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雁落西宁

距离相艺会不到两天时间,整个东成转了个遍,璃拉伽岛的公主雁落西宁公主要来参加相艺赛。

雁落西宁公主是雁落朝浥的宝贝女儿,可谓掌上明珠。

微博里最近传疯了雁落西宁的照片,谈论声不断,有人说雁落西宁会是主历太太,也有人说季安会落魄,还有人说季安会比雁落西宁好看......

季安趴在床上,有些emo的看着雁落西宁的照片,可谓就是男人的99.99%梦想加起来,样样俱全,再看看自己算了,虽然比别人好亿点点。

“小丫头,最近怎么天天盯着人家照片看?人家就有那么好看?”历时渊,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进来,手搭在她腰上。

季安将手机递到他面前一字一句道:“他、们、说、这、是、你、的、未、来、老、婆。”

“有我家的这个好看吗?”历时渊的手移到她的脚裸,那里有一根红绳,上面有一个铜钱,还有一个几年前的故事。

季安12岁那年生了一场大病,什么病未知,总之断断续续的发烧,时不时心跳不稳定,频率又上又下,还会出现短暂昏迷的状况,甚至会危及到生命危险,医院已经确认过了不是什么传染病。杨嘉洋当时虽是主治医生,却无能为力,历时渊只能把五湖四海的名医全部请来,包括众人难请来的老医生也请来了,最后也只是摇头说:“母胎带出来的病,挺过去了就一生平安,挺不过去......太少爷你不如去庙里为公主助一臂之力。”

第二天,历时渊凌晨三点就醒了,一个人开车前往当地的庙里。庙在当地最高的山上,16000多阶台阶,现已经有不少人前来祈福。

只见他对着望不见尽头的台阶行起跪拜礼,双手合一,一阶一礼。

天化弄人,开始下起蒙蒙细雨,不少人已经放弃下山,他不知道这是第几阶台阶,不知道额头已经磕出了血,不知道白色的衬衫已经湿透了,只知道家里有个小丫头在等他。

这件事从山上传到了山下,山下传到了外面,所有人都知道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太子爷在为一个小女孩祈福,不少人来到现场,想为她撑一把伞,却又不忍心打扰她的祈拜。

雨越下越大,历时渊感到头上传来阵阵刺痛,但也没停下动作,雨水打湿了他,从他的发间滴落到长满泥苔的阶梯。

山上的方丈大师闻听后,立即派了几个和尚下山寻人,几个和尚下到不远处,便见历时渊还在向上叩拜。

几个和尚撑着油纸伞,来到历时渊旁边一个和尚拍了拍历时渊:“施主,真心诚,佛总会看到,我们方丈大师请您同我们一起上山去。”

历时渊抬头,眼里布满了血丝,有些狼狈,低喃了一句便继续叩拜。

几个和尚没有听清什么,但拍他的那个和尚听见了,他说小丫头还在家里等我,他生病了,很严重的病。

见他如此执着,几个和尚也不太好管他,撑着他一步一步向上走,一直到佛门前,历时渊颤巍地站起来,险些摔倒,被赶来的方丈扶起,方丈将他带到佛前,接过高僧手里的三支香跪在殿前叩拜起来,只见方丈对他说:“阿弥陀佛,施主的真诚和祈福佛会看到的。”

说完,便从袖中拿出一枚红线串过的铜钱和佛珠:“这枚铜钱给小公主绑在右脚上,男左女右。佛珠便是施主的,愿二位健康富贵,南无阿弥陀佛。”

历时渊拿到东西后,轻轻一笑,便晕在了地上。

方丈在倒之前换了一身:“施主–––”

历时渊醒来后是在医院,头疼的要裂开,他不顾一切冲向季安的病房。季安还没有醒,他将带有铜钱的红线戴在她脚上,微微勾唇又昏了过去。

后来,季安慢慢的再转好,一切在改变。

... ...

