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因为感冒这几天头脑一直晕沉沉的,他一时不能判断出那个声音的主人到底是谁,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在哪里听过那个声音。
韩信坐在床边抚摸着手里的白龙吟,果然他还是最喜欢白龙吟这件皮肤。
程咬金这个家伙居然把泥巴弄到他的皮肤上。!韩信生气之余却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白龙吟上除了有些许的泥土还有一个并不显眼的手掌印,这个手掌印的大小并不像是程咬金的。
正当韩信思考这个手掌印属于谁时李白却突然坐了起来。“我知道那个声音是谁了!”
“什么?”韩信并不知道李白的这件事,他以为李白是感冒糊涂,谁知他刚想要起身给李白倒一杯水时李白却从床上蹦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家门。
“喂!”韩信来不及放下白龙吟就出门追赶李白。
李白一路狂奔跑到狄仁杰那里,连气都没来得及喘一口就说:“那个声音是程咬金!”
“程咬金,你确定吗?”回过神来的狄仁杰问,不过这个答案也算是在他的预料之内。
“确定。”李白点点头。虽然程咬金这段时间声音跟以前相差很大并且当时他还刻意压低了声音,但是李白还是可以确定那个声音就是程咬金的。
这时韩信也追了过来,他看看李白又看看狄仁杰,然后对狄仁杰说:“狄仁杰,我有话对你说。”
“巧了,我也有话要对你说。”狄仁杰看到了韩信手里地白龙吟已经猜到了韩信要对他说什么。
“你已经发现了?”韩信皱眉道。
“我已经查证过了,白龙吟上面的泥土与花木兰死时身上的泥土相同,而且那枚手掌印也是花木兰的。”
韩信呵呵了两声,说:“这个程咬金厉害了啊。”
“是啊,很厉害。”狄仁杰笑了笑,也真是多亏了药物的作用让程咬金现在的智商为负连如此重要的证据都可以不清理。
狄仁杰找到程咬金时他还在一脸花痴的对着韩信的照片冒粉红爱心。
再怎么不忍直视狄仁杰还是要问清程咬金当时发生了什么。
“金金没有杀死花木兰,金金不是凶手。”程咬金咬着手帕为自己抱屈让狄仁杰想到了四个字:惨不忍睹。
他遏制住自己想吐的冲动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我没有说你是凶手,只是想让你解释一下白龙吟上面为什么会有花木兰身上的泥土和她的手掌印。”
程咬金一脸纠结的神色,嗫嚅道: “因为白龙吟上面有韩信哥哥的气息我不舍得洗它。”
“......”在一串省略号之后狄仁杰觉得这次谈话还是很顺利的,至少程咬金没有否认白龙吟上的证据。
“呜呜呜,”程咬金突然大哭起来,眼泪像六月的雨说来就来洒了狄仁杰一脸。“这都是金金的错,金金认错,但是可不可以不要罚韩信哥哥啊?”
“...我没有要罚韩信...”狄仁杰艰难地说出这几个字,他觉得自己快要支撑不住了。“但是如果你再不说实话的话我就要罚他了。”
“别!”程咬金大喊道,看得出来,变神经的程咬金的确是很爱韩信。
程咬金泪眼婆娑地说:“金金真的没有杀死花木兰。当时金金穿着白龙吟去找花木兰想要为韩信哥哥报仇,谁知刚一见到花木兰金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看到花木兰突然倒在地上表情也很痛苦的样子。金金上前查看时花木兰抓住了白龙吟,眼睛好像要凸出来真是吓死金金了。随后金金以为花木兰是要碰瓷便吓得立马离开了,结果走了没几步又看到李白在往这边走。金金心想,李白是金金的情敌,如果要是让李白看到了花木兰会不会帮花木兰一起来讹金金,所以金金就躲在草丛里装鬼叫吓跑李白,但是没想到的是他完全没反应...”
