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八成是了。这结契宴啊,听说是个挺重要的仪式呢!”那女人说道,言语中透露出几分敬畏与神秘感。
“你们说这结契宴到底是做什么的啊?我看戏文里唱的,是道士除魔卫道,坏的杀了,好的结契。楚家这是想请道士做法吗?”有个人似乎从未听过这种宴会。
然而,她的这个问题却引得众人一阵哄笑:“大崔姐啊,你闲着没事儿就别看戏了,多读点儿正经书吧!那戏文里的结契宴都是瞎编的,实际上这结契宴有点儿像结亲,可是楚家的大事儿,跟道士除魔卫道可没啥关系!”
在众人的笑声中,谢文熙也笑了起来,心中却已经暗暗记下了这个重要的信息。她知道,自己离揭开楚家结契宴的秘密又近了一步。
谢文熙与那些工人们谈天说地,聊得不亦乐乎,而江宁则在一旁找到了一个玩伴,那是一个漂亮得如同瓷娃娃一般的男童。
多亏了谢文熙的社交手腕,江宁现在不仅多了几位疼爱她的干娘,还意外地收获了一个哥哥,那就是这个漂亮男童。
没错,就是这位唇红齿白、玉雪可爱的男童,他的名字叫秦锁,比江宁大两岁。他说话轻声细语,宛如春风拂面,让人心生欢喜。秦锁刚上了一个多月的礼仪课,他的举手投足间已经透露出几分赏心悦目的气质。
当她们在小桌子上吃饭时,秦锁还会用公筷细心地为江宁夹菜,那模样真是贤惠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夸赞。
江宁心想,能认这样一个哥哥,也算不亏。她看着秦锁那温柔的眼神和细致的动作,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每日里,你都亲自为干娘送饭食吗?”江宁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温柔。
“嗯,是的。”秦锁轻声回应,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定。
“哎呀,你可真是了不起呢!”江宁的话语里满是由衷的赞叹,“我这还是首次踏入如此宏大的府邸,而你,已然是数度来访了。”
她的话语并无半点虚假,谢思瑾一向生活简朴,谢家的宅邸与眼前楚家的府第相比,确是相形见绌。更何况,江宁如今记忆一片空白,在她的脑海深处,楚家的这座宅院无疑是她所见过最为恢弘的建筑了。
秦锁闻言,脸颊不禁微微泛红,连忙低下头,声音里带着几分赧然:“哪里哪里,我不过是个送饭的,哪里谈得上厉害。倒是你,可以在这里待上一整天,比起我,你才是真正让人羡慕呢。”
“话说回来,这宅院如此广阔,里头定然藏着许多奇珍异宝、有趣之物吧!”江宁的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你有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说来听听,让我也跟着长长见识?”
“哪儿都充满了乐趣呢。”秦锁沉思片刻,眼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轻声问道:“那你,有没有见过红布呢?”
“自然是见过的呀!”江宁的回答带着一丝欢快的笑意。
“那你所见过的红布,究竟有多大呢?”秦锁的语气中充满了对未知的好奇。
江宁微微一愣,若只算这具身体的记忆,她所见过最大的红布,便是在那场满月宴上。然而,那时的她理应还未记事,那段记忆仿佛被一层薄雾轻轻笼罩。
但她转念一想,与这位纯真的少年交谈,又何必如此拘谨呢?于是,她张开双臂,用力伸直了胳膊,仿佛要用肢体语言描绘出一幅生动的画面:“有这——么大哦!”她的动作充满了童趣与夸张,仿佛那块红布真的就横亘在两人之间。
秦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我在楚家,曾见过一块极大极大的红布,还是我娘亲亲手搬进来的。那红布展开后,一眼望去,竟似没有尽头,是不是觉得特别有趣呢?”
“太有趣了!”江宁用力点头,好奇心被彻底勾起,追问道:“那它究竟是做什么用的呢?”
