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明与刚有缘的年轻人告别后,开车回到家中的院里,提着东西下车,家里客厅里面,自己高二的儿子在认真的写着作业,自己的妻子旁边指导着,阿姨正在厨房准备着今天的晚餐。
“小志,看爸爸给你带了什么?”许向明扬起笑容,提着打包的套餐轻微的晃动着。
少年抬头看了一眼,眉眼是止不住的高兴,放下了手中的笔,跑了上来,接过了自己父亲手中的快餐,忽然停住了,想起来了什么,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许向明伸出手揉揉揉儿子的脑袋,看向明显还在生气的妻子:“小志,你先回房间里吃吧,但不许在床上吃,听到没有。”
“我知道的啦。”少年说完就抱着东西上楼去了。
许向明到自己妻子的身旁坐着,牵过她的手,许妻想要挣脱,奈何挣脱不开,也就索性随他了,其实她也不生气了,结婚那么多年,有过争吵,不知为何只是因为一件小事,两人冷战了那么久。
许向明从怀中掏出一个礼盒,拿出一条项链,真诚的向自己的妻子道歉:“兰玉对不起,前几天是我的不对,我不该向你发脾气完全否定你的教育方式,毕竟你也是为了孩子好,但是孩子的兴趣爱好也不能否定了。”
许妻也接受了他的道歉,说出了她心里话:“这几天我也想了很多,他喜欢动漫就喜欢动漫吧,总比去其他家的小子喜欢飙车好。”
*
许向明感觉最近顺利了许多,不但家庭关系恢复如初,一直出现问题的业务,也开始顺利了起来,不在失眠了,就连同周身的疲惫感消失了。
许向明视线放在了自己这几日一直佩戴着的木珠,想起来了少年所说的话,当时他只是以为少年随口说的,没有想到真的有如此功效。
若是下次遇见他一定要好好的感谢一番,可惜那天没有交换联系方式。
这几天,张亦宸每天就在附近换着地方摆着摊,这几日的收获很是客观,连续算了几卦,都出奇的准,也是小有名气了,有人慕名而来,且出手比较阔绰,捐赠了一半,剩余的一半也让张亦宸小日子过得挺悠哉的。
张亦宸每天最多算三个就收摊,去到处闲逛,顺便找被盗之物,这种日子过得太舒服,张亦宸短暂的产生了有一种被盗的东西也不重要的想法。(划掉)
张亦宸喝着奶茶看着车水马龙的车道,坐在椅子上,对于镇压之物的踪迹根本就没有任何思路,要不是在首都手镯有感应,张亦宸都要怀疑是不是被转移。
究竟是谁,能有这么一大手笔,能将东西隐藏的那么好。
张亦宸一只腿弯曲搭着另一只腿,身体住后靠着椅子,手边拿奶茶喝着。
“大师。”熟悉的声音让他呛住。
张亦宸好奇的将视线移了过去,是之前遇到过的大叔,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这声大师喊的是他。
刚想要问的张亦宸发现本应该已经转运的大叔现在愈发的严重了,张亦宸表情严肃道:“叔叔我给你的那个木珠你没有随身佩戴吗?”
“我有随身佩戴的,不是它恐怕我已经死了。”许向明拿出了经出现好几道裂纹的木珠。
许向明心想起来也是心有余悸的,前天晚上外出散着步,木珠的绳子突然断裂,许向明蹲下捡掉落的木珠,前方从天而降一个花盆落到了地上,如果木珠没有掉,那盆栽就该落在他的头上了。
这两日都在让人寻找着之前那个年轻人的身影,都没有消息,今开车路过这条街正巧看到了少年。
看来木珠已经给他挡过一劫了,张亦宸了皱眉头,向大叔要过来了木珠,从木珠串绳的珠孔处仔细的看了一下,发现内里也裂了。张亦宸两指夹起木珠对着阳光。裂纹深处,一缕黑气像活物般蠕动。
“你有得罪过什么人没有?”张亦宸看着自己木珠已经战损成这样,多大的事啊。
许向明仔细的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啊,我向来处事平和。”
“那怪了,你的生辰八字多少我看看。”
许向明连忙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张亦宸从他的八字中看出了不对的地方,正值龙头运,显然是被人借运了,而且还被隐藏了,怪不得之前没有看出来了,就是说谁能被霉运缠成那样子啊。
“这是被借运了啊,而且还是往死里借的那种,是想要致你于死地啊,多大的仇啊。”
许向明脸色微变,他虽然不怎么接触这些,但在商圈里多多少少都有听过这些,没想到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只是想不通究竟是谁,他也不愿意去随意设想。
“那这该如何解决呢?”
