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嘉成,你别过来。”
箫嘉成脸上那双充斥着欲色的浑浊醉眸,牢牢地锁住她后,先是一掌劈晕杏儿,继而狞笑一声,玩味地摸上她白皙的脸颊:
“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不能吃了你,几个月前你对我投怀送抱的时候,每次见我可是殷勤的紧,一口一个成郎的叫,直听得小爷我浑身骨头都酥了。”
沈明宜浑身剧烈地颤抖,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恼,她厌恶地别开脸,“你也说了那是从前。”
“而且上次我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我们也早已一刀两段,再无任何关系了。”
见她看到自己如同凶神恶煞般,箫嘉成不仅不恼,反而捏住她下颌,将她脸强行扳过来。
沈明宜脸颊霎时被掐出两道红印子,在她吃痛的嘶声中,男人欺身上前,眸底的炙热越发滚烫,大着舌头啧啧:
“也对,如今你是高高在上的淮南王妃,自是看不上小爷我了,但我十二叔知道你背着他早早就爬上我的榻的事了吗?”
沈明姝抬手就要挠他的脸:“你无耻。”
箫嘉成踉跄着身子躲过,当即也怒了,不顾她挣扎,恶狠狠地翻手将她两只手并拢按在身后,边用另一只手开始解腰带,气喘吁吁地破口大骂:
“还想挠花小爷的脸!嘿!你个毒妇,我偏不让你如意!”
“小爷我是无耻,可你沈明宜又高尚到哪去?当初看上小爷我的时候,在床笫之上比妓.院的头牌还要骚,用不上我的时候,竟心狠手辣地想杀我灭口,得亏小爷我命大躲过去了,如若不然,早命丧你手了。”
沈明宜见逃脱不得,于此时此刻再不敢嘴硬了,双眼泛红的忙摇头矢口否认:
“我,我没有,你放开我.......你再不放开我,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最好能把我十二皇叔引过来,让他看看我们两个的活春宫。”箫嘉成的手在她胸.前一抓,沈明宜雪白的胸.口顿时露了出来,在昏暗的车厢里白得耀眼。
沈明姝忙死死咬着唇,不敢再发出任何声音,可眼泪却砸在他的手背上。
箫嘉成双眼发光地吞咽了口唾液,他虽急色,可还是想图个你情我愿,恩威并施的将手抓上去:
“你也别在这给小爷我装什么贞洁烈妇,之前我艹你的时候,你不是还很享受吗?只要今夜你让小爷我再弄一回,把小爷我伺候舒服了,我保证以后再不纠缠你,而且咱们之前又不是没睡过,对你来说睡一次和睡很多次也没差,是不是?”
诚然如他所言,沈明宜早已非完璧之身。此刻她深感憋屈之余,只想赶紧摆脱他离去,听到他的话自是有些心动。
更甚者自己的这幅身子在他撩拨下,竟隐隐有了反应,人也变得焦渴起来,内心急需对方更深入的碰触,渐渐止了啜泣声、心神动摇犹豫的瞬间。
箫嘉成脸上露出个得逞的笑,趁机扑在了她身上。
亥时三刻,莫名湖畔依旧灯火通明,游人如织,仿佛方才前方巷子口官府平息的衙役缉拿罪犯的骚动,也如落潮后湖面上的波涛般消失无踪。
协助官府处理完骚动的谢庆,命暗卫继续盯着周遭动静后,护着箫胤临走到街角一片灯火阑珊处,压低嗓音,满脸纳罕道:
“锦州城地处西南,直通北疆,辽东等要塞,朝廷向来极其重视此地,派来的官员也大多清廉,故而,此地在朝中风评一向不错,今夜怎会忽然发生这起六个犯人同时从牢中逃脱的事?实在令人费解。”
箫胤临目光眺望前方游客,右手食指轻叩腰间剑柄,淡声道:“此事当地官员怎么说?”
“他们推说今夜在此地闹事的都是些死刑犯,为了活命才为之,还言会尽快排查狱中情况,并将今夜涉事的一众官员全部革职查办,保证绝不会再让类似的事发生,甚至处理的速度,比锦衣卫都快。”
“事出寻常反为妖。”箫胤临凤眸眯起,冷嗤道:“或许这里面有沈家的手笔也不一定。”
谢庆一下愣住,不明所以地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隔着前方影影绰绰的人群,他们的王妃正坐在茶肆里闲适地喝着凉茶。
今日她身着一袭月白色掐腰长裙,发髻上斜插了一支玉镶红宝石簪,本就显得清丽绝伦。
此刻她周遭的游客来来去去,与喧嚣不止声中,越发衬的她仿若这世间污浊堆里的一道皎洁月光,高山间的一朵雪莲,出淤泥而不染,灼灼其华,直令人移不开双眼。
此等仙姿逸貌,相比之前他在客栈中见到的真正的“沈明宜”有过之而无不及。
一向趋炎附势的沈家人,又怎甘心让眼前这个小小庶女,一直霸占着原本属于家中嫡女沈明宜的淮南王妃的名头呢?
