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沐祁归和白锦语走出玉棠宫,睿仁帝和宁王都已得到信儿赶了过来。
沐祁归与白锦语远远望到二人,俯身施礼道:“皇上万福,摄政王万福。”
睿仁帝看到白锦语无虞,顾不得虚礼,上前扶起了她,“你有没有受到惊吓?”
白锦语浅浅笑着,眼眸里尽是缱绻柔情,“皇上,有祁归在,臣妾无事。”
睿仁帝想起沐祁归还在,侧身抬袖道:“免礼起身。”
“谢皇上。”
沐祁归恭敬有礼地站起来。
睿仁帝看着沐祁归懂礼节知进退的模样,满意笑道:“你保护文昭容有功,朕回去重重有赏。”
沐祁归没有忘记正事,“皇上,在玉棠宫下毒的真凶,已经露出了蛛丝马迹。”
睿仁帝年少温和的脸上浮出狠厉,“是谁?”
沐祁归不卑不亢地回禀,“想知道具体是谁,还需要皇上派遣几个侍卫,在林美人的寝殿搜寻一番。”
“林美人?”
睿仁帝看了看沐祁归,又看了看白锦语,犹豫道:“林美人服侍朕多年,素来安分守己,谨小慎微,怎么会……”
“林美人或许没有胆子下毒杀人,可……”
沐祁归微顿,“要是有人告诉林美人,她的药粉只能致使文昭容头疼脑热,身体抱恙,不能承宠呢?”
睿仁帝恍然,“幕后主使其心可诛。”
他难掩愠怒,半拥着白锦语,与沐祁归同赴林美人所居的熙芙宫。
宁王慢了一步,跟在沐祁归身侧,“中毒的,是不是你那个丫鬟?”
沐祁归讶异抬眸,打量起宁王,“您怎么知道?”
“本王没有在玉棠宫安插暗桩。”
宁王知道沐祁归的疑虑,解释道:“只是除了她和文昭容,本王想不到还有谁出事,能让你宁可将事情闹到皇上面前,也不罢休。”
“也不尽然。”
沐祁归摩挲着已经收回袖中的匕首,“要是不揪出幕后主使,震慑还在观望,蠢蠢欲动的妃嫔,就会不断有危险涌进玉棠宫。”
*
熙芙宫位于后妃聚集的皇宫西北角。
睿仁帝已有数月没有踏足西北角。是以,大老远的,宦官的传唱一响,各妃嫔都忙不迭地梳妆换洗,聘聘婷婷地走到廊下,等着看皇帝的御驾停在谁的宫门前。
谁料,睿仁帝不是自己来的。
众后妃留意到摄政王和他身后的四五个侍卫,惊觉事出反常,生怕引火烧身,她们挪到宫柱旁垂首施礼,祈求皇上看不见自己。
林美人刚受过掌嘴之刑,面颊唇瓣俱肿,难以示人,她躲在帷帽里,莫名觉得心虚。
她晨起时得到文昭容有喜,而皇上宿在嘉慎殿的消息,按耐不住嫉恨,就命令小丁子去寻玉棠宫的那个宫女。
没成想,她竟在寿华宫受了刑罚,起码有大半月不能侍寝。
难道,小丁子和那个宫女已经下了手?
林美人瞥了一眼被皇上拥住的白锦语,暗暗咬起银牙,结果牵扯到伤处,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好好的吗?哪里有头疼脑热的样子?
林美人睃巡过四下,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小丁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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