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目标,阮软也没逗留的必要,她说了声再见,起身离开。
肖楚楚以为她跟陈河置气,赶紧起身去追。
陈河却一把拉住肖楚楚,“走就走呗,追她干嘛。”
肖楚楚拉着脸,“你刚刚说话太过分。”
“我说的是实话。肖姐,你不会还想继续用她吧! 就说阮软之前拍的电影,全网抵制,没有一部回本,资本见了都害怕。今天的热搜看了没,两年,都两年了,她出来冒个尖还有人把她骂上热搜。是,她长得漂亮,娱乐圈数一数二的好苗子,可惜有些人天生没有观众缘,浪费精力。”
被陈河拉回现实,肖楚楚冷静下来,“人家好歹有个资本老公”
陈河用鼻子冷笑:“拉倒吧,封肆讨厌阮软,圈子里谁不知道,这婚早晚离。”
“阮软报名《勇往直前》?”办公室门推开,露出一颗金黄的菠萝头。
陈河看着韩泉道:“大明星,咋有空来公司?”
“她真的报名《勇往直前》?”
陈河道:“嗯哼,还自信满满。”
韩泉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们聊,我先走了。”
待门关上,肖楚楚哼了声:“怎么都改不掉爱偷听的坏毛病。”
……
一百万,真人求生。
曾经的阮软生活在刀光剑影中,她在末世做过刺客,也在古代做过反派杀手,甚至在中世纪做过间谍,每天都是真人求生,这节目简直就是为自己量身定制,还有钱拿。
简直就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
不过要加强训练强度,参加求生节目,原主这体能还差得远。
“呦,这不是阮软嘛,阔太太怎么有空来这种小公司。”韩泉顶着一头金黄的头发,眼睫毛都快飞到天上去了。
韩泉跟原主一起进的星皇,那时候阮软才十八岁就出落的水蜜桃似的,身形也好,再加上有童星的底子,理所当然成了星皇的力捧对象。
韩泉就不一样了,二十四岁,对于更新换代极快的娱乐圈来说,她已经算大龄艺人,又没背景,在公司毫无存在感。
阮软还帮过韩泉,但是韩泉却把阮软当成了假想敌。阮软半隐退后,阮软的资源全到了韩泉身上,韩泉也事业如日中天。
“觉得自己沾了光吗?”阮软冷冷道。
“当然,我们这种小明星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韩泉耀武扬威。
阮软道:“不容易就多看看。”
叮咚,电梯到了,阮软先行一步。
韩泉却拦在她面前道:“听说你要去参加《勇往直前》?”
“想参加你也可以去。”
“呵。”韩泉冷笑出声,她现在的身份怎么会去蹭那种节目的热度。今非昔比,如今两人位置调换,韩泉就是想让阮软感受被人看不起的滋味儿,“我现在通告多的接不完,不屑于上综艺。不过我认识《勇往直前》节目组的人员,如果是你很想去,看在以前你帮过我的面子上,我可以帮你说说好话。。”
“我行。”
“就凭你?”韩泉冷笑出声,奚落的话还没说出口,阮软已经钻进了电梯,然后叮的关上了电梯门。
电梯门外,韩泉眼睛快翻到后脑勺去了,“跳梁小丑还嘚瑟。”
——
从星皇出来,阮软又去《男生女生向前冲》节目现场,空调已经卖了出去,不多不少,就两千块。
实现日入三千的小目标,阮软很开心,再想着跟封肆离婚要平分这三千又不甘心。
阮软再回到咖啡厅,管家不在。
阮软想他该先回去了,便自己打了辆车,还特意询问了司机□□的事儿,专车司机不在,这钱肯定得报销。
……
另一边,老管家急得火烧眉毛。
夫人跑了!这个危险的想法直冲天灵盖。
怪不得她最近开始锻炼,开始看书,连出门都开始穿运动衣,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逃跑做准备。
果然有压迫就有反抗,都怪封先生。
管家急得直冒汗,又是报警又是查监控,另一边又通知阮软的父母。
这会儿阮家夫妻正在高尔夫球场。
阮家最近商业资金周转出了问题,从前能通过阮软让封家帮忙,如今的阮软铁公鸡似的,阮家父亲脸面死要面子活受罪,自己不肯出面求封肆帮忙,只能硬抗。
如今情况越来越差,阮家夫妻走投无门,只好求朋友帮忙。
阮家的情况谁都清楚,顶着豪门的头衔,不过是靠着封家苟延残喘的空壳子,要不是封阮,阮家早从名流圈退出了。
平时大家面上阿谀奉承,嘻嘻哈哈,但是真的借钱了,又支支吾吾,把自己说的乞丐都不如。
丈夫不开口,姚琴只能厚着脸皮软磨硬泡。
对方直接道:“软太太,您可别埋汰我了,您女儿一下就能买空奢侈品店,让我帮您,说出去都怕丢你们阮家的脸。”
“什么?”姚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阮晋鹏也皱起了眉头,买空奢侈品店?阮软的经济情况阮晋鹏了解,没有收入,吃穿全是封家。当初阮宁逃婚阮软顶包上去,封肆对阮软的厌恶阮晋鹏看在眼里,虽说封肆管着阮软的吃穿用度,但是让她买空奢侈品店是万万不能的。
他摆手道:“老朋友你别开玩笑了,我那女儿泼出去的水,平时省吃俭用的,怎么可能买空奢侈品点。”
对方全当阮晋鹏装傻,幽幽道:“这可不是我信口雌黄,都上热搜了,新闻上到处都再说,就是今天的事儿,你打开看就是了。”
阮晋鹏半信半疑的打开手机,一条推送跳出来:因爱生恨,豪门阔太阮软买空奢侈品店。
姚琴也凑了过去,待看到新闻照片上的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朋友拍了拍阮晋鹏的肩膀道:“我还有事,先走了。”
阮晋鹏吃了憋,一杆子扔在了地上。
姚琴安抚,阮晋鹏一把甩开她的胳膊道:“看你养的好女儿,我这老脸都被丢尽了。”
姚琴想起刚刚的场景就咬牙切齿,她本就好面子,迫不得已求人还砸了自己的脚,“别气了,我去问个究竟,要是她真有钱不借,到时候我饶不了她!”
