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欢派对还在继续,水蜜桃也已经软倒在谢未昭怀里,微张着樱桃小嘴娇/喘,整个人都醉在谢未昭高超的挑弄技巧中。
“嗯啊~”
甜腻的浅吟就在耳畔,谢未昭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眼底却是一片冷漠。显然对已经被采摘过的鲜花再无兴趣,逗弄也不过是一时兴起,觉得好玩而已。
她的视线越过灯红酒绿的舞池,看向门口角落,将准备要离开的李安娜锁住,招手让对方过来。
一身职业装的李安娜跟夜店群魔乱舞的氛围格格不入,但包臀裙和黑丝袜可以让她在百花丛中脱颖而出,也会让人很想撕碎她精明干练的女强人形象。
远东是谢氏集团名下的一家子公司,因为原先的CEO在决策上屡次出错,导致公司亏损严重,集团董事会就一致决定换个人去坐这个位置。加上老爷子又起了锻炼谢未昭的心,所以让她接管远东,又把自己的两名心腹派过去辅佐,李安娜就是其中之一。
远东内部几乎都是前任CEO的狗腿子,对空降下来的谢未昭很不满,又以为她年纪小,什么都不懂,他们就敢在工作上瞎糊弄。
一开始谢未昭也不管,由着他们胡作非为、欺上瞒下。就和遛狗是一个道理,她是抓着牵引绳的主人,蹦跶厉害的就是狗,等到他们得意忘形了,她再猛地拉紧绳索。
远东大换血之后,幸运被留下的人才意识到这位年轻的继承人心有多狠,手段有多毒辣,老实干活的才有好处,没事瞎蹦跶的下场都很惨。
李安娜原本是老爷子的嫡系,突然被下放基层,总部那边有人幸灾乐祸,也有人拧眉思索。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等老爷子退下来后,偌大的谢氏集团就是谢未昭的,现在能被选定跟在她身边的人,将来也必定风光无限。
如果谢未昭是一个只会花天酒地的大小姐就算了,偏偏又不是。远东能在她手里起死回生,就已经足够证明她有能力,更何况她现在才19岁,将来的路还很长。
谢家的子子孙孙那么多,但能入老爷子眼的就只有谢未昭,每逢提起她都是赞不绝口,说她有自己年轻那会儿的风范。
李安娜跟着来远东,除了受老爷子的指派外,她自己也有私心。深知谢未昭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人,可她还是控制不住沦陷,甘愿陪伴左右,听候差遣。
而对围绕在谢未昭身边的莺莺燕燕,她从不正眼看,因为知道这些人不过是用来消遣的小玩意儿。谢未昭高兴了就撒点钱买个乐呵,不高兴了就换掉,对她造成不了威胁。
李安娜坐下后,又冷眼瞥了意/乱/情/迷的水蜜桃,就算再大度,看见如此情景,她心里还是在意。
“你这段时间也太胡闹了,要是让董事长知道了又要把你叫过去训话。”李安娜对这种纸醉金迷的地方也看不上,眉头一直皱着。
“又不是什么大事,我有分寸,”谢未昭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关心说道,“都这么晚了,有事可以在电话里跟我说,干嘛大老远跑过来,白天在公司还不够你忙的?”
李安娜不说话了,只是拧眉看着她怀里叫得越来越浪的水蜜桃。
“哦……忘了你不喜欢看这些。”谢未昭不甚在意地把手指抽出来,立马就有很会察言观色的小人物拿纸巾给她擦拭。
已经是使出浑身解数的水蜜桃本以为今晚能让谢未昭留下陪自己,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老女人,而且看样子这人在谢未昭心里还很不一般。
水蜜桃心中警铃大作,软弱无骨的缠住谢未昭,就是不肯就这样算了。
“嗯嗯~人家还要嘛~”
水蜜桃身上的衣裙已经滑到腰部,婀娜曼妙的曲线勾得四周卡座的恶狼狂吞口水,只等谢未昭玩腻了,他们好上手。
玩的时候可以百般护着,要什么就给什么,只要美人高兴;腻了的时候,就怎么看都不顺眼,碰一下都觉得没意思透了。
谢未昭就是这样的人,上一秒能柔情似蜜,嘴里说着我爱姐姐,下一秒就能冷酷无情挥手叫保镖把水蜜桃弄走,“别再让我看见了,心烦。”
保镖严格执行谢未昭的命令,拎着衣衫不整、哭哭啼啼的水蜜桃离开卡座。原本还蠢蠢欲动的其他人见水蜜桃是这个下场,只能暂时压下想要爬床的心思,安安静静在旁边当背景板。
谢未昭亲自倒了一杯酒,端到李安娜嘴边哄她,“知道你在生气,这是我的赔罪酒,喝完之后就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另一只手却在往李安娜的大腿上摸,被李安娜抓住捏在眼前,严厉道:“小未,你把我当什么了!也和刚才那个女孩一样,是供你消遣的吗!”
