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中招

有了昨夜的经验,这一次面对傅云疏时叶峤没那么尴尬了,她主动勾起了傅云疏的腰带,低着头认真地解开,腰带从她手中溜走,叶峤抬起头,傅云疏立刻僵住了后退的动作。

叶峤干脆直接把傅云疏的腰带解开,然后问他:“怎么了?”

那根腰带直接被她扔到了地上,外袍也被她随手扔了下去。傅云疏仿佛待宰的羔羊,老老实实被按在了案板上。

“......叶女侠今晚这么奔放?”傅云疏被推着仰面躺在了床上,眼看叶峤压了下来,傅云疏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速战速决,不好吗?”叶峤在傅云疏的注视下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点一点脱下来,她的神色沉静,偏偏动作极缓,衣襟顺着肩头缓缓滑下,露出雪白的里衣,衣领处隐约可见一点红色,那是肚兜的系带,像是一只漂亮至极的毒蛇,明明知道有毒,可还是让人忍不住想要探寻下去。

傅云疏的喉结动了动,双眼游移移开了目光。

当一个人看不见的时候,听力就变得无比敏感,傅云疏甚至能听到衣料的摩擦声,和自己的心越来越急促的跳动声。

这何尝不是一种折磨,傅云疏能闻到叶峤身上淡淡的香气,这香气越来越近,他睁开眼睛,叶峤已经俯下身,用脸颊轻轻蹭着傅云疏的耳朵。

这分明是他昨夜逗叶峤的动作,没想到今天就被她学以致用,用在了自己身上。

叶峤感觉到了傅云疏的紧绷,她不明白傅云疏怎么了,刚要问他发生了什么事,门外传来了两声哨响。叶峤皱起眉,听到身下傅云疏同样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口哨声。

随后她身上被披了一条棉被,蚊帐被放在挡住了二人的身影。傅云疏从床上坐起来,窗外的人这才进来,透过蚊帐,叶峤只能看到外面模糊朦胧的人影,不过从身形看,这应该是扮作轿夫的侍卫之一。

“什么事?”

“殿下,消息有误。”黑衣人单膝跪地,带来了一个令两人都意想不到的消息:“姓钱的富商之女并非被万金寺里的僧人奸|污,而是与一个剃了光头的下人通奸。钱老爷是怕自家名声有损,所以才编出故事保住自家声誉。”

叶峤听罢,十分惊讶,本以为是僧人中出了败类,那知竟然是别人诬陷。傅云疏微微皱眉:“知道了,下去吧。”

“是。”

黑衣人十分利落地从屋里消失,屋里又只剩下了傅云疏和叶峤两人。叶峤与傅云疏对视了一眼,现在证实万金寺确实没有采花贼,那他们刚才演的戏根本也没有观众,一想到这里,那股微妙又尴尬的气氛又涌了上来。

叶峤道:“也就是说没有淫僧这回事?”

傅云疏道:“嗯,应该是这样。”

叶峤道:“那演下去没有意义了。”

傅云疏道:“嗯。”

叶峤并非第一次遇到类似的情况,可是那次她只有一个人,而且她做事细致,一定会问清恶人做的事再下杀手。哪里像这一次一样,两人都尴尬极了。

傅云疏倒松了一口气,他将蚊帐拨开,弯下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既然如此,再演下去又无用,等明日我们下山,让陈江月上山祭拜祖先,同时告知众人真相。”

“好。”

傅云疏将衣服穿好,扭头跟叶峤道:“我走了。”

叶峤搂着被子,看着傅云疏的背影。手心里出了汗,方才她面上平静,其实心中忐忑,只是为了不让傅云疏笑话才装作不在乎,她虽在江湖,但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

不过采花贼并不存在这件事让叶峤放心不少,她将被子放下,想要捡起地上的衣服,衣服下面却躺着一块令牌,这块令牌她在傅云疏身上见过,应该是方才解衣服的时候不小心掉落的,叶峤捡起令牌,鼻尖忽然闻到一股甜腻的香味。

叶峤心道不妙,刚要闭口,整个人忽地浑身无力,瘫软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傅云疏翻过高高的围墙,轻轻松松落在地上。他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抬起头看背后的高墙,他没想到万金寺这么财大气粗,连墙都做的这么高。

他把腰带整理好,突然发现自己身上缺了点儿东西,他的令牌不见了。傅云疏仔细回想了一下,忽地回身再度翻墙翻了过去,随后再次返回叶峤的房间。

当他从窗户翻进去的时候,地上正好躺着一块令牌,傅云疏走过去将令牌捡起来,一边看向床上。

那里并没有叶峤的身影。

叶峤不见了!

