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谢云书轻踏过门槛,步入那熟悉而又温馨的宅邸,一幕温馨而别致的画面悄然映入眼帘,令他心中不由泛起一阵涟漪。
只见江宁正悠然自得地徜徉于一片静谧之中,她的身旁,一只看似平凡无奇却又不失灵性的小狼静静守候。
说是嬉戏,实则更似一场无声的对话。小狼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姿态,蹲坐在江宁的身前,它那略显黯淡的毛色在阳光下似乎也被赋予了柔和的光泽,尽管在谢云书眼中这色彩略显朴素,难以言喻其魅力。
江宁则安然地依偎在柔软的毯子上,左臂轻轻环抱着膝头,右臂则优雅地伸展,毛笔在她指尖轻盈跳跃,时而轻柔地抚摸过小狼那毛茸茸的头顶,时而在身旁摊开的宣纸上留下几笔细腻的线条,仿佛是在为小狼绘制一幅肖像。
这一人一兽,距离之近,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热,那份和谐与宁静,让人心旷神怡。
谢云书目光中闪过一丝好奇与不解,他轻声询问,声音里带着几分探寻:
“这小家伙,莫非是大姐的赠礼?为何会选择如此特别之物?”
言罢,他心中已暗自思量,如此野性难驯之物,何以成为家中宠物。
"倘若你对那些毛茸茸的小狗情有独钟,待到假日闲暇之际,我们何不一同前往市集,精心挑选一只更为俊逸的伴侣,以添家中生趣?"
谢云书提议时,语调中蕴含着几分温柔与期待,仿佛已预见到那温馨的画面。
江宁闻言,嘴角勾勒出一抹温柔的笑意,她轻轻摇了摇头,声音柔和却坚定:
“不必了,云书。我已心有所属,便是这小狼。我给它取名小冷,虽名为狼,却性情温顺,与众不同。”
“狼?”
谢云书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身形一动,已至江宁身旁,几乎是本能地想要将二人一狼分开,生怕那潜在的威胁伤害到江宁分毫。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对谢文熙深深的不满:
“大姐此举,实属欠妥。这等野性难驯的生灵,怎可轻易置于家中,更遑论赠予你?”
小狼在谢云书的轻触下,发出了一连串细弱的"呜呜"声,那声音中既有惊恐也有无助,仿佛是在诉说着自己的无辜与纯真,让人心生怜悯。
江宁见状,连忙伸出另一只手,温柔地覆在谢云书的手上,阻止了他的进一步动作,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
“云书,你误会了。小冷虽为狼裔,却异常温顺,从未有过伤人之举。它的眼中有着不一样的世界,是纯粹与忠诚的化身。我深信,只要我以真心相待,它便不会成为伤害我的利刃。”
谢云书眉头紧锁,忧虑之情溢于言表:
"但狼终究是狼,其体内流淌的野性血液难以抹去。或许现在它还稚嫩,显得乖巧可人,然而随着年岁的增长,那份潜藏的野性或许会渐渐觉醒,到那时,若它真的失控,你又该如何自保?"
江宁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自信与决心的光芒:
"我自有我的方法。从我决定收养它的那一刻起,我便已做好了成为它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的准备。我会用我的耐心与智慧,引导它、教育它,让它明白,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丛林法则,还有爱与责任。而我,便是它永远的狼王,无论未来如何变迁,它都将听从我的引领,与我并肩同行。"
江宁缓缓自毯上起身,动作间带起一阵细微的褶皱声,她轻巧地伸出手,意图从谢云书紧握之中解救出小冷。
"别动它,我这画作还未完成呢。"
谢云书无奈,却也顺从地将小冷轻轻放回地面,只是刻意保持了距离,一手依旧轻轻搭在小冷的脖颈上,以一种温柔而又不失控制的方式,确保它不会因兴奋而四处奔窜。
他继续以柔和却坚定的口吻劝说:"人非兽类,怎能自诩狼王?此等想法,未免太过天真。"
江宁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书中自有黄金屋,亦载万物之理。狼,本就是群居之兽,以强者为尊。我自小抚育小冷,它心中自然视我为领袖,这不仅是文字所述,更是自然法则的体现。"
"书中所言,亦需辩证视之。"谢云书轻叹,语气中满是对江宁安危的担忧,"理论与实践虽相辅相成,但将野兽置于身旁,终究是隐患重重,你又何必以身试险?"
