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摔下,头破血流!
这明天还如何和傅珍见面?
望月稚子立马说道:“去医院打听一下,看看金文到底伤的如何。”
“王木琰已经去了。”王雄回答说道。
事发之后,王雄来汇报,王木琰前去医院打听,两人分工行事。
在旅店内倒没有等太长时间,王木琰就急急忙忙赶了过来,进入房间之后不等大家问,便开口说道:“金文伤的很重,从二楼摔下来,身上多处擦伤,最主要的是右腿骨折,在医院一时半会出不来。”
“右腿骨折?”
“从楼下摔下来右腿先触地,所以说受伤严重,在医院已经打上石膏了。”
魏定波未曾想到这金文对自己倒是挺狠的,直接从二楼下摔,让一切看起来好像是巧合一样,避免武汉区怀疑他故意受伤。
而且这一摔就摔断了腿,一时半会连医院都离不开,傅珍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调查到现在就没了后续,魏定波觉得一切顺利,不过此时却叹了口气说道:“金文这一摔,将我们摔的措手不及,接下来该如何调查?”
望月稚子皱着眉头说道:“去现场看看。”
魏定波此时自然跟随,傅珍就留她一人在房间内休息,想来一时半会也不会有所危险,毕竟现在有突发事件,理应先处理。
回到玛领事街,看了看金文家的窗户,二楼到地面的高度还挺高的,若是头先着地可能会死,看来金文也算的上是艺高人胆大。
那么从这一点来看,这金文应该是负责掩护钟静的发报,以及在钟静发报的过程中负责保护。
所以说真正发报的人是钟静,但若是如此的话,钟静怎么在医院帮谁都代班呢?
虽然说这是一个值得怀疑的点,但魏定波觉得金文和钟静肯定有自己解决的办法,所以此时这反而是一个证明清白的点,魏定波打算一会提一下,他要不着痕迹暗中帮两人洗清嫌疑。
望月稚子看了看现场,她问道:“金文是如何摔下来的?”
王木琰说道:“我当时在门外偷听,没看到。”
“我看到了。”王雄急忙说道,王木琰负责偷听两人谈话,他则是在外面监视。
而且当邻居都过去的时候,王木琰躲得远了些,了解的不如王雄多。
“你说。”魏定波对王雄说道。
王雄抬起手说道:“当时金文从窗户上摔下来,一只手就抓着窗沿,想要爬上去,而且楼上的人也是急忙想要抓住金文,将他拉上去。但是在这个过程中,金文非常慌张,脚在下面乱登想要踩在一个地方借力。”
“可是这一通乱登之下反而是让他手上一滑,整个人从楼上摔了下来,就摔在这个位置,腿摔断了脸也摔伤了。”
听完王雄的诉说,望月稚子若有所思的说道:“用手抓着窗沿,然后不慎摔下,是将伤害降低到最低的一种方式。”
“你的意思是说金文可能是故意的?”魏定波问道。
“不是没有这样的可能。”
“那会不会太过了,只是将自己弄伤而已,没必要如此吧,毕竟被我们识破的话,他已经行动不便,连跑都没了机会。”魏定波言语之中只是分析问题,你不能说他是偏袒金文。
面对他的疑问望月稚子觉得也说得过去,她继而对王木琰问道:“你当时在楼上,可曾看到金文到底是如何从楼上摔下来的?”
“因为邻居都来了,所以我躲的稍远了一些,并未看到。”
“找当时在场的邻居打听一下。”
“他们不会报警吧?”王木琰有些担忧的问道,毕竟现在也是晚上,你再去敲门指不定人家又会报警。
“你打听金文摔下楼的事情,自然无妨。”
王木琰领命前去询问,一番询问之下得到的结论就是,当时场面混乱金文是一个不察。
总之就是大意之下,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
眼看没了其他线索,四人便各自回到房间之中,魏定波问道:“你还是觉得不对劲?”
“我们找来傅珍,即将开始行动,可是金文却突然受伤,总之是太巧合了。”
“是吗?”
“你怎么看?”
“我的看法可能与你不同。”魏定波说道。
“说来听听。”
“首先你怀疑金文和钟静有问题,那么他们必然不是真正的夫妻,而是工作夫妻,所以说就算是傅珍出面,金文也不一定就不会顺水推舟,所以说你的这个计划从一开始,我认为就不算是太好。”魏定波现如今不仅仅是帮金文和钟静洗清嫌疑,反而是将望月稚子也批评了一句,倒是让她抬眼来了精神。
“继续说。”
“假若只是工作夫妻,金文完全可以和傅珍发生点什么,这样便可以打消我们的怀疑,所以说金文今夜此举倒是显得有些多余。”
“难道两人就不能是真的?”望月稚子不死心的问道。
魏定波笑着说道:“情报工作者能不能在工作中,对自己的战友和同事产生感情,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
金文和钟静确实是违反了纪律,所以魏定波现在这样说,望月稚子觉得也有道理。
他乘胜追击继续说道:“其次便是钟静在医院,谁要代班她都会同意,所以说她不符合发报的要求。”
“发报人不能是金文吗?”
“就算发报人是金文,则钟静负责的就是掩护和保护,且不说钟静这个柔弱女子能否肩负起这样的责任,单单是她在医院代班,金文在规定时间就不得不开始发报,她如何起到掩护和保护的作用?”
面对魏定波的此番问题,望月稚子有些不甘心的说道:“难不成我们从一开始就错了?”
“错没错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再调查下去可能会浪费时间。”
“可是孔瑞这里也没有发现,敌人的电台工作人员明明就在楼内,我们难道要眼睁睁的放过他?”望月稚子心有不甘。
“若是在租界外,全抓了回去审讯便可,但现在是在租界内,行动多有不便。”魏定波感叹说道。
“租界乃是毒瘤,包庇抗日组织,若无租界早就天下太平。”望月稚子认为武汉区工作的最大问题就是租界。
“我们接下来做什么?”魏定波询问。
“明日将傅珍送回去,留下来也没用了,我们继续调查吧。”
“好。”
魏定波听得出来,望月稚子其实心里最怀疑的就是金文和钟静,现在调查无果且后续调查看不到希望,如今已经是打算尽人事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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