“这种事好解决的,能如此频繁借运,肯定是你周边的人,不知道他在你家里动手脚没有,我得去看看,我现在的话要去准备一下需要的材料。”张亦宸现在手上什么材料都没有,不能破解,俗话说的好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需要什么材料,我可以让人准备。”关于自身的许向明也格外的上心。
张亦宸没有客气,“好,你让人去找一些年份久一点的柳树条,其他的我会去准备的。”
两人互换了联系方式。
“对了,大师还没有请教你的尊姓大名呢。”
“叔叔不必如此,我叫张亦宸,叫我亦宸就行了,叔叔您叫啥呢?”张亦宸掏出手机准备打一下备注。
张亦宸打开新加的微信,将交换了的名字备注上了。
就去准备需要的材料,打开地图导航准备去城西的一个小胡同,里面有一家香火铺子,里面卖的黄纸、朱砂、香都是质量品质很好的,都是店家自己手工制作的,还有着年份色泽非常好的原木料……这还是张亦宸乱逛找到的,可惜当时他的钱要留着能填饱肚子都算不错,只买了一小块檀木。
许向明听到了张亦宸手机播报的目的地,提议道:“我开车送你去吧,这个地方比较远。”
“好。”张亦宸正考虑要打车去,还是坐其他的交通工具,正好又省了一笔。
香火铺的铜铃叮当作响。张亦宸捏着朱砂块在鼻尖轻嗅,辛辣中带着铁锈味——上等的辰砂。
“三百一斤,童叟无欺。”老板眯着眼打算盘。
“二百八。”张亦宸拍出皱巴巴的钞票,“再加一沓黄表纸。”
“看在你是回头客的份上,你拿走吧……”
一切都准备完毕后,许向明开着车来接他,看着车开进了东区,比较偏清静的地方,一排排的别墅出现在眼前,张亦宸没有发觉什么,只当许叔叔家是过于偏僻,直至开进一个带院的别墅里,张亦宸就算不了解房价,也知道首都寸金寸土,这个别墅估计最低也得个几千万。
原来是富贵人家啊,怪不得从命来看不平凡,命中富贵,许叔叔太低调了,我还以为我看错了呢,啧,也是能被借运这么频繁,果然是不一般。
开着几百万车低调了的许向明,恐怕知道了,也觉得自己担不起低调这个名。
张亦宸下了车,观玩着院子里面喷泉下池里游着的锦鲤,喷泉池里的锦鲤肥得离谱,张亦宸蹲下戳了戳鱼脑袋。
“亦宸你喜欢这个锦鲤吗?我送你几条。”许向明笑容可掬的看着少年,觉得跟自己儿子并没有多大的差别,也一样的爱玩。
张亦宸瞧着这胖嘟嘟的鱼,真的没有看出来这货是锦鲤,这恐怕也得把他吃破产吧,于是拒绝了许向明的好意:“许叔叔你的好意我领了,养鱼这种东西还是算了吧,我怕把它饿死了。”
许向明忍不住低笑着,许妻端来了水果招呼着他们,她已经听自己老公说被借运的事了,自然是担心的不行,自己的儿子也被自己委托朋友接去和她的儿子玩几天。
但看着没有比自己儿子大多少的介于青年与少年之间的男生,忍不住担忧了起来,倒不是因为外表不相信他,毕竟若不是他自己的丈夫就躺在医院了,而是担忧万一对方比较厉害,伤到了他怎么办?
许妻将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张亦宸也没有因为实力被低估生气,毕竟人家也是担忧自己,这家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这让张亦宸更想知道究竟是谁?为什么对许叔叔一家出手。
“阿姨,你放心,我会搞定的,许叔叔我们去看一下家里的东西,有没有被动手脚。”张亦宸开始干活了,把带来的朱砂和符纸先放好。
两人就开始在许家到处逛着,从院子开始检查着,许向明给张亦宸介绍着少年明显感兴趣的植物和各种摆件,张亦宸越听越觉得财大气粗,在房里,从客厅开始介绍,很快到了许向明的书房。
许向明还没有开始介绍,张亦宸眼睛就锁定了书桌上的金蟾,快步上前,许向明以为他是感兴趣,高兴的介绍着:“这个金蟾是我的好友送给我的,寓意着招财进宝呢,他专门放到了我的书桌上的,给我招财呢。”
张亦宸瞧着金蟾那双暗红的邪瞳,而它也在盯着他,转动着眼睛,根本就不把少年放在眼里。
想要像以前那般源源不断的着吸取着供奉着的运势,没等它行动,张亦宸就先掐决制住了它。
“亦宸这个有问题吗?”许向明看到他明显认真的表情,出口问道。
张亦宸点头,“这金蟾一直以来在吸你的运势。”
许向明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询问道:“金蟾不是招财进宝的吗?怎么会吸走运势呢?”
“金蟾的确是有招财进宝的能力,可它招的可不是你的,而是将它给你的那人,这可是个邪金蟾,那人将它请来,再让你来饲养的它,看起来这邪物馋食了不少运势啊。”张亦宸将金蟾拿起了随意的打量着。
邪金蟾凶恶血光的盯着眼前人,还有什么不明,眼前人是修道者,是它大意了,否则怎会被这小子给先下手封印了,待它打冲破封印要这小子好看。
许向明清楚的看见了那金蟾毫不伪装转动凶狠的目光,有些震惊,毕竟金蟾在他的身边那么久了,他都没有发现。
“亦宸,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邪金蟾我的好友不知道,以为是比较好的金蟾就买来送给我了。”
“嗯,也不排除有这种可能,验证一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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