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卜课是索莱尔最不想上的一门课。
在她看来,占卜之术还是要看东方的,毕竟上千年沿袭印证的文化可信度极高,再加上自己也大概知道主要剧情,上这门课纯属浪费时间。
但至少占卜课老师西比尔·特里劳妮的确有先知的血统,虽然时灵时不灵,或许能再听到她作一段神奇的预言,也是一种别样的体验。
索莱尔和帕西、芙蕾雅来到教室的时候,学生们来了不少,马尔福就坐在后排的一个桌子上,看到她们进来后,就一直看向这边。
“我们坐这里吧,这里有——”帕西站在第二排的空位上,招呼索莱尔和芙蕾雅过去,却被高尔挤开。
帕西呆愣了下,转向第三排的空位,不过排的座位只有两个,还有一个在第四排:“芙蕾雅你们过来坐,我去第四——”话音未落,就被克拉布又给挤开了。
“你在干什么?”帕西生气地冲克拉布说道:“你是故意的。”
克拉布的头发随着他大笑颤动,像是盖在滑滑补丁上的盆来回晃动。
马尔福就坐在后排,手里敲着魔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他们是故意的。
“帕西,没关系,我们可以分开坐。”芙蕾雅拉着索莱尔,示意帕西跟上,走向中间那几个连排但隔开的空位。
索莱尔无所谓,这节课不需要魔杖,分开坐也没什么。
同桌是个拉文克劳,她还没认全同学,不知道这个女孩叫什么,但是看起来挺靠谱,对方和芙蕾雅一样,看起来都是好学的感觉。
“你好,不介意我坐在这里吧?”索莱尔向她问好。
“随意,我都——”这位拉文克劳还没说完,桌子上就出现了杵一根魔杖,被他的主人铛铛地敲在桌子上。
“让开,这里是我的座位。”
魔杖的主人——马尔福杵着魔杖,抬起来点向这个拉文克劳身后的空位:“你去那里。”
拉文克劳看了一眼索莱尔,没有多说什么,拿起课本向后排走去。
马尔福满意地坐在了座位上,没再说话,似乎真的只是找了一个空位。
索莱尔不欲和他同桌,可是特里劳妮教授已经进来了,同学们都落座了,没有多余的座位。
特里劳妮教授有一双深绿色的眼睛,如果不是头发乱蓬蓬的,其实看起来还是很靠谱的。
“鉴于上个学期的进展,本节课起,我们学习火焰占卜。”特里劳妮教授分给大家每两人一个器皿,里面有个蜡烛,“好了,孩子们。”
特里劳妮教授走下来,吩咐大家要怎么做,带过来极其浓郁的香味。
马尔福侧身避开特里劳妮教授,看到索莱尔的视线后恶狠狠地瞪了过来。
不看就不看,索莱尔直视讲台,等着特里劳妮教授的安排。
“接下来,我要你们把蜡烛点上。对,就是这样,火势越大越好,我要你们仔细地观察火焰的形状,然后,翻开《拨开迷雾看未来》的第35页-38页,里面会有答案,一人观察,一人解读。我会不停地在教室里,帮助大家解惑。最后,我会给表现最好的一组同学,亲自作火焰预言。好了,现在开始吧。”
周围的人看起来很有经验了,纷纷拿起魔杖点燃烛心。
索莱尔和马尔福两人离得很远,蜡烛仿佛是个分界线,冷漠地阻隔着沉默的两个人。
“你们怎么不开始?”特里劳妮教授的香气从后排飘了过来,索莱尔感觉马尔福的鼻孔停止了扇动。
“我准备充分了解本节课所学的内容,再开始预言。”索莱尔示意自己手中翻开的书。
“当然,充足的准备才有可信的结果,你们继续。”特里劳妮教授点点头继续看下一组。
“那么,马尔福先生,你先来吧。”索莱尔看到他的鼻孔又开始了抖动。
“呵,充足的准备是吗?”马尔福嘲笑道:“可以啊,那你先把蜡烛点燃,这样看书视线会比较好。”
“这种事情难道不应该男士代劳吗?”
