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的冲击力略大。mengyuanshucheng薛延后退了一步,对方身上锋芒如刀的压迫感几乎是铺天盖地的,饕餮吞吃般蚕食着他最后一点清醒的理智。
胸闷气短、头痛欲裂、眼眶酸热、后颈涨痛。
薛延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一对上裴越川,就狼狈得一塌糊涂。但他现在确实一点也不想跟眼前这个强势又危险的Alpha接触。
他稍作思考,在医务室和416的选择里瞬间倒向了前者。
薛延面无表情准备替他关上门:“没事了,谢谢。”
结果门根本拉不动。
Alpha的力气强势到惊人。薛延握着门把的手僵了僵,神情迅速冷了下来。
裴越川反而将门拉得更开一点:“先进来。”
薛延没动。
“别犟,”裴越川眼眸半敛,眸底有暴烈又晦暗的深色在滋长。
Alpha英俊的眉眼依旧轻描淡写,语气却比之前更为强硬冷淡,仿佛一种不容反抗的命令:“进来。”
416里只有裴越川一个人。薛延进来后,听见身后“啪嗒”一下,顿时汗毛倒竖。
裴越川把门给锁了。
孤A寡B,划掉,寡O,独处一室。薛延身为一个病中猛O,战斗力大打折扣,也不确定这会儿能不能干得过裴越川这种强悍的Alpha。
还没来得及开口,裴越川忽然朝他丢了盒东西过来。
薛延下意识伸手接住。是一盒Omega抑制剂。
“打上,”裴越川站得离他有半个寝室那么远的距离,神情淡淡的,“你发情了。”
水蜜桃味的。浓烈又香甜。
他刚在卫生间就闻到了。
薛延的眼神却有些散了,“你怎么有Omega的抑制剂?”
理智像倒扣的沙漏般逐渐涣散。他浑身都烧得瘫软,颤抖着手指将抑制剂的盒子扔在了一边的桌子上。
薛延没忘昨天医生叮嘱他的尽量不要使用抑制剂,他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糟糕的状态究竟是发烧还是发情。声音几乎像是从嗓眼儿里挤出来的一般:“…我又不是Omega。”
不能暴露。先嘴硬一下。
蓦地,潮红的眼睑下落了一片阴影。
薛延一步步退后,背脊抵上寝室的门。
目如点漆的Alpha向他逼近,打破了原先彬彬有礼的安全距离,单手撑在他的耳廓边的门板上,另一只手拿着刚刚被他甩开的抑制剂。
薛延被迫圈禁在Alpha天罗地网般的威压下,面色苍白。
他反手摸索着门栓,有气无力。
……他想逃。
裴越川弯腰掌住他的后脑,漆黑如星曜的眼眸又沉又冷地看着他,声线很低:“小卷毛,你发情了,要打抑制剂。”
“不能打,”薛延的语气里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不用你管。”
还未挣脱,他便被眼前的Alpha团着肩膀翻面摁在了门板上——
后颈毫无遮掩地暴露在对方的眼下。
少年的肩胛骨突出明显,清瘦漂亮得宛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令裴越川猛然生出一种阴暗又剧烈的破坏欲。
他面不改色地抵住对方的肩胛骨,另一只手镇定地抽出Omega抑制剂的针管,对着近在咫尺的脆弱后颈便要注射下去。
薛延从来没以这么屈辱的姿势面对过谁,除了裴越川。
Omega将后颈的私密区域完全展现在某个Alpha面前,是一种强烈又直白的性暗示、是对这个Alpha的绝对臣服。
而薛延对Alpha这类群体从来就没有过好感。Alpha在他眼里是蛮横好斗的暴君,凭借着异于常人的身体素质与失控无罪的借口,肆意妄为。
尤其是现在,当裴越川将他摁在门板上还要强行给他注射Omega抑制剂的时候,令薛延回忆起了一些糟糕的事情。
他很少会这么暴躁、焦虑、恼火。
挣脱不出裴越川的禁锢,薛延烦躁地抵着拳头狠狠砸在门板上,“裴越川,你最好能受得住老子的复仇。”
“别无能狂怒。”
背后的Alpha无动于衷,温热的指腹轻轻揉捏着他后颈的敏感点。
猛然间,后颈的皮肤表层一阵尖锐的刺痛。
薛延皱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阵刺痛不是针管扎进上皮组织的感觉。
他莫名其妙又想起之前的噩梦。
这裴越川可是头狼啊。
温热清冽的鼻息覆了上来。紧接着是对方柔软湿润的舔舐,温柔又缱绻的痒意牵扯着薛延每一个敏感的神经点,令他一直紧绷的身体蓦然放松下来。
Alpha的信息素令他腿软,他却本能地想要再靠近对方一些。
是一种带着些凉薄雪气的植物辛香,又像一潮清凛冰凉的海水,疯狂涌进他的血管与脉搏里,瞬间熄灭了他身上烧得厉害的那把火。
薛延弓着背脊撑着门板,声音哑得不行:“你死了。”
“舒服了吗?”
