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 1 章

《折栀一吻》

昭清/文

春末夏初,天气炽热又清爽。

云朵般硕大的绿荫下站着一对身着蓝白校服的少年少女。

少女生得明眸皓齿,若花树堆雪,她双手夹着一截粉色信封,桃红爱心与彩虹错落铺满信面,色彩缤纷勃发着少女心思。

她红着脸将信封递到少年跟前,杏眸水洗般的澄澈,纯得勾人:“行止师兄,这是……”

眼前的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身姿修长,挺拔如松,一头短发修剪得干净利落。蓝色领子洗得泛白,油彩画一样晕染开一圈蓝白花色。

许是读书期间少年个子又长,这身衣服穿在他身上明显短小不少,却更彰显出少年这个年纪独有的葱郁朝气。

他只瞥了信封一秒,便绕开少女径自离去。

见他要走,少女忙跨前两步展臂拦住他的去路:“我不让你走!”

少年紧了紧卷起毛边的背包带,眼神透着死水般的寒寂。

“让开。”

“不让。”

围观的学生越来越多,就连操场上正在训练的运动队都不由驻足观望,大伙窃窃私语。

“你说咱们要是没有言栀可怎么办啊?”

“就是啊,谢行止气场太强了,谁敢靠近啊,就她不害怕。”

“也亏得她不害怕,不然我们女生的情书谁帮忙递啊。”

“前天不是才帮八班的班花递了一回吗?你猜这回她又帮谁递?”

“谁知道呢,被拒绝也很糗啊!上个月她不是帮碧蓝师姐约谢行止吗,他当场就拒绝了啊……还弄得全校皆知,我可没这个丢人的勇气……”

“我还是喜欢凌悠昀,我站谢行止旁边腿软……”

……

两人对峙了大半分钟,最后还是少女打下败仗。

她勾了勾滚烫的耳垂,再次将信封递过去,黑亮的眼珠子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收着吧,我保证这回真不是……”

面对一天被塞N封情书的骚扰,少年本就不多的耐心彻底告罄:“真不是什么?一班二班?还是三班四班?你每天替她们送情书有什么好处,她们众筹包月你专门来送?你让她们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来烦我。”

他定定地注视着她,眼珠子漆黑悠亮,似在尘世历经苦难仍能破开混沌一般的清净、高洁以及冰凉。

少女目不转睛地看了好久,忽而不怕死地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你的眼睛真漂亮。”

少年一怔,眼底划过一丝愠色,他拉开距离快步离去:“无聊。”

少女也不在意,抓着信封就是一路小跑跟上去。

追上了,又背过身子笑吟吟地与他对视,眉眼弯弯,看着脾气就很好的样子,正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再大的火气落她身上都消了。

少年冷着一张脸,看她追上来也没赶她。

两人面对面相安无事地走了一段,少女脚下忽而打了个趔趄,整个人失去平衡左右摇晃。

少年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手臂,脸色阴沉:“会不会走路?”

少女皱了皱眉,有些委屈地嘟着小嘴低声说道:“我倒着走又看不见。”

“你还有道理了?”

眼看这张俊脸马上就要下雷阵雨了,少女顶着泰山沉顶般的压力将信封塞到他手里,露出一丝狡黠得逞的笑意:“不是一班二班,也不是三班四班,是九班的!你猜错啦哈哈!”

说完拔腿就跑真刺激。

直至她跑到五米开外,还能听见后面那人气急败坏地喊她的名字。

“言栀!”

“嘀嘀嘀——”

言栀蹙眉,扭过身子捂紧耳朵没有理会。

“嘀嘀嘀——”

“嘀嘀嘀——”

手机铃声不休不止地响,响得言栀脑壳疼。

言栀疲倦地看着洁白的天花板,甚为可惜地低叹一声。

这梦是续不回去了。

“喂。”

那头传来一道火急火燎的女声:“哎哟你可接电话了!你弟弟说要去找你,你见着他了得顺着他点儿别跟他起冲突,劝他早点回家啊,一天到晚也不知道在外面瞎晃些什么!”

言栀昂起头望着炫目得刺眼的灯管,语气凉薄:“怎么,他钱花光了?”