秦锁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困惑:“我也不知道它的具体用途。只是,我娘亲曾说过,如果把它高高挂起,或许可以顺着它一直爬到天上去呢。”
江宁闻言,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她实在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宴会环节,需要用到如此长的红布。难道说,真的有人想要顺着它爬到天上去吗?这个想法既荒谬又充满了无限的遐想,让她的心中充满了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
“除了那块神秘的红布,还有什么其他有趣的事物吗?”江宁的眼神中闪烁着探索的光芒,仿佛对楚家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无尽的好奇。
秦锁微微一笑,回忆起母亲曾讲述的趣事:“还有一件我未曾亲眼见过,但听我娘亲提及的趣事。她说,在这府邸的深邃院落里,藏着一只狸花猫,其毛色斑斓,宛如画卷中的精灵,美得令人心醉。然而,这猫儿却性情凶猛,不允人轻易接近,每当有人靠近,它便如离弦之箭般逃遁,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宁做出听得如痴如醉的样子,仿佛那只神秘的狸花猫就在眼前跳跃。她迫不及待地追问:“还有吗?还有没有其他有趣的事物?”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童真与渴望,仿佛每一个故事都能为她打开一个新世界的大门。
秦锁皱着眉头,仔细地搜寻着记忆中的每一个角落,试图为江宁带来更多惊喜。然而,片刻之后,他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似乎,除了这些,便没有其他特别有趣的事物了,我想不出来。”
“可这才说了两个趣事,你之前不是说楚家处处都充满了乐趣吗?”江宁眨巴着明亮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和期待。
秦锁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无奈:“是啊,楚家的院子特别大,花儿也特别好看特别多,房子也又大又漂亮,每一个地方都好看。但可惜,我只有在送饭的时候才能看一眼。就连那块神秘的红布,也是听我娘亲给我讲述的。”
江宁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透露出一丝低落:“我也只能远远地看着,不能在里面自由地奔跑玩耍。”
秦锁见状,心中涌起一股同情:“那一定很闷吧,每天都只能这样静静地待着。”他关切地问道,“你明天也要跟着你娘亲一起去干活吗?”
江宁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迷茫:“我也不知道,一切都听我娘亲的安排。”
秦锁想了想,眼中闪过一丝温暖的光芒:“如果你明天没有地方去的话,不如来我家吧。我舅父的手艺可是出了名的好,他做的饭菜一定能让你大饱口福。”
江宁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行的,我娘亲肯定不会允许我住在别人家的。”她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遗憾。
秦锁的心中掠过一丝失落,但他很快便振作起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那明天我也给你送饭来吧,你想吃什么,我告诉舅父,让他特意为你准备。”
江宁闻言,却轻轻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随意:“不用了,我不喜欢吃饭。”
秦锁闻言,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不吃饭可不行,这样会长不高的。身体也会变得虚弱。”
他的目光不自觉地落到了江宁面前的盘子上,这才发现,除了水果和肉之外,其它的食物竟都未动分毫。秦锁的脸上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你这样真的不对,营养均衡很重要的。”
江宁没想到,吃个饭竟然也会被这个小家伙说教一番。她的心中既有些烦躁,又有些新奇。自出生以来,谢云书都从未如此反对过她。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如此直接、如此关切的反驳。
她本可以扯出一大堆理由,和这个□□展开一场关于吃饭的辩论。但江宁却懒得这么做,她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说道:“你可以告诉我娘亲,让她来管教我。”
她心中清楚,谢文熙在这种小事上,是绝不会管教她的。这不过是她的一句玩笑话,想要看看这个小家伙的反应罢了。
“我并不是想让你觉得……”秦锁急忙开口,试图解释自己的意图,却发现江宁已经不再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
他心中一阵慌乱,不知道江宁是否因为自己的话而感到不悦。他沮丧地坐在桌子旁,眼神中充满了失落。
过了一会儿,秦锁似乎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他凑近江宁,语气中带着一丝讨好:
“你喜欢吃枇杷吗?我家院子里有一棵枇杷树,结的果子特别甜。明天我给你带一些来,好不好?”
江宁轻轻摇了摇头:“不好,我不喜欢枇杷。你自己吃吧。”
秦锁闻言,眼中的期待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失落。他沉默了片刻,然后鼓起勇气问道:“那以后我可以找你玩吗?我们可以一起捉迷藏,或者做其他有趣的游戏。”
江宁闻言,正想说“可以”,但转念一想,如果秦锁经常来找她玩,那她的外地人身份岂不是很容易被戳穿?于是,她犹豫了一下,回答道:“我要先问问我娘亲的意思。”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