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偶遇

万上茶楼外,雷声大作,大雨倾盆。豆子般雨滴砸落在地。

“下这么大的雨。”小二看着外面天气,叨叨着。关上大门。

怎料才转身走几步,木门被人推开,一股寒气袭卷而来。

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去。

门外,红衣女子头戴斗笠看不清容貌,衣角被雨水打湿。

淮清言抬手扶正斗笠,绝色容颜一览无忌,清冷的桃花眼让人不敢直视。

“小二,上茶水。”淮清言淡声道。

小二反应过来,上前接过马绳,侧身让位,“姑娘里面请,一会就来。”

“嗯。”

淮清言看去,茶楼众人纷纷移开目光,不在注意。

淮清言回头对掌柜道,“你们把茶楼的招牌,上一盘来。”

转身寻了个无人的角落坐下,先为自己湛了一杯茶,放在唇边小泯一口。耳边时不时传来“说书先生”几句说书声。

“要说这六大山庄啊... ...”

须臾,小二吆喝着,端上菜,“客官,菜来了。”

淮清言看着茶中水问:“还有房间吗?”

连续几天的赶路让她疲惫不堪,只想休息。

“抱歉客官,我们茶楼没有剩的房间。不过,离我们茶楼不远处有个城。进了城就好了,那里有客栈。”

淮清言摆摆手表示知道了,小二看着淮清言应该没什么事,便离开了。

淮清言慢悠悠喝了口茶,看往“说书先生”位置,“说书先生”还在绘声绘色讲述着。

唇角勾起一抹笑,估摸着人也快来了。淮清言手撑着下巴,神情懒散望着门口。

门外轰隆一声雷电交错,雨越发下大。

与此同时,一道凌厉的飞镖,划破木门,直逼“说书先生”要害。

几乎是同时,砰的一声巨响,茶楼大门被人从外面暴力踹开,本就残破的木门也是踹烂了七七八八。

千钧一发之际“说书先生”抬扇挡下,才避开这致命一击。

门被破时,一块木头更是砸到淮清言桌上。

淮清言脸色骤变,冷着脸,眸子微斜,望向门外。

不想,那人根本没注意这个角落。向前迈几步拱手,假模假样行个礼。

“堂堂喻延山庄庄主,不管事却来这客栈当个说书先生,喻庄主可真是好雅致。”

他静静的坐在那,听着沈铭泽恨不得撕了他的语气。

手中折扇又“啪”的一声打开,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

“沈铭泽,我不过是五年前路过,不小心端了你一座驿站而已。”

喻锦文抬手为自己湛茶水,小抿一口。滋润方寸说话而干哑的喉咙。

“用得着让你跟在我身后追我五年?爱慕我的姑娘都没有你专一。”

放下茶杯喻锦文挑眉,这茶楼老板还挺舍得拿好茶给我喝。

沈铭泽脸色铁青,提到这事,就一肚子火气。拔出长剑指向喻锦文。

“喻锦文,今日我一定绑你回去!”

茶楼众人,眼见两人要打,升起屏障防止殃及自己。

无一人敢出手阻拦,疯了吗?

他可是沈铭泽!

谁敢拦?

喻锦文冷静抬扇挡住:“我记得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不换个词吗,”

说着运用灵力弹开沈铭泽,还不忘嘲讽道,“就你这修为,梦着吧!”

沈铭泽最忌讳别人提到他修为,六大山庄谁人不知 ?沈铭泽修为练到元婴后期,就止步不前了。

“喻锦文!”沈铭泽怒道。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这么说的。

语毕,喻锦文一拍木桌,脚尖一点,转身便到二楼木柱上。

手中折扇也随着喻锦文意念化作一把锋利长剑,长剑剑刃上镌刻着些许墨竹。

喻锦文持剑向沈铭泽轻轻一划,一道剑气打过去,沈铭泽赶忙抬剑挡住,却因修为悬殊被击退几步。

这几年不管他怎么努力,修为始终没有任何长进。之前一个算命的说他修为到元婴后期会有一个坎,过不过的了全在缘分。

五年前,喻锦文端他驿站,与他交手那次,自己修为才有突破的迹象。

沈铭泽稳住身子,向二楼喻锦文掠近。两人打得你来我往。

是明眼人都不难看出沈铭泽对喻锦文明显落于下锋。

虽然沈铭泽面对喻锦文的攻击每一击都挡了下来,可两人毕竟有实力之差。

沈铭泽所处的每一步都十分被动,为了挡下喻锦文的层层攻击沈铭泽已身心疲惫,额上不禁沥出细汗。

忽然,沈铭泽找准时机往后退了几步喘过一口气,预要动作。

楼中管事摧完菜,从后院出来。便见此番场景。

剑气殃及茶楼事物,本就不好的茶楼变得更加破烂不堪。

管事抖着胡须,捂住心口,壮着胆子手对着楼上两人行礼恳求:“劳烦两位出去打吧,小店物品一天一修,两天一换,小店实在是禁不住两位的怒火... ...”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袋子钱就砸到离管事面前不远的木桌上,随之而来的是沈铭泽不耐烦的声音:“算我的,我赔了。”