妇人闻言一愣,脸色难看起来,她尴尬笑了两声:“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意思是他每次过去都是问你这个姐姐要钱吗。”

“难道不是吗。他过来不跟我谈钱跟我谈什么,感情吗。”

“你……你,你一个姑娘家说话别那么难听!那是你弟弟!你再怎么样也应该帮他!”妇人的声音又急又气,“他没零花钱了你就多少给他点嘛。”

“你作为母亲怎么不给呢。”言栀逐渐失去耐心。

王亚珂讪笑两声:“呵呵,你瞧你这话说的,你给我给不都一样吗,我一个女人带着你过了那么多苦日子容易吗,要不是你父亲愿意接纳你,供你上学,你现在又怎么会在全俄最好的医院上班啊。这些……”她停顿了好一会儿,才低低了接了句,“我这也没跟你算啊。”

言栀眼神透出一抹平静的冷意,她面无表情道:“我只有一个父亲,他去世很多年了。我上学的学费是我自己考取的奖学金,生活费是我半工读挣的钱,至于我在哪里工作,更是跟你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们养我的钱我早加倍还光了,我不是他的提款机,也不负责替他擦屁股,他闯什么祸让他自己负责。”

“啪!”言栀干脆利落挂断电话。

几乎是立刻,手机铃声又闹了过来,依旧是母亲的来电。

她直接关机。

每次总是没聊两句就吵起来,她记忆中两母女已经许多年没有好好讲过话了。

曾经形影不离,现在却连和平对话也做不到。

被这通电话一闹,睡也睡也不着,言栀干脆起来查房。

查了一圈病人都没有什么状况,她继续在软榻上闭目养神。

“砰!”

刚闭上眼没几秒,一道空寂的巨大撞击声吓了她一大跳。

言栀冷不丁哆嗦身子,心脏因受到惊吓跳得飞快,张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些懵。

俄顷。

“Доктор! Доктор! Чрезвычайнаяситуация!(言医生,言医生,紧急情况!)”科室护士接了一通电话,火急火燎地跑来办公室唤她。

言栀镇静自若地起身,嗓音带着清风般的温和抚慰:“Неспеши, говоримедленно.(不要着急,慢慢说)”

【文中所有外文翻译均来自度娘,专业人士请勿较真,两句点名俄语环境后下文所有对话会以中文展现】

言栀表现得足够冷静,年轻护士在这样的目光驱使下也渐渐平复情绪清晰地交代道:“医院附近发生了一起交通事故,急诊科的大部分同事在一个小时以前都出车了,现在人员不足,您有过无国界医生的经验,现在派您下去处理突发状况,其他科室能调派出来的人手也会派下去支援。”

闻言,言栀没有半秒耽误,迅速脱下白大褂,露出里面一身精干的洗手衣,她神情凝重地用俄文交代道:“呼叫二值!你留在这里看好病患,我下去。”

“好!”

急诊科事前已经接到通知,值班护士看见言栀脚步匆匆往这边赶便迅速上前与她说明情况:“送进来的有四人,还有的在外面抢救中,会分流给其他医院。”

言栀脸色沉静地颔首,这时,恰好有平车从门口急推进来,言栀立即走上前去帮忙过床。

护士动作麻利地给氧、上心电监护:“P113,BP93/56,SaO2 85。”

患者浑身是血,脸部肿起根本看不清相貌,瞧着像是从血泊里捞出来的一样。

言栀戴好无菌手套便挨上去查体,患者呼吸困难,脉搏细速,四肢触着有些湿冷,血汗混合交织在一起,摸着滑滑腻腻。

言栀一边检查瞳孔对光反射,一边在他耳旁高声呼喊:“先生,听得到我说话吗?你知道现在在哪里吗?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

他痛苦地呻·吟两声,眼睫无力扇动。

言栀心里有数,吩咐护士建立静脉通道,输血。

“患者全身多发性骨折,怀疑有内出血,做影像学检查,通知相对应的科室下来收治。”

言栀凝神在患者的胸腔处一套视触叩听下来,又观察了一下他的呼吸运动与表情,这才收起听诊器冷静有力道:“拍胸片,怀疑气胸,准备胸腔闭式引流。备利多卡因,肌内注·射苯·巴·比·妥·钠0.1g。”

“是!”

……

言栀全神贯注地将引流管的一端放置在患者胸腔内,继而观察水封瓶有否顺利排出气体和胸腔积液,眼神十分专注。

瓶子咕嘟咕嘟冒了几下泡泡后她的眉心才缓缓绷直。

结果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仪器突然“嘀嘀嘀”地开始报警!

“噗!”

患者突然溢出一大口鲜血溅了言栀一身,口罩和眉宇零星散落着血迹。

护士立刻递来面屏防护。

患者喷了自己一脸血,血液直往鼻腔里灌,言栀一边高声呼喊一边擦拭他鼻端的鲜血:“清理呼吸道!”

护士迅速为患者清理呼吸道,同时眼睛紧盯屏幕,声音拔高而不失冷静:“患者血压越来越低,脉搏上升,120、128、135!SPO2在下降!患者失去意识!”

言栀心道不好,神色凝重:“给大A!插管!”

