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是好大一片药田

他可以断定,在他手上的这株四尾灯影草基本能够赶上现代经栽培改良过的四尾灯影草4.0!

何异修写下的灵草种类和等级都是按照现代原本的配方,根据目前的生产力进行更改过的。

比如最重要的那株七尾灯影草,放在现代只需要四尾到五尾就能够发挥作用。

只是目前这个时代,灵草没有被改良升级过,他只好换成七尾。

“等等!”

何异修直接拦住准备收摊的那姑娘。

秦北诏以为他图谋不轨,大刀阔斧地将剑横在二人中间。

感受到剑身传来的气息,何异修怵了一下,接着小心翼翼将那发威的剑挪开。

“师弟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问问这灯影草是哪来的?”

那姑娘倒是对亓凤御没什么戒心。

“是我自家种的,师兄问这个,是?”

“自家种的!”

何异修眼睛都亮了,这个时代竟然有人有这样的技术力!

“师妹能带我去看看药田么?若是合适,我想再买点。”

一见能有做成生意的机会,那姑娘也高兴,却还是看着秦北诏的脸色。

秦北诏见亓凤御确实没有其他意思,就收回了剑柄。

“我带你去药田。”

有了秦北诏的同意,那姑娘也报上自己的姓名。

她姓唐名稚。

三人七拐八拐来到丹药峰一处极其偏僻的茅屋前。

说是偏僻,都有点客气

整座山峰,灵气有浓有淡,此处便可以说是灵气极其稀薄之地,如果不是被门内流放,恐怕没谁会在这住。

她指了指茅屋前的一小片药田。

“药草都在那里了,师兄你随便看。”

何异修点点头,蹲到药田旁边左右端详起来。

“俺娘嘞……”

他瞪大了眼睛,放出精光来。

这药田里种植的所有灵草,没有一株不是已经被改良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他已经忍不住要见一见那个种地天才!

何异修根本安抚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连带着身体都跟着颤抖。

还没等回头去问种药田的人是谁,就听见一声急躁的怒喝。

“谁乱动我的药田!滚出去!”

茅屋中一个男人推着轮椅从里面出来。

他穿着外门弟子的制服,看身形委实有些瘦弱,长得倒还能入何异修的眼睛。

唐稚连忙按住那人的肩膀。

“哥哥!那是亓师兄,你别这么无理!”

轮椅男人“哼”了一声:“我管他是哪个师兄,轰出去!”

唐稚冲着亓凤御抛去抱歉的眼神,只好对着秦北诏求助。

秦北诏上前解释道:“唐兄,他确实是来购买灵草的。”

唐君迁眼中闪过迟疑,可凭着对秦北诏的信任,还是点了点头。

推着轮椅到亓凤御身旁。

“我这儿的灵草可不便宜。”

何异修点点头。

太客气了。

如果按照药效换算的话,这儿的灵草和清仓大甩卖平白送人没什么区别。

七尾灯影草丹药堂的定价是十八两灵石,放在外边的药材店只会更贵,到二十五两都有可能。

而此人种出来效果堪比七尾灯影草的四尾灯影草定价却才二两。

捡垃圾都没这么好捡的。

他指了指几株五尾灯影草和其他一些药材。

“这些一共多少灵石。”

唐君迁随意回复道:“五尾灯影草五两,迎风花,霜花草,青玉木……这些一共二两,一共七两。”

听到价格,何异修沉默起来。

唐稚似乎是怕亓凤御嫌贵,连忙挤在中间:“亓师兄今日帮了大忙,这些一共给六两就行!”

见亓凤御还是不说话,唐稚又弱弱地说着:“五,五两也行……”

“什么五两?七两就是七两,一分都不能少!”

唐君迁皱眉反驳道。

何异修深吸一口气。

太便宜了……

这实在是太便宜了!

他颤抖着双手掏出方才坑的高梦蕊的钱袋子。

“这是十两灵石,你数数。”

“十两!”