管事见钱眼开,也不痛了,连忙上前拿起钱袋小心上下掂量一番看上去还不少。顿时喜上眉梢点头哈腰着道:“好,好。”

淮清言皱眉腹语:啧,钱眼子。

沈铭泽从头到尾就没有正眼看过管事,而是一直盯着喻锦文。生怕他跑了。

而喻锦文看了,转过头嘲笑沈铭泽说“沈公子大气。”

一袋子钱毫不心疼,说给就给。除了六大山庄和几大家族,也就沈铭泽了。

沈铭泽自然听出了话里的意思,同样嘲讽着喻锦文道:“怎么?把你们喻延山庄卖了,都筹不起这点钱?”

说着抬手长剑刺向喻锦文肩膀。

喻锦文冷笑道:“不自量力。”一个下腰避开,却不想余光瞥见角落坐着的淮清言。

喻锦文:……我就知道,碰到她准没好事。

分神之际,沈铭泽劈下一道剑气。

喻锦文下意识躲开,却忘了,这剑气劈的方向是淮清言那。

喻锦文下意识喝道:“躲开。“

这只不过是两人的纠纷都并不想伤害无辜,可现在谁也收不回那道剑气。

要是淮清言被那剑气所伤,到时候也不是一道剑气的事情了。

就在所有人人以为淮清言要被伤到时,她只是轻瞥一眼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抬手振出手中茶杯,两者相撞。最后,竟是那茶杯挡住了那道剑气,茶杯既然毫发无损的搁在离几人不远的木桌上,轻松化险为夷。

淮清言抬眸看了沈铭泽一眼便收回眼神。

但,就是这么一眼让沈铭泽心生后怕后背发凉,沈铭泽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倒不是眼神有多么可怕,是他认出此人是谁。

淮朔山庄庄主——淮清言!

客栈瞬间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连茶楼外雨都停了,静的可怕。

后来还是喻锦文率先打破寂静道:“沈铭泽今天这事就此作罢,在打下去你也打不过我。你之后在来找我吧!”

“你!算了,喻锦文你给我等着!”

走到门口沈铭泽思考在三 ,抱拳行礼道:“淮庄主方才多有打扰,实在是对不住。还妄淮庄主大人有大量别放心上。”

“自然不会。“

沈铭泽此话一出,其他人都很是怀疑。

“这是淮庄主?”

“沈铭泽说是,那么十有**就是了。”

“今天什么日子?喻锦文和沈铭泽在这,都已经很震惊。结果还有一个淮清言!”

沈铭泽有些别扭,半晌才带上斗笠,转身投入风雨后的路途。

在沈铭泽离开后淮清言也起身准备离开,她本预想在此地落脚片刻,现在休息好了也该走了。

什么茶楼?连个歇脚屋子都没有,还是另寻他处吧!

呵,就是不知道喻锦文喜不喜欢她送他的礼物。

唉呀,不知离开这段时间,山庄里的人有没有认真训练,要是没有那她回去刚好给他们加练。

终于,在淮清言不耐烦的前兆,看到了城门。

进城之后,淮清言找了个路人问:“大伯,我问一下,这城中客栈在哪?”

大伯指着一处突出的屋顶,“前面路口右转,最高那个屋子就是了。”

“如此便谢谢大伯了。”

“唉呀,谢啥?举手之劳。”

淮清言笑笑,往客栈方向赶去。

来到客栈前,抬头看着客栈。

“万钱客栈。”

……多爱钱啊!这名字取的。

进入客栈,小二马上来的淮清言跟前,“客官。”

“一间房。”淮清言摇晃着脖颈道。

小二拿来一个木牌,“客官二楼五号房,木牌请收好。”

淮清言拿过木牌摸索着,木牌黑黑的,刻着的五号镶着金边。触感细滑。

“请客官保管好自己的房牌,丢了后果自负。”

“... ...”花里浮哨。

“知道了。”

淮清言进入房间,手中木牌放在桌上。整个人躺在床上。

好一会,淮清言才慢慢爬起来。取出一套衣服沐浴去了。

沐浴完,淮清言披着衣裳出来。窗户外一只头戴金色头冠,通体黑色的寒鸦停在哪。

淮清言抬手,寒鸦便飞到她手指上。

拿出寒鸦脚边的纸条,摊开看了一眼。叠起将纸放于烛火之上,任它燃烧。

“啧,事情真多。”

淮清言瘫在床上,手一挥烛火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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