叶峤感觉自己被人抗在了肩上,而那个人身上的佛香明明白白告诉她,扛着她的人是个和尚。

怎么回事……不是说万金寺里没有采花贼吗?为什么采花贼出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叶峤迷迷糊糊中又昏了过去,等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却分不清自己到底在哪里了。似乎她处在一个漆黑一片的地方,空气完全不流通,像是某种密室。

有人在解她的腰带,叶峤意识到这一点,浑身都在抗拒,然而她吸了太多迷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只能在模糊中看见眼前人的光头。

采花贼果然是寺里的和尚!

可是当她认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和尚解开了叶峤的腰带,一个纸包从她怀里掉了出来,和尚捡起纸包,将它打开,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他看着叶峤,慢慢把药粉灌进她嘴里……

热,好热。

叶峤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要爆炸了一样,眼前朦朦胧胧出现一个熟悉的面孔,叶峤以为自己看错了,她眨眨眼,眼前的面孔没有变化,发生了什么事,难道傅云疏来救她了?

“傅云疏”道:“别怕,别怕。”

叶峤又难受又毫无办法,逼的她的眼里蓄满了泪水,泪眼婆娑,似乎一眨眼就能落下泪珠来,眼前人伸出手,轻轻拭去了她脸上的泪,将她搂在了怀里。

叶峤被抱了个满怀,她越想越委屈,哽咽着道:“傅云疏,我好热……那个采花贼不知道给我喂了什么药,好难受……”

“我帮你,一会儿就舒服了,好不好。”

叶峤皱了皱眉,不想答应,但是那人已经覆了上来。叶峤觉得难受,伸出手胡乱推他,手不知怎么摸到他的后背,她瞬间清醒了。

那后背十分平滑,并没有半点伤口,他根本不是傅云疏。

叶峤猛地一激灵,她用牙咬住了舌头,一阵刺痛传来,眼前熟悉的面容慢慢褪去,变成了另一张脸,竟是小僧子归。

她用尽全力将子归推翻在地,只觉得浑身酸软,头脑眩晕。就在这时,砰地一声,昏暗的房间传进来一缕阳光,傅云疏闯了进来:“叶峤!”

叶峤果然在这里,傅云疏见叶峤踉跄着起身,仿佛下一刻就要昏倒,他立刻上前扶住了叶峤,隔着衣服,傅云疏只觉得手心里滚烫。他看着叶峤,只能看到她脸颊上有着不正常的红晕,他立刻抓住要跑的子归:“你给她下什么药了?”

子归颤颤巍巍道:“不是我,这红鸾散是她自己带的。”

他把那没了药粉的纸包拿给傅云疏看,傅云疏看着手里的纸包,立刻想起了之前叶峤抢走的纸包,原来那纸包里装的竟是红鸾散。

红鸾散多流行于妓院内,多是老鸨为了逼良家妇女就范,特意制作这样的迷药,让良家女子把客人当作心爱之人,等她们醒来时悔则晚矣。这是极为恶毒的手段,近几年用的也愈发少了,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看见。

叶峤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寺里的僧人和傅云疏的手下已经全走了进来,傅云疏暂时放弃了这个问题,扶住叶峤,想让她清醒清醒:“叶峤,你醒醒。”

叶峤朦朦胧胧睁开眼睛,望着傅云疏,喃喃道:“傅云疏......”

傅云疏一喜,叶峤忽地面色一变,一把将他推开,一边后退,像是遇到了什么洪水猛兽:“不,你不是傅云疏,你别骗我。”

傅云疏手中一空,立刻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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