“只是点个蜡烛,卡特小姐不会忘记咒语了吧?当然,你是个‘魔咒成绩十分优异的拉文克劳’,怎么可能不会这么简单的咒语呢?”马尔福大笑。
“既然不愿意互相帮助进行小组学习,那么马尔福先生为什么一定要坐在这里呢?”
“你心里清楚,索莱尔·卡特。你知道为什么,拿出你的魔杖,把蜡烛点燃。”马尔福盯着她,“我倒要看看,这次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你没有资格命令我。”索莱尔没有理他,继续看自己手里的书。
“我说——把蜡烛点燃!”马尔福逼近了过来,抓住她的左手腕,“你骗不了我,快把蜡烛点燃。”
“放手!你弄|疼我了!”索莱尔吃痛叫道。
呼~~~
一团小但正在舞动的火焰出现在两人中间,蜡烛在此时突然被点燃,索莱尔看到了火光那头马尔福不可思议的眼神。
“不用谢。”
她和马尔福看向后排,芙蕾雅收回魔杖平静地看向他俩:“举手之劳各位,不用谢。”
干得漂亮。
索莱尔没忍住做了个鬼脸,放下手里的书:“请吧,马尔福先生,男士优先。”
马尔福怒气冲冲地像是要吐脏话,被索莱尔打断:“芙蕾雅刚刚帮助我们点燃了蜡烛,我想马尔福家的风度至少不是恩将仇报,不是吗?”
又来了,这副被打断依旧生气,但是没有继续恶语相向的样子,这几天索莱尔在他身上看到了很多次。
难不成这里是同人世界?原著里的马尔福可不是这么轻易就会妥协的人。
不会这么轻易妥协的马尔福放下魔杖:“我会抓到你的,不是这次,就是下次,你最好祈祷不要被我抓到把柄。”
他看向火焰:“那么,火焰的边缘呈现锯齿状。”
既然他这么配合,索莱尔翻开课本:“锯齿状,稍等,我看一下,这意味着在近期,你一直被一件事情所困扰,让你的心情——非常忐忑,不对,是这里,非常愤怒和伤心,会影响你之后很长一段时间。”
什么事情会让他兼具愤怒和伤心,四年级里貌似他的戏份很少,难道是上学期哈利夺下魁地奇杯的事情吗?
索莱尔还在翻找着解释,课本被马尔福一把夺了过去:“你在胡说!”
“你看错了!我们今天学习的是火焰预言,你一定翻到了茶叶预言的章节,我敢肯定。好了,现在换我了,你来观察。”
这不就是被说中了恼羞成怒的反应么。
“无所谓,既然你不承认,那么我来。这个火焰,分了好几个叉叉,最下面这个像是一个,一个树墩子,往上,有点像是一个裙子,最上面这个叉叉,有点像是一个咬了一口的鸡腿。你看看,这些表示什么?”
马尔福看得像模像样,课本被他翻得哗哗作响,也不知道他到底看没有看清楚:“树墩子,哦,没有对应的,但是这里有一个木盆,都差不多。没错,这上面说,这意味着你是一个花心的女人,藏了很多人。”
“什么?书本里怎么可能写这些。”索莱尔示意把课本给她,她要确认一下。
马尔福抬高手臂不让她够到:“当然有写,比如这条,火焰的形状是个裙子,意味你举止轻浮,需要约束。”
如果说上句话还能当成调侃,那么这句话在索莱尔看来就是人身攻击了。
“马尔福,把书给我,我不相信书里是这么写的。”
马尔福看着已经冷下脸的索莱尔,也同样冷了下来:“书里就是这么写的,最后一个,像吃了一口的鸡腿,说明你近期做过一些事情,太没有良心了。”
“我们在做预言,不是对过去进行判断!马尔福,你在计较什么?”索莱尔从马尔福手里夺过书,“是上次请你帮忙之后我忘记说谢谢了吗,还是我哪里惹到你了?用不着这么冷嘲热讽吧。”
“呵。”马尔福任由她抢过课本,吼道:“你以为我在意的是一句谢谢吗?索莱尔·卡特,你就应该在魁地奇赛上被摄魂怪吸气直接带走,而不是在我面前碍眼!”