裴越川清冷低沉的声线里似乎多了几分哄意,又提醒他:“你的腺体太嫩了,不能打抑制剂。”
病状得到缓解,薛延恢复了一些力气与神志。他含糊地嗯了一声,“我也没错怪你,你非让我进来的。”
还惹火上身。
*
武麟就下去等了个外卖,拎着饭盒上来的时候,留了门儿的416对他无情紧闭。
还没等他喊里面的裴爹开门,忽然听见里面传出来窸窸窣窣的交谈声。
“味儿挺清纯的,裴越川。”
“你也挺甜的。”
“你等着,我让你死。”
“行。”
……
武麟:“……”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都快好奇死了,门突然从里面自动开了。419新来的漂亮猛A沉着脸走了出来,直直地对上了武麟。
薛延:“中午好。”
武麟神情恍惚:“好、好。”
左脚刚迈入寝室,右脚武麟就猛地收回,见鬼了一般又跳了出来。
“裴爹!你要鲨了我吗!味儿这么大!”
不怪武麟一惊一乍,寝室里几乎溢满了顶级Alpha的信息素威压。武麟只是个正常区间内的普通Alpha,承受不住对方的生理性压制。
等到裴越川足足往寝室里喷了两大瓶Alpha阻隔剂,武麟才敢胆战心惊地小步迈进了寝室。
没想到刚要转身关门,就直接怼上了门板上砸出来的一个大窟窿。
武麟:“你刚跟薛延在寝室里打了一架吗?”
裴越川也没否认:“差点打起来。”
薛延打人毫不手软的猛A形象深入人心,竟然还从满是裴爹信息素包围里的416毫发无伤走了出来。
且其步伐之稳健、神色之泰然、问好之阳光,都令武麟佩服得五体投地。
武麟喃喃着:“他才是我爹。”
*
中午跟裴越川折腾了这么半天,薛延身心俱疲,下午的课也不想上了。
回了寝室,郑亦凡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苟在床上。薛延一进来,郑亦凡瞬间一个激灵,汗毛倒竖:“裴越川那狗欺负你了?!”
薛延抬了抬眼皮:“他没了。”
郑亦凡跟裴越川十多年交情,老发小了。这会儿还是第一次在某个人身上感受到这么浓烈的裴狗信息素味儿。
估计裴越川自己身上的味儿都没这么大过。
“说真的,小薛,你别跟他干上,你俩肯定犯冲。”
郑亦凡也能料到裴越川这人,看上去是温良恭谦让的高岭之花,可A值那么高的Alpha能有几个真是傻白甜善茬。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上中学那会儿,有个裴越川的痴汉Omega使了点卑鄙手段将两人关在一个房间里。Omega当着裴越川的面发情,持续了整整三天,他们报警赶到的时候,房间里全是Omega春.药般的信息素。饶是发情期过了,郑亦凡进去的时候都差点给酥麻了腿。
刚成熟的Alpha最是血气方刚、欲念旺盛,然而裴越川愣是碰也没碰那个Omega一下,甚至连一丁点信息素也没泄露出去。真就端端正正、纯洁无瑕地写了三天的五三题霸。
倒是那个Omega由于在发情期内没有得到Alpha的信息素安抚,也没有及时打抑制剂,在床上昏死了过去,半条命都差点没了。
此事过后,几乎没有Omega再敢明目张胆追求裴越川。
郑亦凡还特意采访了一下坐怀不乱的当事人:“那个Omega发情的时候是不是搔首弄姿的很诱惑啊?”
裴越川撩着眼笑了:“是挺骚的。”
郑亦凡好奇死了:“那你还能不失控?他刚好踩着你易感期进入的发情期吧?”
裴越川回答:“他还不配让我闻到他的味道。”
后来郑亦凡才明白,裴越川极度变态的自控能力使他几乎没有失控的时候。但这种常年压抑天性与本能的理智,令他失去了对Omega信息素的敏感性。
医学诊断,信息素敏感缺失障碍。又称,Alpha认知性冷淡综合征。
而这对于一个顶级Alpha来说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裴家人也说不准。
不过薛延不知道这些,他感觉刚刚在416那会儿估计就是发情期症状了。裴越川再不济也是个Alpha,往他后颈咬了一口,顿时神清气爽。
即使算是一种半强迫的行为,刚开始分化成Omega的薛延也有点担心会对Alpha的信息素产生不可逆的依赖。
但薛延不太清楚标记的程度差别。他又去问了问白星。
[X]:在?你被标记过吗
对面的白星倒是回得很快:狗B滚,老娘还是纯情小处O!!!被标记个屁!!!
直接问一个Omega是否被标记过似乎是一种不太礼貌的行为。
薛延又问:咬了后颈的腺体算不算标记行为?
[★]:那要看怎么咬的
[★]:如果只是咬了,没注入A的信息素,那就相当于只蹭蹭没进去,不算标记
[X]:那我怎么知道有没有注入,他还舔了
[★]:?????他??
[X]:我有个朋友,怀疑他被Alpha咬了标记了,会不会产生依赖
[★]:好啊薛总!!!无中生友!!!你是不是终于分化成Alpha去祸害我们小O了!!!
薛延面无表情地切换了聊天界面,在备忘录上记下了今天的日期。
20XX/2/17,星期日,第一次发情期。
症状:脖子疼,头昏脑涨,喉咙干,站不稳,浑身燥热,没力气。
解决方案:疑似被对门的Alpha标记。
具体行为:咬了。舔了。大概有三四分钟。不知道有没有注入信息素,但闻到了。
后续:打算先鲨了这个狗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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