程咬金的这段称述让狄仁杰很是无语,他抬头看看屋顶,又低头看了看地板,觉得他这几天就是在跟一个傻瓜玩捉迷藏。还装鬼叫吓李白,你不如直接蹦出来给李白跳一段草裙舞或许更能吓到他。
不过这件问题好歹也是有了一个答案,狄仁杰就算再无语心里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
“狄大人不怀疑程咬金?”对于狄仁杰放程咬金走这个行为,李元芳很是不解。
“如果真是程咬金下的毒他为什么后面还会去找花木兰,他难道不清楚毒药发作的时间点?在花木兰正好发作的时候出现在她的面前,你觉得一个正常的凶手会做出这种事?”在狄仁杰的心里,比起嫌疑人程咬金更像一个目击证人。
李元芳沉默了一会,然后幽幽地说:“可是程咬金现在一点也不正常。”
狄仁杰去峡谷时正好又碰到了韩信,带着满心的疑惑狄仁杰上前对韩信打了招呼。
“这么闲?”作为一个侦探,狄仁杰来到这里自然是为了破案,那么韩信来到这儿是为了什么?看看周围还活的好好的野怪,狄仁杰感到好奇怪,韩信来到峡谷不打野还能干什么?
“我倒是想闲下来。”韩信淡淡看了一眼狄仁杰,他又不是他哪里能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
“韩信,你这段时间真的没有去过扁鹊家吗?”
“一个问题你没必要问我两遍。”
狄仁杰沉默了,他在想让韩信说真话和让韩信不再打野哪个更容易实现。
半响,韩信问:“你真的觉得凶手是跟龙有关?”
“也许有,也许没有。”没到真相水落石出之前,狄仁杰只能给韩信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狄仁杰侧头看他,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其实我一直都很好奇,花木兰那么强怎么会抓不到你?”
韩信则是一脸蔑视地回看狄仁杰。“你这是在怀疑我的能力?”
韩信有多强,狄仁杰并不知道,他只知道韩信和花木兰两个人都很强,而韩信在兰陵王怨念的攻击下从来没和花木兰发生过正面冲突,所以这两个人到底谁更强怕是他们自己都说不上来。
“没有证据证明凶手跟龙有关但也没有证据证明凶手跟龙无关,不是么?”狄仁杰从容地说。就算嫌疑人跟龙无关又怎样?凶手就是凶手。
“狄仁杰,别怪我没有提醒过你,这样是在浪费时间。”韩信拧紧的眉头让他看起来跟平常完全是两个人。
“难道说你已经有了凶手的线索。”
“没有。”
若是在平时狄仁杰定是要狠狠嘲笑韩信一番,可是如此严肃的韩信他是第一次见,他又有什么理由去嘲笑韩信?
“韩信...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就算知道了也对你侦破此案没什么帮助。”
扁鹊手拿一瓶药出现在狄仁杰面前时,后者正拿着望大镜盯着峡谷的地图查看。
“狄仁杰,我觉得我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扁鹊沉重地语气让狄仁杰抬起了头,他满脸疑惑地看着扁鹊不明白这个一向乐观的人是怎么了。
扁鹊咬了咬下嘴唇,说:“花木兰体内的毒药我查到了。”
“你查到了!”狄仁杰很惊喜地蹦了起来,他现在抓破头皮也想不出真凶是谁,扁鹊的这个消息无疑于是雪中送炭。
“正是我丢失的那瓶药。”
“你丢失的那瓶?你不是说它是无毒的吗?你还尝试了一下。”
“对,我以为它是无毒的,实际上它单独服用确实没有毒,所以严格意义上它并不能称之为是毒药。”
预感到事情不妙,狄仁杰皱起了眉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这种药单独服用无害无益,可是它却并不能和cy一起服用,一旦在一个小时内一起服用这两种药便会在三到四个小时之内产生剧毒。花木兰体内发现的cy和这种药混合在一起便形成了最终毒死花木兰的毒药。 ”扁鹊很懊悔,为什么他没有找点发现这种药的特殊性让它最终变成了杀人的凶器。
狄仁杰没想到扁鹊丢失的那瓶药还有这种功能,他想到了在扁鹊家窗户上发现的那枚足迹,表情凝重了起来。“我想我知道是谁使用了那瓶药。”
韩信已经说不清自己是第多少次不情不愿的被请到了狄仁杰的办公室里,他一脸苦闷地看着狄仁杰不明白这次狄仁杰又要问他什么奇怪的问题。