唐稚惊讶地喊出了声。

她连忙将钱袋推过去。

“不,不不,这太多了亓师兄,我们这些自家种的灵草……不用这么多……”

何异修将钱袋重重地拍在唐稚的手上。

“拿着。”

他转头望向唐君迁。

“唐兄这些灵草,值这么多灵石,唐师妹不必妄自菲薄。”

唐君迁眼中闪过一丝波澜。

自从练不了丹,他就开始改种药田。

连自己妹妹唐稚也不理解为什么他把灵草卖的这么贵。

由于不能下地走路,他的脾气愈发得差

先前也不是没有赏识他灵草价值的,也全都被他这张嘴气走。

这人竟然能忍到这种地步。

何异修不解地问道:“唐兄有经天纬地之才,怎委身于这偏僻之所?”

说到此处,唐君迁握紧了轮椅的把手,唐稚看出哥哥的异样,连忙挡在身前。

“我们喜欢安静一点的地方……”

这显眼的推辞即使何异修不知道内情也知道是胡编。

只是既然对方不愿意说,他也没有追问的道理。

此时几人之间的氛围也缓和起来。

连秦北诏眼中都少了几分敌意。

“我还以为,你与高梦蕊之流并无不同。”

秦北诏上下打量着亓凤御。

“想来还是有些区别的。”

何异修撇了撇嘴,说起来亓凤御也是个奇葩,跟秦北诏这种草根不对付,跟高梦蕊那些二代也玩不到一起去。

出事这么久没一个人替他说话全是骂名也不是没有道理。

“唐君迁!唐君迁!”

突然,一道急匆匆的声音打破了何异修的思绪。

外边走来一个大腹便便的外门弟子来,嘴边抹得油光滑亮。

“唐君迁,你这田租都欠了三个月了,今天再不还上我可就得把你赶出去了!”

“嘿嘿。”

那人又猥琐地笑了两声,冲着唐稚抛了个媚眼。

“或者叫你妹妹陪我三个月也成,就当抵租费了。”

“你!”

唐君迁气得差点从轮椅上跌下来。

唐稚一向是不喜欢惹事的,拦住了秦北诏,从钱袋里面数出三两灵石出来。

他们租的药田不大,一月一两就足够。

那弟子眼睛眯起,顺手夺走了那三两灵石,又将手掌伸出。

“你们欠了三个月,难不成还白给你们欠的?”

“这儿会有三两的利息呢!”

又是三两!

唐稚有些肉疼,但还是如数数了三两出来。

胖子眼中发出精光。

“发了啊你们兄妹。”

他不怀好意地上下打量着唐稚。

“莫非是你想通了?我就说么,你们种那些破药草是卖不出钱的,还不如你去卖一个晚上赚的多。”

“怎样,一晚上多少钱?师兄也来光顾一下?”

他调戏地往唐稚的脸上摸去。

“刷!”

剑影寒光之间,鲜血飙撒。

“啊啊啊啊啊!”

痛苦的惨叫声从那胖子的口中发出。

肿大的手掌断口齐整地掉在地上。

血液染红了一片草地。

何异修眼中闪过一瞬狠厉,不动声色地收剑入鞘。

“谁,谁干的!”

那动作太快,以他低微的修为根本看不清是谁出的手。

何异修耸了耸肩膀。

“不知道诶,好难猜哦。”

“可能是你不小心碰到哪了吧,下次小心点。”

“你踏马的谁啊!”

胖子怒火冲天地冲着亓凤御喊道。

亓凤御是尊主首席,只是为人清高,整日戴着一副面具,他的模样也就内门之间熟悉一些。

像是外门弟子,恐怕连他的画像都没见过。

“我是你爹。”

何异修笑吟吟地回复道。

“哦不对,老子没有你这种畜生儿子,你应该是我家后院的狗产的崽子才对。”

胖子怒火中烧地抽出腰间的鞭子:“兔崽子,嘴巴还挺厉害!等挨了你爷爷的鞭子我看你还说不说得出来!”

那胖子正要扬起马鞭。

“刷”的又是一剑!