九叔,怎么啦?”季安放下手机往后仰,发现他的手一直摸在脚踝上。

“丫头,只要有你在庄园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主人,不会有别人。”

两天后,唯中广场,红毯铺满,小型宫廷楼。

型如皇帝选妃,主位设立中间下接两张桌,其余左右两排长桌椅,糖、果早已摆设好。

六点,少延将礼盒送上:“小姐你定制的旗袍。”

季安将盒子打开那件旗袍,映入眼帘,100%已经完美还原了。

“快点换上,让我看看好不好看?”历时渊看着她脸上欣喜的模样,有些想看成品了。

季安打开自己的房门,走下旋转楼梯,历时渊的视线忍不住停留十几秒,快步起身走到她面前,看见她手里拿着自己在之前送给她的桃木簪。

季安将桃木簪放在他手上:“九叔,我盘不到你帮我好吗?”

历时渊从她手里拿过桃木簪,在她散落的头发上全部绕起来,绕着桃木簪转几圈固定起来。

季安的头发齐到腰,很容易绕起来。

“好看吗?”

“好看。”历时渊抱起到沙发上,季安坐下才发现,沙发上有一条白色的貂毛,他说怎么只有一件旗袍呢?

历时渊蹲下,脱下她的鞋,从沙发一旁拿起高五公分的珍珠鞋,米白色的珍珠扣环,为她亲手穿上,他又拿起沙发上的貂毛,像模特图那样绕在她手上。

“好了好了,我家小太太走了。”历时渊站起来,拍了拍手:“妈,已经到门口了。”

“叔母就到了?”季安站起来说:“那么快吗?”

历时渊“嗯”了声:“把面纱带上。”

季安“哦”了声,少延将面纱递给历时渊,历时渊亲手为她戴上这么漂亮:“突然不想带你去见人了。”

季安听着他口是心非,无语着呢!

历时渊和季安走出去就见到时苏的车停在门口,时苏见到季安笑容快溢出外界:“安安快过来让妈–––呸,让叔母好好看看你。”

历时渊:“......”

季安扭头看向历时渊,历时渊:“去吧,我坐后面那辆车。”

季安看向时苏那辆车的后面确实是历时渊的车后才上车。

“哟,安安今天不当公主了,当军阀太太呀。”时苏也穿着旗袍,不过和季安的不同,她的比季安工序复杂多,头发也是,有点现代改良版的,同是米白色,却没有季安的阔气。

季安笑了笑:“叔母的也好看呢。”

“就你嘴甜,历时渊大概会嘴欠的嗯了声,如果你是我女儿该多好啊!”

季安:“没事,你是我叔母也挺好的。”

时苏唉了声:“好什么好?我就只有他一个儿子,今天要是挑不上妻子,他不如一辈子打光棍算了,这家产留给你好了。”

季安收起笑容低下头,低声道:“今天会找到的九叔那么好,那么多美女在场,而且还有雁落西宁。”

时苏:“那也是对你好而已,对我们同块冰箱似的。”

季安啊了声时苏笑了笑:“你以为他对谁都好呢?要真是这样,我不至于愁他单身那么久。”

“就没有可能是他不想找单着呢。”

“单着?历家前几代不都是花花世界,怎么就到他这里断了?”

“有没有可能他遗传你?”

“那怎么那么冷?我很冷吗?”

“没有,那他有没有可能没遇到喜欢的人,想给她(他)一个唯一?”

时苏自嘲地笑了笑:“他爸,你叔公,当年也是许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结果呢,光孩子就十多个,妾不知娶了多少。”

时苏看了眼季安:“如果真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季安抬起头问:“九叔,以前就没有喜欢过别人吗?”

虽然自己和历时渊一直生活在一起,不过她觉得历时渊的心思是隐藏的,不会告诉她。

时苏笑了笑,拉着季安的手:“爬上床的、白送的都不要,你觉得谁能融化她那心,可能真的得天女下凡咯。”

“我都想抱孙子了,他倒好,连个老婆都没有,不如安安......”

季安看向她:“我干嘛?”

