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信佛,得永生

不知道过程持续了多长时间,长到南乔彻底失去了抵抗,只剩下重重地喘息声。

此时已经深夜,停车场一个人都没有,周围一片安静。

陆平舟终于停了下来,耳边的嗡嗡声渐渐散去,酒意和恨意随着脑袋里神经的缓和而消散。

他开始清醒过来,并且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陆平舟非常希望这一刻是在做梦,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他只在梦里做过的事现在实现了,可是他一点都不开心,反倒有种一切都完了的感觉。

他看见了南乔被汗浸湿的头发,一缕缕的黏在额头,还有他身上【凄惨】的现状,虽然看不见表情,可是陆平舟从他紧握着的拳头以及微微颤抖的身体能明显感觉到——

这小子貌似起杀心了。

陆平舟心里顿时慌乱起来,他小心翼翼地简单收拾了一下俩人的残局,然后想将人拉起来坐着。

可是手刚一碰到他,对方便恶狠狠的打开了,随即便是尖锐恶劣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滚!”

黑暗中南乔露出的一只眼睛冒出一丝寒光,吓得陆平舟倒吸一口凉气。

与此同时他突然伸手摸到车靠背后面的一把螺丝刀,二话不说直接坐起来朝着陆平舟扎过去。

不过幸好陆平舟反应快,后退了几步,躲了过去,惊魂未定之下,对方又从车里爬出来,像电影里的丧尸一样不顾后果地再次扎过来。

陆平舟开溜的本事还是非常高的,脚底抹油似的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你真下手啊!杀人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南乔已经气疯了,红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眶,别说犯不犯法,就算是同归于尽他都要把陆平舟宰了。

俩人在地下停车场跑了一圈,像猫追老鼠一样一个不让一个。

陆平舟还好,从小就被人追着打习惯了,利用停车场里摆放的车,游刃有余地躲躲藏藏,愣是让南乔怎么都够不着。

可是南乔就感觉到吃力了,下面传来的剧痛让他没忍住停了下来,双手撑着膝盖开始大口喘息,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

陆平舟跑了两步感觉到身后那人的不对劲,停下来和他保持了一定的安全距离,试图用那三寸不烂之舌先和对方讲道理:“南医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喝多了,刚刚那事我补偿你行不行?你随便提要求。”

南乔猛地抬头,苍白的脸仿佛有一股黑气弥漫出来,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地挤出几个字:“你去死。”

陆平舟心跳了跳,讨好地笑笑:“换一个补偿方式,这个不行。”

南乔懒得跟他扯嘴皮子,抓着螺丝刀就是一个疾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让陆平舟都没反应过来,眼前突然一黑,南乔已经到了跟前,死死地抓住他的衣领,螺丝刀毫不犹豫就要挥下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个呵斥的声音。

“你俩干嘛的!”

这声把南乔的注意力分走了一半,也让陆平舟找到了脱离的机会,一个鲤鱼翻身灵活地甩开他的钳制,一路小跑往那个声音的来源奔过去。

南乔本来还想再追,一道手电筒的白光照过来,晃得他睁不开眼,只能站在原地。

保安本来睡得好好的,听到停车场突然有很大的动静,这才下来看看,没想到就瞧见了两个可疑分子。

陆平舟躲在保安后面,像看见亲人一样差点眼含热泪:“保安叔叔,快救我,他要杀我!”

南乔脸色铁青,气急败坏地骂:“你要不要脸?”

保安用着审视的眼神在俩人身上来回打量,最后还是以南乔手里有武器为由自动把他当成危险分子了。

手电筒朝他脸晃了晃,手也摸到腰间的电棍,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你先把武器放下,不然我就报警了!”

南乔脑子都要气炸了,他很想告诉对方,自己才是受害者,而他背后那个人刚刚对自己实施了侵犯!

可是话冒到了嗓子眼,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那种不堪的事怎么可能告诉别人,尤其是还是两个男人……

就这样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以后,南乔终于还是垂了手,将螺丝刀丢到不远处。

保安一边举着电棍一边缓步移动到南乔身边,然后再次询问了一遍身后的陆平舟:“你说他要杀你?什么原因?”

问了几遍没回应,回头一看,身后早没影了。

南乔气得脸色唰的涨红,拳头捏得铁紧。

“王八蛋!”