索莱尔有点被吓到了,因为马尔福看起来很生气,看来原身和他之间的确有什么难以调和的矛盾。
这边的吵闹声吸引特里劳妮教授过来了,她的手串叮叮铛铛的在索莱尔耳边响起:“你们已经结束了吗?观察的如何?”
“教授,我们已经互相解读过了。”索莱尔应道。
“是吗?很快。那么,作为第一组完成的,我要兑现我在课前的承诺,帮助你们完成一次标准的、精确的预言,大家都先放下手中的课本,来看一下真正的火焰预言应该如何做。”特里劳妮教授示意学生们都停下来,看她给马尔福和索莱尔作预言。
其实索莱尔并不想,但是特里劳妮教授已经开始了。
“马尔福先生,你先来吧,你在这个火焰上看到了什么?”
“一根魔杖,火焰舞动的样子像一根魔杖”马尔福答道。
“一根魔杖,我想,我看到了你在战斗,但你不是孤军奋战,你的身边还有别人。哦,孩子,你要照顾好自己,这个结局可不太妙。”特里劳妮教授的声音模糊。
马尔福看起来并不在意。
这个预言听起来不是原著的结局,所以,特里劳妮教授这会可能是在胡诌。
“一个树墩子教授,我看到了一个树墩子。”索莱尔决定实话实话,因为这会她也想不到其他什么答案。
“树墩子是吗,其实可以近似看成一个旋涡。”特里劳妮教授的眼睛有点浑浊,索莱尔看到她的眼白有点发黄:“你为情所困,难以自抑,逃不离这个旋涡啊。”
她来这里是为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远离原著人物和剧情,哪里来的爱情旋涡。
她好像听到了一声冷哼。
“是吗?教授,那如果是裙子呢?”
“你为情无可奈何,将为此周旋与多人之间。”
冷哼的声音变大了。
“可我有时候看它是咬了一口的鸡腿。”
“你最终为这份情付出了珍贵的东西。”
冷哼的是马尔福,她听到了,这家伙的鼻息都快扑到她的脸上了。
胡诌,绝对胡诌,索莱尔觉得这个教授不受学生的喜欢是有原因的,因为她的预言听起来太假了。
身后的芙蕾雅发出了声音:“教授,您说的为情所困,是爱情吗?还是友情?亲情?”
“哦,孩子,太具体的内容无法告诉你们,否则就失去了预言的本质,那就是既定的事实无法改变。要知道,预言这门学科靠的不是经验,而是天赋。”
这话听起来在转移话题,但是芙蕾雅看起来也是在帮助索莱尔转移话题。
一直到下课,马尔福和索莱尔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但是经此一课,索莱尔认为还是要躲着点马尔福,毕竟原身和他的矛盾看起来不小。
不过索莱尔喜提新的称呼,帕西称她为“迷人的礼裙。”
“因为你与多人周旋,特里劳妮教授说的。”帕西觉得这个称呼可爱又贴切,坚决不改口。
每节课都受到关注,索莱尔觉得自己好像不适合魔法世界,她现在离开还来得及吗?
似乎是来不及了,因为晚上要去找麦格教授,可她的魔杖还不能用,有没有别的办法呢
芙蕾雅:举手之劳各位,不用道谢。
索莱尔:我宣布,帕西和芙蕾雅都是我的天使。
马尔福:碍眼的家伙,说要你多管闲事。
作者:能动手绝不哔哔的代表——芙蕾雅同学。
顺便,火焰预言这个是我胡诌的,原著里没有描写太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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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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