两人说着往场外走,正好这个时候管家打来电话询问阮软。
说曹操曹操到,姚琴努着刚刚一股子气道:“管家,奢侈品店是怎么回事?”
阮家现在找人找的上火,哪里还有空思考奢侈品店,忙道:“太太没联系您?那没事了。”
说完管家挂断了电话。
“一个管家竟然挂我电话?!”姚琴捏着手机,“走,去封家去。”
……
阮软回到别墅的时候,家里只有一个佣人,她像上了发条的青蛙,在院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阮软刷了指纹锁。
咔嚓一声,大门打开。
佣人的灵魂被狠狠敲了一下,见门口是阮软,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她身边狠狠抱住她,哽咽道:“太太您终于回来了。”
嗯?封家的接待是不是太过了。
天已经黑了,别墅只有门厅处开了盏小灯,院子黑乎乎一片。平时这个时间家里都灯火通明的。
阮软问道:“管家呢?”
“管家?”佣人缓慢回神,刚刚只顾着高兴,倒是把管家给忘了,她松开手抹了两把泪,“现在我就把您回来的好消息告诉管家。”
一小时后,管家匆匆回来,与此同时,还有来问责的阮晋鹏与姚琴。
管家刚进门就冲上前,东瞅瞅西看看阮软有没有哪儿受伤,阮软表示无碍,管家这才放下心来。
刚刚佣人已经把事情经过讲了,阮软自知有错才搞了这么大篓子,主动道歉:“是我的错,没跟您说一声就去看比赛,没有下次了。”
管家拿出手帕擦眼泪,“太太不用道歉,是我失责。”
终于可以交差了。
那边阮晋鹏跟姚琴冷眼看着主仆互相认错现场,好不适应,肚子里还憋着高尔夫球场吃的憋,气不打一处。
姚琴挽着胳膊道:“既然阮软没事,别扎堆了,晚餐准备好了吗?”
佣人闻言便各忙各的,管家也颔首,同姚琴跟阮晋鹏颔首问候后,抬手:“阮太太,阮先生,请坐。”
姚琴冷笑了声:“挂我电话的时候可没这么客气。”说着她挺直腰背坐在了沙发上,阮晋鹏也坐在了姚琴旁边。
佣人端上来一杯鲜榨果汁,一杯普洱茶。
姚琴瞥了眼茶几上的果汁,捏了嗓子道:“阮软,微博上的事你给我解释一下。”
阮软今天出门没带手机,不明所以,疑惑的看着姚琴。
姚琴当她装傻,开门见山,“新闻都在报道你买空了奢侈品店,家里资金周转有困难你却不肯定拿一分钱,解释一下。”
阮晋鹏仇人似的盯着阮软。
阮软道:“没花你们钱,有问题吗?”
姚琴见阮软一次次忤逆自己,狗急跳墙,一个健步冲到阮软面前,“没有阮家你能嫁到封家?忘恩负义的东西!”
阮软不甘示弱:“当然,没有阮家,阮宁不会成为芭蕾首席。没有阮宁移情别恋,没有阮宁逃婚,我也不会在封家坐这打牢。”
“用亲女儿的婚姻控制封家,养女另嫁高门。亲家的血吸上隐了?”
闻言,管家,佣人们都八卦的看过来。
当初阮宁逃婚,姚琴确实功不可没,她虽然跟阮宁亲,但是在利益面前,亲情算什么。阮宁本身有优势,能嫁的更好,让阮软嫁给封肆,到时候两个豪门帮衬阮家,一举两得。
姚琴没想到自己的计划会被戳穿,羞愤,恼怒似乎要冲破胸腔了。姚琴整个身体都在颤抖,抬手朝阮软挥去。
阮软今非昔比,她轻松捏住了姚琴的手腕。
被捏住手腕的姚琴目光闪过一丝错愕,她气到发笑:“山沟里出来的狗东西,封肆要知道你这么对阮宁的母亲,看他怎么收拾你!”
正不知如何处理这豪门家事的管家忽然注意到门口的影子,他一惊:“封先生?您怎么突然回来了。”
一片错愕中,所有人看向了门口。
此时封肆一身黑色西装,雕塑般的容颜一半在藏在夜色中,一半被黑暗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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