而眼下他们殿下又在锦州,沈家虽门户败落,可到底是侯爵,和此地的官绅来往密切,若他们打着让两姐妹换回的盘算,今夜见他们殿下出门游玩,想逼其早些回府,在背地里搞点小动作出来轻而易举。
遂唯恐说错话,再不敢窥探主子的**,忙垂下了头。
这时,一名暗卫忽行色匆匆来报:“殿下,沈明宜方才和刘氏大吵一架后出府了,属下已按您之前的吩咐,偷偷帮她甩开了跟出沈府追她的下人,并派人将齐王家的六郎也引出了府,眼下两人已碰头,箫六郎自强行登上沈明宜的马车后,至今还未从马车上出来,下一步,还请殿下示下。”
谢庆听后愕然地忙抬起头。
齐王前些年参与夺嫡之争落败,全家被贬到锦州再未回京,传言其子箫嘉成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是个实打实的纨绔,和沈家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怎会忽然纠缠沈明宜?还未等他想通其中缘由。
箫胤临已神色一凛,“她现在人在何处?”
“就在南边不到一里地的暗巷口。”
箫胤临调转脚尖朝暗卫指的方向走出两步后,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顿足,只见他握在剑柄上的大掌缓缓收紧,嗤道:“你即刻去沈府将此事告诉刘氏,说得越严重越好。”
暗卫颔首,转身快步离去了。
谢庆不知他们殿下为何这般打算,但这毕竟是主子的家事,他心中就算如猫抓般好奇,也不敢斗胆多问,忙敛住脸上神色,朝箫胤临抱拳道:
“若殿下无事,那属下就先........”
未等他说完,箫胤临危险地眯起眼,道:“你去沈明宜处盯着,莫让两人闹出人命来。”
谢庆喜上眉梢应下的同时,临走之前,不放心地瞥见箫胤临脸色,见对方神色阴郁,心头忽一阵发凉——
只因历来探知主子内帷之事的臣子皆没有一个好下场,上次他就因险些误伤王妃,差点被发配出京,而今,他可不想旧事重提。
思及此,他们殿下的内帷私事,他忽然又不想知道得那么清楚了。可他方才都已答应了——
此刻真真是骑虎难下,只好告诫自己待会儿定得谨言慎行些后,才硬着头皮去了。
*
刘氏得知消息后,领着府中下人赶过去时,已是一个时辰后了。
众人尚未靠近马车,便听到从车厢里传出的男欢女爱声。顿时震惊地忙站在原地,一时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人敢上前。
满脸焦灼的刘氏见状,脑子轰的一声,双眼一黑,险些站立不住。
“夫人当心身子——”不待身侧嬷嬷担忧的搀扶她,刘氏已自己扶着车窗站稳,她用力的闭了下眼,咬牙切齿地道:“立刻让明宜从马车上给我滚出来。”
老嬷嬷忙小跑到沈明宜马车前“咚咚咚”的敲窗提醒。
过了好一会儿,满脸潮红的沈明宜,衣衫不整地从马车上下来,心虚地方要在刘氏跟前跪下,未语先哽咽道:“娘,方才我——”
刘氏照着她的脸就是一巴掌:“你不配叫我娘!”
顿时将沈明宜的脸扇歪到一边。
沈明宜捂着左脸上那五道清晰的指印,极尽委屈地高声呜咽一声,羞耻地垂下头啜泣起来。
刘氏怒其不争的抬手还要再扇过去,紧跟在沈明宜身后从马车上跳下的箫嘉成,这会儿似是酒醒了,见到眼前的阵仗,当即浑身打了个激灵,拔腿就跑。
刘氏忙放下扬起的手,冲下人沉声道:“立即把这个勾.引我女儿的奸夫抓回来。”
十几个身强力壮的下人立马蜂拥上前,将还**着上半身的箫嘉成五花大绑,丢在刘氏脚下。
箫嘉成浑身抖成筛糠,满脸惊恐地嗷叫:“刘氏,你,你不能杀我,我可是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除了当今圣上和宗人府能定我的罪,普天之下谁都不能!”
刘氏早就想将这个毁了她女儿幸福的纨绔碎尸万段了,可苦于对方身份才不敢动手,可令她万万没想到此子竟如此卑劣,至今还不放过明宜。真真是怒火攻心,指着他鼻子,恨声道:
“我是不能杀你,但只要我想让你死,有的是办法。”
随之扬声道:“把他双手双脚都绑上石头,立即沉湖!”
三五个下人忙抬起他丢到旁边马车上。
箫嘉成方才为了和沈明宜做那档子事,早早将下人打发到偏远的地方去了,这会儿真真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忙挣扎着就要从马车上跳下,一边冲刘氏哀嚎:“是你女儿先勾.引我的,我爹是齐王,你不能杀我——”
见刘氏无动于衷,甚至还催促下人手脚麻利些,眼见逃生无望,忙冲莫名湖畔方向大喊:“快来人,爹,爹,快来救我——”
在箫嘉成杀猪般嘶嚎声之下,两人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清脆的抚掌声,在寂静的夜里尤其突兀和刺耳。
刘氏心下一惊,忙随众人循声看去。
昏暗的巷子内,一身黑衣的箫胤临缓缓从黑暗中走出,下人手中举的火把光芒,将男人脸上的阴霾照得分明。
只见他脸上那双锐利凤眸,先瞥了眼箫嘉成,而后定在刘氏和沈明宜身上,薄唇轻启,极尽嘲讽:“今夜的戏,当真是精彩绝伦。”
刘氏脸上还未褪.去的怒意,霎时被不可置否取代,她骇得不觉朝后退了两步,沈明宜则彻底怔住了,羞愤的贝齿死死咬着下唇。
这一章内容比较难写,作者菌写了五个多小时才写完,更新就迟到了,[爆哭]补偿给大家小红包,欢迎留评来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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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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