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南方向?”医院病房内,听到了徐妈从大宅带回来的惊天大消息的连慧惊呼了一声,惊呼完看到徐妈有些责怪的眼神,会意了连忙向在病床上吃着苹果的宋清越道歉:“大小姐,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大惊小怪的。”
宋清越可不在乎这些,她只是好奇连慧的态度,问她:“东南方向怎么了?和宋家门当户对的有谁家?”
“东南方向……何家、钱家、董家都和宋家差不多……但是可以结婚的……”连慧看向徐妈,徐妈眼神中透露出担忧,连慧就明白,徐妈和她想到了相同的人。
“说呀,谁可以结婚?”宋清越纯粹是好奇,结婚她是不考虑的,她就不信,一个风水大师的话就能左右她之后的婚姻生活了?
“东南方向可以结婚的,只有董家的少爷董裕峰,但是……这个人,品行不太好,而且已经离婚三次了,如果和小姐你,就是四婚了……”连慧说着嘴都瘪了下来,太替宋清越不值了。
“四婚!亲妈不会真听一个风水师父的话就把我嫁过去吧。”宋清越满嘴的不信,显然她初来乍到不知道亲妈和原本宋清越的关系情况。听到宋清越这样说,徐妈和连慧也知道她是真失忆了。
徐妈不想她蒙在鼓里,便说:“大小姐,之前很多事你大概是不记得了,但是没关系,你只要知道,夫人对你并不好,你出生两天就被送到了农村养,回到宋家才三年,之前的十八年里,夫人对养女的好你无法想象。而这一切的发生都是因为你出生后,这位风水先生说你不能养在宋家,对宋家不利。所以这回,风水先生说你克亲,必须马上嫁出,夫人会不折手段的达到目的。”
徐妈讲的很清楚,宋清越听得眉头越皱越紧。她前世被分尸,以为老天怜悯她让她重生了,还重生在一个经济条件很好的人家,却没想到是这样的身世!难怪那个宋江雪趾高气扬的模样,那晚还想把她毒死,把她视为眼中钉。看来之前的宋清越在从农村回到宋家之后的日子,很不好过。
宋清越陷入沉思,她一个劲的咬苹果,咀嚼,吞下,就是不说话。
连慧以为她被吓到了,心疼的抚着宋清越的肩膀,说:“大小姐,可能我和徐妈了解的有限,说不定还有除了董家之外的人家会被夫人选中。你先好好养身体,我们再等等消息。”曾经的大小姐那么柔弱,才会一次次被他们欺负,这回也不例外吧……
宋清越手中的苹果眼看着吃完了,她在咬下最后一口后,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让徐妈和连慧都看不透的微笑,而且,大小姐以前可从来不会这样笑的!
吃了午饭的宋清越在病房前的走廊上散步,时不时朝隔壁时译的病房看看,里面没有人。这个时译说是来做例行体检住院几天,但是却不见人。事情有些紧急,宋清越正想着要去护士台问问时译的行踪,就看到不远处穿着病号服坐在轮椅上的帅气男人,由远及近的被推来,正是时译。
“嗨,时二爷。”宋清越身体已经好了不少,按理说不会恢复那么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重生的原因,身体变得有些特别。
时译礼貌点头,脸上有很浅的笑容,这笑容让身边跟着的唐非唐凡兄弟两看傻了,他们的老板居然会笑,还笑的这么温柔?!“找我有事?”时译满眼温柔,宋清越却没看出这点,她只是大方承认:“是呀,有空吗?到你房间谈谈?”
时译抿唇点头,示意进病房。
宋清越坐在病房里的会客沙发上,时译坐在她的对面,问她:“怎么?是来谢救命之恩吗?”说时是开玩笑的语气,宋清越想到那天晚上差点就被宋江雪和那个男人杀死,还好时译及时推开门,以为他说的是那件事,应道:“救命之恩是肯定要谢的,但是我想以更真诚的方式表达我的感谢。”
“哦?更真诚的方式?”时译抿一口唐非递上来的茶:“以身相许吗?”
后面这五个字让宋清越愣了一愣,心想他是会读心术吗?正想怎么回话,唐非的手机振动,接通后没两句话就递给了时译,简短的讲了几句,时译说:“不好意思,宋小姐,我现在有事要离开一下,你的事晚些我回来了再谈。”“好的好的,那晚些我来找你。”找人谈事要有耐心,宋清越礼貌的应下。
主人走了,客人是不能继续留在房间里了,宋清越回了病房,徐妈和连慧投来询问的目光,宋清越摇头,说:“没来得及说呢,他有事离开了。”连慧呼一口气,说:“大小姐,我还是觉得不妥,这是公然和夫人老爷作对啊,你要不还是想想别的方法?”
“没有别的方法了,这是最好的方法。就算不好,那也是我自己的选择,我绝不能让别人左右我的人生。”宋清越对着徐妈说:“徐妈,准备些煲粥和做小点心的食材,我做点好吃的,晚点给时二爷送去。求人办事,态度要好,好吃的送过去,先挣个印象分。”
看宋清越这么坚定的要做这件事,徐妈和连慧只好支持。
时译很忙,有事要处理的时候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宋清越眼看着粥和点心就快好了,但是隔壁病房还黑着灯,思来想去觉得把吃的先送过去摆好,等时译回来看到,也是可以表达她的诚意的。
这么想就这样做了,宋清越把吃的一样样往时译的病房送去,在茶几上摆好。最后一道蚝油生菜的汤汁不小心洒在了身上,宋清越摆好菜之后去内屋的洗手间擦衣服。擦了好半天越擦越脏,只好放弃。嘟着嘴的宋清越打算回自己病房换件衣服,刚要走出卫生间,就听见外面病房里有脚步声,以为是时译回来了,宋清越内心稍稍雀跃,才露了头看出去,却看到了一个戴着黑帽子的陌生男人,手中不知道拿着什么正往床头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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