“你去试试能不能把他拉下云坛,然后再给我生个小孙孙。”时苏想了想,觉得很美好,母亲的基因加上他儿的基因,孩子不得多好看,反正也没有血缘关系的阻碍,她早就这样想了,一直都是。

季安显然被时苏的想法吓到,口水都能把自己呛到脸红:“怎么可能,亲爱的叔母,他可是我的九叔。”

时苏撇了撇嘴:“又没有血缘关系,只是辈分而已,你别提别的,以前我还想要你做我的女儿,历时渊死活不同意,还拿母子关系断绝来压我。”

季安想了想:“可能他只想你有一个孩子。”

时苏:“真是这样,我还见鬼了。”

车缓缓停下,司机打开车门:“老夫人,小姐,我们到了。”

历时渊提前到场,就在门口旁时,时苏下车司机立马绅士的去扶她,而历时渊站着不动。

各世家早已到来,千金们总是忍不住往历时渊身上飘,没有家人在自由的大方,大部分都是侍人在。

时苏走下车便是季安,这是她第一次出现在公众视野,难免有些紧张。历时渊抬手,季安搭上他的手,下了车,季安一路挽着历时渊的手臂,在外人里仿如旧时走出来的军阀世家,华丽端庄,身材巧妙。一些千金看到季安很快认出来她,即便认不出来也都都知道,有点想放弃比赛的冲动,但已经报名了,不能弃权。如果今天晚上的比赛是比美,那么自己毫无胜算,但比擅长的或许还有三,四成的把握,众人异口同声,七嘴八舌,直到工作人来阻止才停身。

“丫头和我一起坐。”历时渊指的是中间的那个主位,季安有些犯难的看向后面的时苏,时苏:“听你九叔的吧,另一位我叫艺术审判长来坐。”

季安点了点头,提起旗袍,以防上高阶时摔倒。

入座后,季安见到了时苏口中的审判长佳渔,她朝季安点了点头,便入座。

七点准时,灯光一亮,纯音乐响起,佳便开口:“欢迎各位世家千金的到来,也希望能看到大家最优秀的作品,本场一共为两个部分,第一个部分是千金展示才艺,相信大家也都听说了雁落西宁的到来,我们时院长儿子常年单身,入眼者皆为主母,不因一人而去放弃权利,还有......各位千金,请开始你们的比赛作品。”

随着第一位少女的钢琴到最后面的舞艺,历史渊仿如旧代的皇帝看戏艺,一动不动,实际心神不知飘到哪儿去了。

这时有人端着食物奉上一道道宫廷菜,五花八门,看似就美味,其中一道银耳汤最为季安的注意历时渊拿起碗给她倒了半碗银耳汤:“喝吧小丫头,半天没吃东西也该饿了。”

说完,从她耳后跟摘下她的面纱,季安整张脸露在外。

季安长着一面娃娃脸,两条是鱼尾蓬松的头发长到下巴处,没有刘海,有一双是狐狸眼的眼睛,高鼻梁,淡粉色的嘴唇,有一种可爱的样型,有人抬起头被她的模样震撼到,甚至直接承认自己和她对比输得滴水不渗。

“吃慢点,我不和你抢。”历时渊见季安吃得很急,还险些被烫到。

季安咽下嘴里的虾,继续夹碗里的虾,沾点酱料递到正在剥虾的历时渊嘴边,历时渊张开嘴吃下,季安嘟了嘟嘴:“这不是和我抢吗?”

这一幕正巧被回头看季安的时苏撞见,心里怦怦直跳:妈耶,不会距离抱小孙孙不远了吧?

历时渊放下最后一个虾,摘下手套,笑出了声,但没说话。

时苏听到笑声又是一愣一愣的,怀疑见鬼了,历时渊这个冰块居然会笑,觉得见鬼的不只是时苏一个人,还有在场做的大小姐们,认识的都知道他性格冷淡,不认识的也有听闻,不见鬼才怪嘞。

突然,一身穿华丽短礼服的女人走进来,引起众人的注意,包括季安,除了历时渊这个木头,见季安一动不动的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皱了皱眉,收回视线,手已经伸到季安的腰,隔着旗袍的布料轻轻一扭,季安忍痛没出声,历时渊问:“很好看。”

不知为何佳渔感觉闻到醋味,应该闻错了。

“你不觉得吗?”季安不得不承认雁落西宁确实好看,首先她完美的身材比例,再看看自己都被历时渊养超标了,不是体重,再到脸,雁落西宁确实和她有得一比,不分上下的那种。

历时渊嗯了声,季安身子一怔,历时渊又说:“没你好看。”

季安捏紧的手又松开:奶奶的一次性说完会死吗?