“韩信,你去过扁鹊家吧。”狄仁杰手拿着一张纸,像审讯犯人一样问韩信。
“你到底要问我多少次这个问题?我说过我不会对同一个问题回答第二遍吧?”韩信从容不迫地回答,当然他自己心里很清楚他说的是谎话。
狄仁杰不愿再多说废话,他知道对待韩信这样的嫌疑人就要出示直接证据否则说的再多也没用。狄仁杰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李元芳,后者在得到他的暗示之后拿出几张白纸铺到了地上。
“干什么?”看着白纸,韩信隐隐约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是说你是无辜的吗?那就到那几张白纸上踩两脚。”狄仁杰面带微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韩信有些犹豫但还是从白纸上走了过去。
狄仁杰看着白纸上留下的清晰脚印,嘴角勾起了一个满意的笑容,他拿出了保存的另一张纸与这枚脚印进行了对比,那张纸上同样有一枚脚印。不用通过足迹鉴定,狄仁杰一眼就能看出这两个脚印是同一只鞋子留下的。“韩信,你无话可说了吧。你先前跟我说你已经一个月没踏进扁鹊的实验室,那么这个脚印是怎么回事?”如果韩信否认狄仁杰还可以把两枚脚印送去实验室让扁鹊鉴定一下。
“谁知道是不是别人穿着我的鞋故意在偷了扁鹊的毒药后留下了脚印妄想嫁祸给我呢。”韩信说的理直气壮丝毫没有撒谎的痕迹。
狄仁杰没想到韩信还能这么替自己辩解,他楞了楞,又说:“你以为只有鞋印吗?当天下午孙膑看到一个人鬼鬼祟祟地从扁鹊的实验室里出来,你敢说那个人不是你?”末了,他又加上一句。“你现在是不是又想说是有人整容成了你的样子然后故意被孙膑看到意图嫁祸给你呢?”
“孙膑看到了跟我长得一样的人?那这就有意思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把找过来当年与我对质呢?”韩信看起来十分镇定自信完全不像是一个心里有鬼的人,这让李元芳不禁在心里泛起嘀咕:如果韩信真的是被冤枉的怎么收场?
“韩信你别撒谎了,我那天可是有问你除了白龙吟可还丢过什么,你对我的回答你应该还没有忘记吧?”狄仁杰当时在扁鹊的实验台窗户上就已经发现了一枚疑似韩信的脚印并将它保留了下来,只是他没想到这枚脚印会跟花木兰的死有联系所以也就一直没有问韩信这件事。
韩信当然记得自己那天的回答是什么,他说的很清楚自己除了白龙吟并没有丢过什么。想到这里,韩信笑了起来,也让狄仁杰丈二摸不着头脑,这家伙又想给自己的编造什么理由呢。
“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狄仁杰说:“你这双鞋还穿在脚上也真难为你为自己编的谎话。”
韩信抬起脚看了看自己的鞋却没有表示出一点慌乱的样子。“我去过扁鹊家,然后呢?去过扁鹊家不是犯法的事吧?”
“你去过扁鹊没什么,但是...”狄仁杰话锋一转,厉声问:“扁鹊丢失的那瓶药是被你拿去的吧!”
“是又怎样?”知道再否认也是没用之后韩信干脆直接承认了是他拿的那瓶药。他想,只是一瓶cy而已狄仁杰有必要像审问杀人犯一样审问他吗?
狄仁杰压低声音问:“你知不知道那是一瓶毒药?”
韩信满脸不屑地道:“你吓唬谁呢,那分明就是一瓶cy,你当我三岁小孩好糊弄?”
“韩信,我现在有充分的理由相信你跟花木兰的死有关。”
“扁鹊已经证实了花木兰是被他丢失的那瓶毒药给毒死的。你还不老实交代吗?”
“所以呢?你不是应该去找扁鹊吗?花木兰可是被他的毒药给毒死的。你来找我干嘛?我一没制造毒药二没给花木兰下过毒,你就这么无凭无据的冤枉我不觉得有点良心难安吗?”
对于韩信的质问狄仁杰没有表现出一点慌乱,相反,他出奇的冷静。“这可是关系到花木兰死亡的真相,你最好老实配合我。”
在确定狄仁杰没有跟他开玩笑,那瓶所谓的cy实际上是毒药之后,韩信沉默了一会,然后说:“是,我偷了那瓶毒药。但并不是我毒死花木兰的。”
“那瓶毒药去了哪里?”狄仁杰问。
“花木兰死前那瓶毒药就被我弄丢了,不过幸好是弄丢了,不然我就给李白用了...”想到这里,韩信一个冷颤,若是他真的给李白用了那么死的人就该是李白了...
