考验,可以见主人了。”

他的一举一动都让人琢磨不透,

“把嘴巴张开,把舌头伸进我嘴里。”男人翻身压住我,在明亮的水晶灯下对我说,头顶上方又好多盏璀璨的华灯,他犹如不得不教我,他的声音非常文雅,循循善诱,循序渐进,用词却极端低级粗俗。

烟草的味道越来越强烈,充斥在空间里,竟形成了一种特别的性感和需索的雄性气味,类似求偶时的雄性昆虫。

我非常厌恶和尴尬,几乎想放弃吸气,我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是冷飕飕的寒气。我难以吞咽下食物,心理上的被凌虐使我急剧消瘦。男人的需索永远无度,要求和花样越发频繁。我真希望能重新被关回那个庭院,至少再过五年,我的心脏病发作,我必死无疑,就不必再忍受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

现在,我指尖冰凉,竭力保持镇静,竭力掩盖自己的不安而迟疑

从皮肤到眼睛的每一处,这个男人都如此高傲,如此一眼能看透事物的本质,洞察人心,简直就如同刀枪不入,让人情不自禁的不安和服从,仿佛能让他更为舒适。

我不得不按照他的要求,伸出了舌头,因为我害怕他做出更过分无耻下作的事,那个事。

当他吻向我,放荡地缠住我舌头,我根本躲避不了,有些害怕得不知所措,还有种不好的预感,觉得自己犯了一个尴尬的错误。他马上发觉到我的异样,惩罚立刻开始了,我和他心照不宣,一旦我不按他的吩咐做事,他立刻能利用我的身体达到目的。一切都是借口,一切都只是他想发泄□□,可我竟无可奈何,不得不就范,我甚至都不敢咬断他伸进我口腔里的舌头。

空气里都是薄荷试图掩盖烟味,在环旋,渐渐的,烟味占了上风,我试着转移注意力,试着不恶心呕吐,在残暴的统治下,身体发出哀嚎。

他很快就松开我的嘴,镇静地开始解我的裤子。

“到底是为什么?你那么厌恶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谁说我厌恶?我很高兴,看你受苦我太高兴了。你的公爵大人给我制造了那么多麻烦,你来替他还债是理所应当。”

我听的似懂非懂,我缓缓问:“你到底是谁?”

他像钓鱼客钓着是想要的大鱼,先不急于拽出,而是拉着钓线,研判着水花和力道,任由大鱼在水里来回转悠。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你永远只配当我的发泄工具。你就是个贱货,最下贱的站街女都比你强百倍!”

“我也是被迫的,那天我真的是被下了药,你只要审下房子里那些守卫,问问他们就知道了。”

“你以为我没审过吗?刑动过了,他们交代了,都是被你雇来保护你的,你害怕我的报复。”

“真的不是,真的不是!”我百口难辨。

他撕扯我的肢体,又想用暴力,这些就像是我的罪行宣判,我突然想到沼泽季风也是这样疯狂肆虐,也是这样在枯萎的树叶上留下一道道斑驳水印。

作者有话要说:[锁]作者有话要说内容存在问题,暂时锁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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