左腿从膝盖处瞬间被切断,跟手掌掉落在一块。

连断两肢的恐惧让他张大了嘴巴身体剧烈地抖动,甚至忘记了惨叫。

秦北诏手持利剑,丝毫不掩饰剑身上明晃晃的血迹,比划在胖子眼前。

“放下灵石,再口出狂言,下一剑便是你的命。”

胖子哆嗦着嘴唇,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修为比我强点怎么了,都是外门的,谁踏马比谁高贵!”

何异修要不是捂着嘴差点就笑了出来,他伸手拽出秦北诏的亲传弟子令牌,放在胖子跟前。

“瞧瞧,瞧瞧。”

“亲传弟子的令牌,看见上面什么字儿么?”

“——秦—北—诏——”

“秦,秦师兄……”

胖子彻底慌了神,欲哭无泪,吓得跌坐在地上。

他倒不是害怕秦北诏的亲传弟子身份。

而是他在外门就听说,秦北诏连亓凤御亓首席都敢废。

那杀他一个外门小管事不过是弹指间灰飞烟灭。

他也顾不上自己的伤口,捡起断掌断腿就立刻跪下来在地上连连磕头。

“小人有眼无珠,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也不知道这对兄妹是您罩着的呀~”

秦北诏懒得看这副谄媚样子,只挥挥手让人滚蛋。

胖子如释重负一般连滚带爬地跑开。

嘴里不干不净地嘀咕着:“唐稚这招真狠,都踏马勾搭上秦北诏了,踏马的,真晦气!”

唐稚很先是对秦北诏道了声谢谢,接着感激地望向亓凤御,他们无缘无故,亓凤御没必要这么帮他们。

倒是秦北诏神色复杂,眉目扭曲。

他立刻大步上前将亓凤御拉扯到一边。

“你又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算计他们两个,我能废你一次就能废你第二次!”

别人不了解亓凤御,难道他还不了解么?

亓凤御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真心对别人好。

若不是心里藏着诡计,那就只能是亓凤御被人换了魂了。

“师弟戒心这么重?”

何异修打趣地说道。

他看得出来,秦北诏和这对兄妹相熟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何异修转过身来,正面直直对上秦北诏,抬头微笑着,语气无比和煦:“秦北诏,你赢了我,我如今虽还是首席的名分,可内门人人皆知你在我之上 。”

“可是呢?”

他话锋一转,指向唐稚兄妹。

“你护住谁了?你能护住谁?”

几声嗤笑落下。

“你别告诉我这是头一次,那可真就是天大的笑话了。”

秦北诏简直要被气笑了,亓凤御竟然有脸面能对他说出这样的话!

“那这都是谁的错?!如果不是你当初对我百般为难,百般陷害,我怎么会无暇分身?!”

“还是说,你如今这作秀的样子,是怕我日后报复,所以来刻意讨好?”

秦北诏步步紧逼,没有任何退让的意思。

眼看两人剑拔弩张,唐稚立刻上前将二人分开。

“萧师兄,亓师兄。”

她左右望着两人。

“你们都是好人,你们的好,我跟哥哥感激不尽。”

“我想,这其中可能是有些误会……”

秦北诏将唐稚护在身后。

“没有误会,我自看得清楚。”

曾经刺破他金丹的利剑展露在他眼前,或许是原主本能的恐惧,何异修往后退了一步。

剑锋贪恋地爬上他细长的脖颈,只要稍加用力便能将他斩首。

“亓凤御,我若杀你,不费吹灰之力。”

“是么?”

何异修的神情很是轻松。

“你要真把我砍了,他的病这辈子都没人能治!”

他伸手指着唐君迁。

听到那几个字,秦北诏脸上出现动容之色。

“你怎么知道!”

唐君迁那古怪的病症只有寥寥几人知晓,亓凤御怎么会知道?!

剑锋没入皮肤,渗出丝丝血液。

“你好深的心思,你以为拿他们来威胁我,就能逼我就范?”

他已经认定亓凤御提前调查过唐稚兄妹,设计得这一出好戏。

甚至,连刚才断那胖子手掌的戏码也是他有意设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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