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安瞬间感觉自己成了唐僧,已经在女妖精的餐盘中摆着,就等她开动。mengyuanshucheng
他的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你就不能矜持点?”
狗屁的女追男隔层纱!他就不喜欢没脸没皮追着男人跑的女人,她何止没脸没皮,心眼还黑。仗着家世,硬是促成了婚事。
现在还不顾场合直接问他什么时候履行夫妻义务,死也不可能!
他胸口堵得慌,林恩知恰恰相反,妩媚一笑,晃晃手中的高脚杯,暗红的葡萄酒在杯子里转出漂亮的波浪。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遮遮掩掩未免虚伪?你知道的,我从来有一说一。再者,传宗接代的事怎么就不能提?”
卓安都想给她鼓掌了,传宗接代这么扯的理由都搬出来了。遮遮掩掩虚伪?睁眼说瞎话不虚伪?
不过,他还是点头,“行吧,散席了我们谈谈。”
达成共识,两人难得有短暂的心平气和,卓安甚至还能在林恩知说话时不痛不痒地搭上两句。
见这情形,卓母的一颗心才算落了回去。恩知是识大体的,不用她操心。卓安的倔脾气也总算收敛了,阿弥陀佛!
散席后送走几个重要客人,卓母索性让他们先去休息。她可不想功亏一篑,在最后散场时让人看了笑话。
卓安不耐烦应酬这些,便点头,“也好,我跟恩知也有话要谈。”
说着朝林恩知瞥去一眼,满是不屑和嘲讽。
卓母一颗心又提了起来,低声劝道:“有话好好说,别为了不相干的外人伤和气。”
卓安神情冷峻不置一词,刚刚他已经为了顾全大局忍了,等会儿的谈话他可不打算再委屈自己。
还是林恩知笑着接话,“那是自然,妈,你放心,我们有分寸。”
卓母欣慰地拍拍她的手,多亏她懂事识大体。卓安怎么就看不到她的好?
卓安不轻不重地哼了声,抬脚往楼上去,“行了,走吧,我们谈谈。”
就会在长辈面前装贤惠,心机!
林恩知没有立即跟上,而是用眼神询问卓母的意思。卓母还忙着送客,他们先离开有点说不过去。
说得好听是谈话,谈到最后还不是要吵架?吵架什么时候不能吵,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卓母轻轻推了她一把,“去吧,有话好好说。放心,我由不得他胡来。”
林恩知点点头,跟了上去。
走在前面的卓安身姿挺拔,叫她怦然心动,却又忍不住回想他把余小雪护在身后的情形。
那个绿茶婊!
踏进房间,顺手带上了门。
回身面对卓安,不管他打算谈什么,她都不同意余小雪留在他身边当助理!
出乎意料,卓安没有一上来就发飙,而是定定地盯着她打量,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
目光审视又挑剔。
林恩知冷笑一声,从他身边绕过。他从来都是用这种眼神对着她,仿佛她蛇蝎心肠随时憋着坏。
突然手臂被抓住,跟着人被往后扯着撞进他怀里。
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她一跳,高跟鞋一歪,差点扭到脚。
压了一晚的火腾地蹿起,恼怒地瞪向他,“你干什么?”
卓安陡然加重手里的力道,满意地看到她吃痛地皱眉,嘴角扯出一抹冷来,“干什么?你不是要求我履行夫妻义务么?”
“你……”她眉头皱得更紧,不是放狠话要让她一辈子守活寡吗?这么快就忘了?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被粗暴地推倒摔在床上。紧接着他往前跨了一步,眼神冰冷居高临下地盯着她。
林恩知重重摔在床上,虽不至于受伤却也震得脑子发晕。缓了缓才抬眼瞪向卓安,他还真要动粗?
只见他正冷着脸甩掉西装外套,扯松领带,解了衬衫纽扣。
“既然你这么急不可耐,我也不是不能成全。睡个女人,我行!”
林恩知炸毛了一样弹坐起来,他把她当什么!
“你给我放尊重点!”
“尊重?”卓安一手扣住她的肩膀将人按回床上,随即欺身而来,“就是尊重你才履行夫妻义务!”
林恩知曾无数次幻想自己跟他情投意合恩.爱缠绵,她喜欢他,也渴望跟他亲近。然而,不是在这种情况下!
他这是在羞辱报复她!
没有情感的铺垫,再温热的躯体也如同寒冰。落在耳畔的吻让寒意瞬间遍布全身,恐惧和屈辱铺天盖地。
林恩知尖叫一声,奋力挣扎起来。
“放开我!”
卓安微撑起身体嘲弄地看着她的惊慌和狼狈,“今晚拒绝了我,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想清楚了?”
林恩知身体绷得死死的,愤恨屈辱地瞪着他。他一定要这么对她吗?
她以为自己对眼前的男人只有盲目的爱恋,哪怕知道他眼里根本没有自己也奋不顾身地飞蛾扑火。
而此时此刻心里翻腾的怒意挤在胸口,隐隐作痛。这才惊觉这个男人有多混蛋,自己到底喜欢他什么?
“不说话?是要继续?”