雁落西宁对着历时渊行了个旧礼,这是他们岛上的问礼法。

雁落西宁笑容扬起:“公主的美貌,果然名不虚传,如今一见是我输了。”

历时渊收回手:“嗯,知道就好。”

大概是燕落西宁没想到历时渊会不给她面子,强撑着笑容对着时苏说:“历老夫人也是如今到了40佳年,却还是青春貌美。”

时苏听到燕落西宁夸她,摸了摸脸:“你也是老早就在东成传开。”

雁落西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各位,来晚了,就一舞为大家助助兴,算道歉了吧。”

雁落西宁说完,古筝曲响起,她的手缓缓抬起又落下,她穿着两三公分样子的粗跟鞋,跳起来并不费劲,应该练了很久吧?季安听着曲子,觉得有些熟悉,想了好久,终于想起来是历时渊的手机铃声,不过历时渊的手机铃声是她想小时候弹的一小段,中间还有几个错词,而这个是完整的,无差的。

历时渊听到开场曲后,倒是抬眼看向舞台,雁落西宁落下最后一个动作,看见历时渊在看他,勾起唇角:“见笑了,弹的不好,也跳的不好。”

历时渊没理她,问季安:“我记得这首歌是用古筝弹的吧?”

季安不知他卖的什么药,应了声:“别的乐器也能弹,但古筝比较难。”

时苏也是第一次听到完整的曲子,有些惊,不过听声并不像古筝弹的问:“这是你弹的?”

雁落西宁甜甜一笑,十分谦虚:“是的,弹得不好,见谅。”

时苏满意的点了点头:“什么乐器弹的?”

“古筝,之前听历总的手机铃声是这个,就想他会喜欢。”

然而,佳渔觉得有些好笑,但没出声。

时苏道:“确实几年没换过铃声了。”

雁落西宁把苗头转向季安:“听说公主也会弹这一首,不知可否听听公主的美曲。”

季安看向历时渊,历时渊低头小声说:“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别去,他没资格定义你的选择。”

雁落西宁有先挑衅般看向季安:“东成公主,这是不会?”

季安还是不想管她,而是走下台,走到一位有古筝的千金面前说:“你好,可以借下你的古筝吗?”

那位千金有些受宠若惊:“可以。”

侍女将古筝架好,对着她鞠了一躬。

季安的手在弦上轻轻一划,刺耳的声音从古筝里传来,这是试音,却被雁落西宁误以为是不会小心翼翼开口道:“东成公主,这是......”

季安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指尖接触琴弦,她弹的曲和雁落西宁的那首曲相同,却总有几个音律不同,因为那几个音律只能在古筝里弹出不韵的。

乐曲环周绕景,历时渊坐在主位上,看着她,像是回到曾经那个的小丫头笑着对他说:“九叔,我最近新学了半首曲子,便宜你了。”

回到如今,再次听到小丫头弹这首曲子已经是长大了,可以弹完整首的了。

季安奏完最后一符,轻声轻语:“不是所有的乐器都能弹出完整,总会有不同的音律。”

说完转身就走,径直走向历时渊雁落西宁也不恼选择了个办法为自己辩解:“我以为公主会听不出来,没想到公主还是听出来了,前面那首曲子是用琵琶弹的。

历时渊终于舍得说出今晚的第二句话,也是最长的一句话:“今晚就到这里,各位该散了就散了,各回各家。”

结束后已经是12点多了,桌上的晚膳虽然可以吃饱,但是现在又饿了,季安跟历时渊说了声,想要吃东西,历时渊当然会同意。

雁落西宁虽是别岛的公主,但来这里难免会受到礼数,加上她一结束就去找讨好时苏

时苏一高兴就带上他了,包括她带来的侍女小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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