***

发生这种事,陆平舟果然还是选择了最没担当的一种方式——落荒而逃。

他并不是害怕南乔会真的杀他,而是害怕面对这一切。

做的时候爽歪歪,清醒过来就像犯了罪一样恐惧。

他知道南乔一定恨透他了,守了那么多年的贞操说没就没,换谁都接受不了。

况且在此之前,南乔一直都没有肯定过两个人的关系,那么陆平舟的做法就明摆着属于强迫。

在大街上晃悠了俩小时,酒意又开始让他晕晕乎乎起来,他感觉脑子现在想什么都不清楚了,只剩下一团乱麻,最后他还是去了公司,窝在办公室沙发上将就了一夜。

第二天还是照常进来汇报工作的李禹首先发现了他的惨状。

鼻青脸肿,衣衫不整,躺在那里眼睛死闭。

李禹二话不说一边疾步往外走,一边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保安。

“小陈赶紧上来一趟,陆总死了!嗯,可以带一卷草席。”

陆平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了起来,无精打采地说:“你说谁死了。”

李禹猛地回头,僵硬地盯着他,宛如看见了诈尸一样。

陆平舟已经无暇再解释,顶着快散架的身体在办公室翻翻找找,最后收拾好了一堆的东西放进包里,头都不抬地吩咐事情:“我这阵子需要出去躲躲,谁来打听我的事你都别说,公司的事你就先担着,反正木城镇的建设项目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你后续跟进就行。”

李禹惊呆了,看陆平舟这样子是要跑路啊,难道他们公司要垮了?

想都没想,他赶紧拉住想开溜的陆平舟义正言辞地说:“小陆哥,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能丢下我和伍子就这样跑了,起码得带我们一起吧?”

陆平舟累到脱力,垂头丧气地摆摆手:“你放心,没事,我自己个人的问题,我回白家躲几天就回来。”

李禹这才松了口气,只要跟公司没关系就好,他自己都没发现他现在貌似把公司看得比陆平舟还重要了。

陆平舟走到门口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倒回来,眼珠子晃了晃:“李禹啊,你是不是信佛来着?”

“啊,对啊。”

“噢,信佛好啊,好啊。”陆平舟嘀嘀咕咕,一个劲频频点头:“那你给我推荐一些佛学的书单吧,发我手机上,我觉得信佛确实是好事,得信。”

李禹傻愣愣看着陆平舟,就像不认识他一样,不是,前段时间不是还说信佛不好,让人信财神吗?

变天了?

***

陆平舟觉得短时间内肯定不能和南乔再打照面,所以他选择先回白冉那里住几天,等医生冷静冷静再找他聊聊。

索性白冉本来就是一个孤寡老人,除了钱和一个保姆啥都没有,而白小华跟他又不对付,父子俩一见面就吵架,导致白小华很少回家看他。

所以陆平舟回去住倒是把他乐得嘴都合不拢,虽然表面上一直嫌弃,心里却高兴得不得了,也不问问陆平舟回来是因为什么。

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男人就这样每天喝喝茶,聊聊天,下下棋,陆平舟时不时教他打打3D游戏,体会新时代的发展,倒是也过得挺和谐的。

不过白冉始终牵挂白小华这个亲生儿子,经常和陆平舟聊着聊着就暗自神伤。

“唉,要是小华也能像你一样多陪陪我该多好。”

陆平舟正躺在一旁的沙发看着李禹买给他的佛学理论,高深莫测地摸摸自己不存在的胡须:“心有所住,即为非住。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白冉愣了愣,半响又感叹:“我这辈子毫无所求,就希望小华可以成熟一点,不受人欺负。”

陆平舟再次摇头晃脑念叨:“厌离未切终难去,欣爱非深岂易生。”

白冉:“……你再装个逼试试呢?”

陆平舟像是受到了洗礼一样开导白冉:“白叔,你得放下执念,握不住的沙不如扬了它,小花有他自己的追求,你就甭管了,你要像我一样,无欲无求,立地成佛。”

“……”

白冉觉得陆平舟是不是因为犯了精神病才跑来他这里躲躲的,毕竟这几天这小子不太正常,每天就抱着佛教的书看,那脑袋上的头发感觉都多余。

他很好奇,这小子会不会连男人基本的五指功都不会再做了?

其实陆平舟还真通过佛学让自己心里平静了下来,对南乔的那件事也看开了许多,一切都是因为**而起,他对南乔的欲,南乔对他的妄……嗯……狂妄的妄。

如世间人人都摆脱**,那岂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烦恼了?

陆平舟恍然大悟,弹坐起来一本正经地问:“白叔,云中市附近有大一点的佛堂吗?”

白冉:“干啥?”

“我想剃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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