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梵希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吃完饭之后就坐在书桌上看这个荷包，看着看着我就没了意识。”

“然后呢？”

古梵希不解，抬头看向曲芷楠，“什么然后？”

“你一直在那里喊什么不要不要，是做梦了吗？”

“我也不知道。”古梵希想要仔细想想自己是不是做了某种梦，但只要一想她的脑袋就开始胀痛，“嘶——”

曲芷楠见状把她按着脑袋的手轻轻拿了下来，“算了，不是什么多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古梵希有些着急，“没有问题吗？”

曲芷楠点头，“放心吧，没那么重要，好了，我去叫你妈妈进来。”

古梵希拉住曲芷楠的手，泪眼婆娑地抬头，“真的没问题吗？”

曲芷楠总感觉她这模样有些似曾相识，愣了一瞬间的神之后把她的手轻轻抚了下来，“没问题，放心吧。”

说完后转身走向门口，把外面的于芳叫了进来，然后递给她一个方子，“阿姨，明天按照上面的方子拿药回来给古同学熬两副安安神就好。”

“好的好的，曲大师你等一下，我马上转你诊费。”

曲芷楠摇头，“不用了，这次算是我免费的，那我先走了。”

于芳点头，“好的好的。”说完还离她远了几步方便她像来的时候一样回去，但曲芷楠见状无奈地示意了一下门口，“我回去打出租车就好。”

“啊？好的好的，我给你打上吧，不要客气啊。”

虽然曲芷楠觉得那个荷包不至于产生什么因果，但既然把人叫醒那承受一次出租费也没什么，“好，麻烦你了。”

曲芷楠走了之后于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后坐到古梵希旁边，“哎呀我的希希，你是不知道你吓死妈妈了。”

古梵希歉疚地看着于芳，“对不起啊妈妈，下次不会了。”

于芳皱眉，上前给古梵希掖好被角，“不要道歉啊，这件事情又不是你想的，而且今天也算是让妈妈开了眼了。”

曲芷楠冷着脸打车回了店里，本来想先发消息联系一下谭白栖，但刚下了出租车就看到了在门口等着自己的人，“师父。”

谭白栖看着安然无恙回来的徒弟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快步向前把她转了一圈，“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曲芷楠摇头，然后直接拉着谭白栖进了家里，两人都坐到餐桌前之后皱着眉开口，“师父，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谭白栖想摇头，可只是看了一眼曲芷楠就知道自己瞒不住，“······我知道的其实不多。”

“和我这两次力量的恢复有关系，是吗？”

“是。”谭白栖叹了口气，“其实当年和你一起出现在山上的还有包裹里的一封血书，上面嘱咐说要让你十八岁下山历练才会把你的灵魂补全，后来我师父在羽化前也曾为你卜了一卦，你若不下山等过几年只有死路一条。”

曲芷楠眉头更紧，“可和我这两次力量恢复有何关联？”

“我捡你回去之后就给你设了长明灯，在之前的十八年里长明灯火焰虚弱，隐隐有随时熄灭的痕迹，可现在你的长明灯变得越来越亮，说明你的命数在延长！”

“所以师父你上次下山也是因为长明灯？”

“是。”

曲芷楠松下身体靠在椅背上，想起古梵希虚弱的脸色和这两次的巧合有些不解，“师父，若是有人在我身上用了换命符你可能知晓？”

“这是自然！不说我了，你自己难道看不出来？”

曲芷楠想了想，“可若是有人把自己的命换给我，我可能知道？”

谭白栖觉得不可能，“如果是换命，你的长明灯怎么会一次又一次恢复？换命符大多是一锤子的买卖。”

曲芷楠曲起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真的没有慢慢换命的换命符吗？”

谭白栖看着一脸沉思的徒弟觉得她这话不对劲，“你是不是觉得什么不对？”

“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姑娘，她肯定和我有某一种联系，而且这些联系或许会和我这次恢复力量有些关系。”

“就是那个古梵希吧？”

曲芷楠看了一眼谭白栖之后慢慢一笑，“我忘了，师父你也算不出她的命数。”

谭白栖无奈点头，“她是我第二个算不出命数的人。”

曲芷楠知道另一个是自己，“除了命数算不出来之外，这两次每一次我的力量恢复她都会生病。”

谭白栖皱眉，“会不会是巧合？”

曲芷楠摇头，“如果说上一次是巧合，那这一次我亲眼看着我吸收了自己的力量之后古梵希的气血被削弱了一笑。”

谭白栖眼底染上严肃，“你确定？”

“我十分确定，所以我本来想着把您明早叫来帮我看看她。”

“······她懂我们的东西吗？”

“不知道。”曲芷楠不假思索地开口，“相反，她经常招鬼，每次都会被吓得够呛。”

“经常招鬼？八字很弱？”

“应该是吧，而且······”

谭白栖看着欲言又止的徒弟不解，“怎么了？”

“我之前去地府给她抢了一个法器，结果发现怎么都摘不下来了。”

谭白栖惊讶，“摘不下来？”

“是，我用尽了办法也没法弄下来。”

“那会不会和地府有关？”

“我不知道。”曲芷楠揉了揉眉头，“一会儿我再去地府里探探，怎么着不能拿别人的命数来给自己续命。”

谭白栖看向曲芷楠，“之前不是说了你可以长命百岁吗？”

曲芷楠笑着看向谭白栖，“老师，我像个傻子吗？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没数？”

谭白栖看着面前已经长大的孩子轻叹了口气，“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换命的那个人是我。”

“师父！”曲芷楠很严肃地打断了谭白栖，“师父，如果没有你我早就在冰雪里冻死了，剩下的事情应该是我自己的命数，不能拿其他人的来赌。”

谭白栖深深地看了曲芷楠一眼之后收回了目光，“你放心吧，就你这逆天的脑子，不活到七老八十都是损失。”

曲芷楠只是笑了笑，“师父你去休息吧，我去地府看一看。”

“楠楠！”谭白栖拉住了曲芷楠，“若当真无法知道那便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