他深知江宁的固执,于是转而以更为温和的方式劝解:"若你真喜爱此类生灵,不妨选一只温顺的犬类作伴,无论何种品种,我都不会阻拦。"
江宁闻言,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那我便寻一只外貌酷似狼,吠声亦如狼啸,且能与狼群共猎的奇犬,如何?"
谢云书闻言,只觉一阵头疼:"如此犬类,与狼又有何异?岂非仍是野兽一枚?"
江宁轻抚小冷的毛发,笑得更加灿烂:"名字而已,赋予之物。它名为狗,便与狼有了本质之别。这世间万物,皆因名而分,名正则言顺,言顺则事成。"
说罢,她挑衅般地伸出手,轻轻逗弄着小冷,仿佛在说:“你若能寻得那般奇犬,我便将小冷让出。”
这份突如其来的压力,悄然落在了谢云书的肩上。
他望着那幼狼在江宁面前撒娇的模样,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只能妥协道:
“罢了,它尚年幼,你可暂时照料。但若有朝一日,它性情大变,不再温顺,你务必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
江宁随意应承着,脸上洋溢着满不在乎的笑容,谢云书无奈,想再说几句,却又心中暗自思量,若执意追问,只怕会惹她烦,让这和谐的氛围蒙上一层阴霾。
他暗暗决定,日后需多加留意,确保江宁安全无虞。
夜幕低垂,星辰点点,江宁在谢云书细致入微的照料下,完成了沐浴之礼。
温暖的水汽渐渐散去,她身着轻盈的亵衣亵裤,被谢云书温柔地安置于柔软的床铺之上。
待谢云书转身步入自己的沐浴间,江宁的眼眸中闪过一抹狡黠,她轻巧地掀开被褥,赤足踏地,悄无声息地走向门边,将那正蜷缩在门外的小冷轻轻抱起,带回了她的私密天地。
夜深人静,江宁抱着小冷,心中盘算着如何成为小冷心中的“狼王”。
书中虽未详尽记载人类如何驾驭狼群之首,但她凭借对狼群习性的深刻理解,暗自揣摩:要成为狼王,首要之务便是融入狼群,成为它们中的一员,让每一缕气息都被狼群熟悉;再者,便是展现力量,让狼群心悦诚服地承认你的领导地位。
然而,江宁深知,待小冷长成威猛之躯时,她不过是个稚嫩的孩童,力量悬殊,难以匹敌。
因此,她决定抓住这幼崽时期的宝贵时光,用力量与智慧,让小冷在心中种下服从与依赖的种子。
小冷那柔软而温暖的身躯在江宁怀中轻轻蠕动,触感如丝绒般细腻,每一次触碰都让她心生怜爱。
想象着它未来将成为山林间威风凛凛的狼,江宁的心中更是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与期待。
她不由自主地抱着小冷,享受着这份难得的亲密时光。
正当江宁沉浸在与小冷之间那份无言的亲密之中,她轻轻地用脸颊蹭着那毛茸茸的小身躯,享受着那份纯粹的温暖与柔软。
就在这温馨而宁静的时刻,一阵如春风拂面般柔和的声音,悄然在她的耳畔响起,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温柔:
“宁宁,夜深了,该是休息的时候了,让小冷也回它的地方去吧。”
言犹在耳,江宁只觉一股轻柔而坚定的力量,悄然自她怀中升起,正试图将小冷从她紧拥的双臂间缓缓拉开。那力量虽不强烈,却充满了不可抗拒的意味,如同春日里细雨绵绵,润物无声。
江宁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谢云书那关切而略带无奈的眼神,他伸出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握住了小冷的后脖颈。
沐浴完毕的谢云书,身着一袭飘逸的白色丝质浴衣,那衣料轻薄如雾,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曳,展现出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腰间随意系着的一段白色丝带,宛如流云般自然垂落,不经意间勾勒出他修长而有力的腰身轮廓,增添了几分不经意间的风流韵味。
他的发丝,犹如夜色中最深沉的青丝瀑布,全然披散开来,直至腰间,虽已用布巾细心绞去多余的水分,但仍残留着几分沐浴后的清新水汽,随着他弯腰俯身的动作,轻轻拂过床榻,留下一道道细腻的水痕。发丝略显凌乱,却更添了几分不羁与随性,与他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形象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衣领因方才的动作而微微敞开,不经意间展露出一截精致的锁骨,那线条流畅而优美,宛如艺术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在昏黄的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引人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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