谢未昭既不挣脱也不辩解,只是仰头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槟酒,缓缓靠过去,吻住李安娜,将口中的酒渡过去。
带着酒香的热吻在嘈杂狂乱的音乐背景下持续了很长时间,李安娜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在快要窒息时才不得不推开谢未昭。
西装的纽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解开了两粒,就连里面的白衬衣也已经不复原来的正经规整,黑色内衣隐隐可见。
没有在这种场合这么失态过,李安娜急急忙忙扣好衣服,又羞怒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
谢未昭挡住她的手,不让她把衣服扣上,“姐姐今晚留下来陪我吧。”
“这里有的是人想留下陪你,”到底是吃了醋,自觉失言的李安娜懊恼不已,又急忙找补,“明天和明泰地产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议,我怕你忘了,所以顺路过来叮嘱一声。明天上午十点,记得准时,别让人家等了,就这样,我先回去了。”
她对谢未昭的感情一旦失控,麻烦也会随之而来,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她还是义无反顾,在这一点上,她就不如冯楠看得开。
李安娜要起身离开,却被谢未昭一把拉了回来,将她禁锢在沙发一角,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仿佛能看到隐藏在躯体内的灵魂,轻易捕捉到最不想被捉住的那抹东西。
她笑嘻嘻地说:“要是我明天睡过了头,又没人喊我起床,迟到了怎么办?这么重要的会议,迟到了可不好哦。”
“你可真能耍无赖,”李安娜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好,我可以留下来陪你,但你也要保证,不能太过分。”
这下谢未昭是真高兴了,拉着她就走。
至于柳平意发来的那条微信消息,依旧被忽略,等有兴趣找她逗闷子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校庆的横幅出现了大乌龙,‘XX学院’被美工打成‘XX学校’,一字之差,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全校师生和媒体记者都到场了,结果闹这出,负责和柳平意对接的老师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还把她们都叫过去臭骂了一顿。
其实双方都有责任:美工失误和后期检查不严谨。
策划组紧急联系了现场的媒体记者,让他们报道的时候把横幅的错字P一下再发,人家也同意了。
如果按照正常的合同规定流程,项目中出现失误但已经找到弥补和解决方案,可以按条例少结算尾款或者另外要求赔偿。但对接的老师却以错字失误为由,不结余下的尾款,并且要求公司给她补偿一万块现金,外加送礼,还要请客吃饭以及道歉。
柳平意这个倒霉催的就被推出来背锅,策划组的人说负责和校方对接的是她,美工也认为是她和那个老师的错——
“就算是我打错字了,可定稿之前我发过去给她们看过的啊,她们没检查仔细关我什么事啊。”
柳平意又气又急,委屈到眼泪一直往下掉,“怎么就成我的责任了,我就是一个帮着传递说话的,错没错我哪知道啊。”
她现在都不知道该去恨谁,明明跟她干系不大的事儿,硬是把主要责任都推到她头上。有合同还好说,都可以按照章程来走,偏偏又没有签合同,以为熟人介绍的就万事大吉。
TMD……
老板让她去找那个老师道歉,想办法把尾款追回来,对方要的现金和礼也照送,不过要先从她的工资里扣,如果能把尾款追回来,就给她单独算奖金。
原先只收了一笔定金,活动的其他开销都是公司先垫付的钱,要是不能把尾款追回来,老板的火气能把公司天花板都给烧了。
老板把她们叫到办公室,拍桌吼道:“现在是推卸责任的时候吗!当务之急是想办法把尾款追回来!也让你们记住这个教训!以后工作的时候严谨一点!”
“要严谨当初就该签合同,现在也不用被一个老师敲诈,一万块现金的补偿,说得好听,还不是进她自己的口袋。”美工在旁边嘀嘀咕咕。
柳平意拿着纸巾抹眼泪,她穷人一个,现在也顾不上别的,只求老板别从她那点工资里扣钱。
“盛总,我每个月就指着工资交房租水电、买油米泡面,日子过得很苦的,您别从我工资里扣钱呀,让财务那边拨款行不行啊,我就算跪着求也帮您把尾款追回来,别扣钱行不行啊。”
这种**蛋的日子,过得真TMD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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