“你怎么会弄丢?丢在哪里了?”狄仁杰怀疑地问,韩信是个一向谨慎的人,他怎么会弄丢这么重要的东西?
“大概是峡谷的草丛里,当时我在和李白做一些秘密的事情就没太注意那瓶毒药。”说到这,韩信后背已是一阵冷汗,当时他本想用那瓶药的但是因为李白的表现就像只发情期的狐狸所以他也就省下了那瓶药。
狄仁杰一时没反应过来韩信说的话,他追问道:“你和李白当时在做什么?”
韩信露出了暧昧不清的笑容,他没想到狄仁杰会问他这个问题自然是好好的打趣他一番。“侦探大人,当时我和李白在草丛里滚来滚去,你说我们做了什么?哦,这种事你应该很熟悉啊,难道你和你家的小耗子从来没做过?不过也是,李元芳还是未成年你应该不至于那么丧心病狂对一个未成年人下手,再说,如果你真的已经下手了的话那么你现在应该在监狱里吃牢饭而不是站在我面前很不礼貌地问我和李白的私密事。”
意识到韩信所说的秘密的事情具体指什么后,狄仁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过他还是很快镇定下来,继续自己的审问。“所以你就是在那时把那瓶毒药给弄丢的?”
“应该是吧。”韩信说:“一同丢的还有我从扁鹊那里给李白拿的感冒药。”
如果韩信说的是实话,那么真相很有可能是凶手无意中拾到了被韩信遗落的那瓶毒药。
“你当时把那两瓶药丢在了哪里?”
“哪里...”韩信努力回忆那天的场景。当时李白还在因为程咬金的事跟他闹别扭于是他就把之前从扁鹊那里拿的一瓶cy带出来准备给李白使用,可是没想到一进草丛里李白却自己主动了起来,韩信也就没再用那瓶cy,不过至于它具体被丢到了哪里韩信也说不清。
“大概就是我和李白滚滚滚的草丛里吧。”
“你连这个都记不清?”狄仁杰有些不相信,cy对韩信是多么的重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把它丢到了哪里。
“就是暴君旁边的那个草丛!”韩信懒得和狄仁杰说太多,既然他是和李白在暴君旁边草丛里滚滚滚那么按道理cy也应该是被丢在了那里。
狄仁杰不喜欢别人对他敷衍的态度,尤其他还是一个侦探,有些敷衍的回答简直就是致命的。“你好好想想是不是在暴君旁边的草丛?”他焦急地问。
“不信你去问李白啊!”韩信翻了一个白眼,这狄仁杰怎么回事,这也不信那也不信,职业病吧?
狄仁杰不再追问韩信,他知道就算他再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出去什么有用的信息。
“狄大人真的觉得凶手就是韩信?”坐在狄仁杰办公室的椅子上,李元芳一脸迷茫地问。
狄仁杰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韩信没道理去给花木兰用cy啊,虽然峡谷里最近总是传言韩信和花木兰有私情但是我知道他们两个是清白,韩信爱李白,花木兰爱兰陵王,他们绝不会给自家恋人戴绿帽子。”韩信先不说,李元芳真的不希望花木兰死后还不得安宁。
狄仁杰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你说的是没错,韩信没有杀害花木兰的动机。不过这个案子或许凶手本来就没有动机。”
李元芳不懂狄仁杰的意思,他试探问:“狄大人是指凶手是无差别杀人?”
狄仁杰没有正面回答李元芳的问题而是自己抛出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整个峡谷谁最可能给花木兰服用cy?”
狄仁杰这么一提示李元芳顿时豁然开朗,他吃惊地问:“兰陵王?”李元芳吃惊并不是因为狄仁杰这个问题的答案是兰陵王而是他心里隐约觉得本案的凶手就是兰陵王。
“这只是我的一种猜测。兰陵王拾到了韩信丢的那瓶药,误以为是cy的兰陵王将它用在了花木兰身上并最终导致了花木兰的死亡。”狄仁杰知道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测还需要证据而证据却不知道是否已被兰陵王给销毁。
“我要审问兰陵王。”狄仁杰说。
紧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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