呵,他冷笑着低头,酒红色的礼服衬得她肌肤雪白,微低的领口遮不住饱满。
毋庸置疑,她很漂亮,勾人的那种美。
可惜在他看来只觉得刺眼,仗着漂亮和家世端着不可一世的架子,她以为她是谁?没有林家撑腰她有什么?
什么门当户对,跟他门当户对的是林家的生意,她什么都不是!
作势又要低头落吻。
脸颊边突起劲风,随着啪得一声,火辣辣的疼传来。
嘶……
空气都凝固了。
卓安被一巴掌扇得偏过脸,怔了两秒才阴鸷地转回目光对上她。一言不发,全身散发着阴寒至极的冷意。
林恩知手掌心隐隐地疼,这一巴掌用尽了全身力气把怒意狠狠扇在他脸上。精心保养的指甲甚至在他俊逸的脸上留下血痕,看起来触目惊心。
刚刚的举动几乎是下意识的。
对着他的阴鸷,她心里微微一颤,有那么一瞬后悔冲动,不过也只一闪而逝。自己是爱他,却不能任凭侮辱!
想让她委曲求全,不可能!
“你给我滚!”她咬着牙,“心不甘情不愿的我不稀罕!”
“呵……”卓安冷笑,虽然恨不得掐死眼前这个无时无刻不端着架子的女人,却仍保持着理智。
他不屑对女人动粗,不过这一巴掌也不是白挨的。
松开她,慢条斯理地起身,捡起西装外套重新穿好。
“我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以后别再跟我提夫妻义务!”
说完,转身摔门而去。
摔门的声音久久不散,林恩知虚脱一般瘫在床上一动不动,眼泪终于从眼角滑落隐没在发间。
混蛋!给她等着!
***
夏奕成没费多大劲就在嘈杂的酒吧里找到卓安,老位置,每次来都挑这个卡座。
把手里的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扯松领带坐了下来。
他加班到现在,刚从公司出来就接到卓安的电话,找他喝酒。
“今天卓叔摆寿宴,你还出来喝酒?怎么?席间没喝够?”要不是他手头临时有急事要加班,以他跟卓安的关系,肯定要去贺喜。
卓安一口灌下半杯酒,那些糟心事他一个字都不愿提,只道:“喝酒,少废话!”
酒吧里光线昏暗,夏奕成刚刚没留意,随着他仰头喝酒的动作,脸上的抓痕被看得清清楚楚。
“靠!你的脸怎么搞的?跟恩知打架了?”
别人不知道,他可清楚卓安和林恩知的情况,这两人就没不吵架的时候。还以为结了婚卓安会认命,结果现在吵架升级成了打架?
结婚还是结仇啊?看着都叫人觉得头疼。
卓安不爽地瞪他一眼,“我是叫你出来喝酒的!”
给他扯什么家长里短的八卦!
“不是,你这脸……你不会就这么出来的吧?别喝了,上药店买点酒精消消毒,别留疤了。”
卓安不为所动,又灌下一杯酒。
脸早就丢尽了,还在乎多几道疤?
夏奕成知道,要不是有心里不痛快卓安也不会挑今天这种日子找他喝酒。
兄弟心里苦闷找他喝酒,没有不奉陪的道理。他也给自己倒了杯酒,不急着喝,酒杯微晃,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里转着圈。
知道劝不动,却还是忍不住想劝,“你们夫妻的事我不好多说什么,不过事已至此,你看开点。跟谁结婚不是结婚?你又不是追求灵魂伴侣。多想想联姻的好处,再说,恩知就是彻彻底底的恋爱脑,哄着点,皆大欢喜。”
“不可能!”卓安回得斩钉截铁。
让他勉强自己去成全林恩知的恋爱脑?做梦!
“你也是倔脾气,非要拧着来。”
本质上他跟林恩知是一路人,半步不肯退,一条道走到黑。结果两个人在死胡同里掐得你死我活。
“我要离婚!”卓安重重地把酒杯拍在茶几上。
夏奕成对这话没太上心,他从一开始打死不结婚到现在要离婚,没有一件遂意。相比起来还是林恩知技高一筹,知道讨好长辈。他们这样的人家,家族利益比个人意愿来得重要。
说良心话,他觉得林恩知不错,漂亮大方,一点也不委屈卓安。当然,要扯上感情就说不清了,喜欢不喜欢又不是开关,控制自如。
他是没辙了,投降道:“行吧,喝酒,不说别的。”
千万别越劝越让他想离婚,那他罪过就大了。
卓安是来买醉,灌水一样一杯接一杯,看得夏奕成直皱眉。心想自己把烂醉如泥的人送回去说不定他们夫妻两又要吵架,不送回去也不成,夜不归宿更麻烦。
叹了口气,真是令人头秃。
等卓安醉得差不多,夏奕成架起人往外去,还琢磨着找个理由解释卓安烂醉的原因。总不能说卓父生日卓安心里高兴,一不小心喝多了吧?
这太操 .蛋了!
两人都喝了酒,车是不能开了。
正打算找辆出租车,突然角落里有光闪了两下。
夏奕成心里纳闷,什么东西?他也喝了不少,脑子转得慢。眯着眼想要看个明白,结果又有光闪了几下,晃得人眼花。意识到是相机的闪光灯时,偷拍的人早钻进等候在一旁的车里溜了。
操!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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