“是!”

医护二人抗感染抗休克同时进行,言栀将男人的脸部血迹清洗干净,一张陌生又熟悉的东方脸孔彻底暴露眼前。

言栀心脏漏跳一拍,瞳孔骤然放大,浑身如被雷电击中般僵在原地。

他了无生气地躺在被自己鲜血染红的洁白床单上,脆弱、狼狈、不堪一击。

哪怕这张脸此刻苍白肿胀,哪怕他们之间分别经年,言栀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她曾无数次午夜梦回感受过他的鲜活,又在转醒后发现身边没有他而倍感空洞。

这是她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这个当下看见的人。

谢行止。

好久不见,我来激情开文了!存稿21W了,都没有安全感不敢开……不管啦我来发疯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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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档文《爱火复燃》在全文存稿啦,求收藏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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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镜重圆/步步为营/SC

清冷深情腹黑X明艳张扬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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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攸宁要回国联姻了,没料到对象会是她那白月光前任的弟弟。

与白月光重逢那日,季攸宁一袭珠光露背流苏裙惊艳全场,冰肌玉骨,耀如春华,美不可方物。

角落里,身着蓝黑西服的男人面容冷漠华贵,视线瞥向季攸宁时既深沉又漫不经心,了解他的人才知他唇角往下压了些。

季攸宁挽着盛清河袅娜地朝男人走去:“大伯。”

男人握杯的手骨节泛白,黑眸凉薄倦沉,他吞下杯中酒液,伸出手:“弟妹,久仰。”

*

盛家掌权人盛昭翎,清冽矜贵,雷霆手段,权势滔天,被称为最文雅的野心家。

只是这样一尊人物,从不近女色,圈里早有传言,大佬被初恋伤了心,对女人失了兴趣。

没人见过盛昭翎对女人疯狂的样子,除了季攸宁。

昏暗包厢里,喘息蔓延,暧昧旖旎,撕扯着最原始的**。

男人眉眼阴沉,挑起女人精致下颌,一字一顿:“跟大伯接吻的滋味如何,弟妹?”

*

盛昭翎此生最傻的事是他曾经相信过爱情。

交往一周年当天,他捧着玫瑰,揣着婚戒,在她楼下紧张无措地等了整整一宿,她却早已登上飞往米兰的航班。

后来盛昭翎不再相信爱情,但他愿意剖出一颗真心,再次换取季攸宁与他的地久天长。

#爱火复燃,烧之不尽

#高端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

【食用指南】

1.盛二是隔壁男主,跟女主婚约后面会解

2.冤种大伯只是盛清河和季攸宁play中的一环

3.谁play谁还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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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收《二次甜婚》

失忆/婚恋/再婚再爱

温润如玉·深情腹黑X单纯好骗·失忆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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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一直知道自己丈夫有位深爱的白月光。

这位白月光在苏陆两家从来是三缄其口,是不可触及的禁忌。

那夜暴雨如注,他酒气缠身,梦呓不断。

苏清允第一次知道,原来素来温雅矜贵的人也会被雨夜折断理智,他像摇曳的月光,在她身上影影倬倬:“酥酥,酥酥……”

她这丈夫哪都好,英俊多金,温柔细致,每日主动汇报行程,从不在外过夜。

哪都好,只是这个二手男人不爱她。

就连醉了酒喊的都是那白月光前妻酥酥。

*

苏清允留下一纸离婚协议书回了苏家。

睡梦中依稀窥见窗中翻进一道黑影,踏着月色朦朦胧胧地靠近。她睁大眼,樱唇微张。

下一秒,惊呼便被那人沾了月夜清凉的薄唇封住,咽了回去。

她疯狂推搡:“我是苏清允!不是谁的替身!你放不下你前妻就去追,别来嚯嚯我!”

陆谨舟慢条斯理摘下金丝眼镜,温润斯文的俊脸顷刻如被解开封印的妖孽,他缓缓描绘她的五官,嗓音低哑:“我这窗都翻了,夫人是嫌我追得不够明显么。”

*

陆谨舟二十六岁就踏进了损友口中所说的婚姻坟墓,作为一个死人,他却活得比所有单身汪都有滋味,镜片后那双凤眸总噙着淡淡笑意。

后来,他们发现陆谨舟不会笑了。

心肝丢了。

苏清允忘了他。

成婚第四年,苏清允意外失忆,陆谨舟怕她情绪惊慌,将二人存在过的痕迹抹去,以最炽诚的爱,引她再次沦陷。

#怀孕后发现二婚老公的初婚对象也是我?!

#我失(结)忆(婚)了我怎么不知道

#醋了很久的白月光竟是我自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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