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chaper15

假日结束以后返校。

手机照常要交上去,但贺松已经把全部的密码已经改掉,给之前没添加权限的APP也统一设密加权限。

回学校的第二天就是一场质检,考试考得轰轰烈烈,头昏脑涨。

紧接着发成绩讲试卷,很快又教授新课,生活和学习被人摁下了1.5倍速的播放键,转折在一次班会课上,班长严晨橙发挥同学爱的精神,主动举手要跟贺松做同桌。

全班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最后一排的男生身上。

贺松长到现在,第一次受到那么多人的眼神洗礼。

他颇为惶恐地想说不用,但严晨橙的效率更快,直接搬来全部家当投奔贺松。

“嗨喽,好朋友!”

真是让人瑟瑟发抖的称呼。

一节课还没响铃,班里的闲言碎语就像六月天里的雨,一阵一阵的下个不停。

贺松本来想问严晨橙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结果转头看到她跟前桌偷偷牵起的手,所以那个女生是她的舍友同学和女友。

秉持着一只单身狗的自觉,贺松安静地呆在旁边不打扰。

但怎么说,可能他俩天生命中犯冲,或者讲严晨橙单方面地克贺松。

自从她慷慨激昂热情高涨地搬来他的旁边,强迫贺松成为她的同桌以后,贺松平静的生活就此被打破,午休不好溜晚修没法逃,甚至自己在老师面前的存在感都高了很多。

更让人愤愤不平的是,坐在学霸旁边,时常地让他体会到什么叫人比人气死人。

同样是走神被老师点名叫起来回答问题,贺松老实巴交用贫瘠的回答干瘪的对话,诚实交代自己的灵魂在亚马孙平原的畅游中找不到返校的路;严晨橙盯着黑板嗯了几声,然后翻翻书上的例题,最后给出一个正确的回答。

同样是中午午休逃/课,贺松现在是经常性地被老师叫去谈话,之前窝在图书馆看书的理由不管用了,老师半威胁半劝诫地警告,下次教室里要再看不到他的人,就直接打电话叫家长;而他亲爱的同桌严晨橙,老师跟眼瘸了一样完全没发现班里有两个大活人的失踪。

更让他痛苦的是,严晨橙极度贪慕虚荣喜欢成为大众焦点,她跟班里同学的关系大部分都很好,具体表现为一到课间对方桌子周围全是人,问题的聊八卦的,强大的社交能力让严晨橙在人群中自由穿梭。

唯一能称得上自由的课间也被叽里呱啦的声音占据。

命运不公,世道不济。贺松对严晨橙立下挑战书,捍卫自己在教室里所剩不多的“透明权”!

“你明天跟老师说搬回去?”

严晨橙正教她的女友桂敏芝数学,两人闻言均是一愣。

“或者你让老师换座位,除了离我远一点,不,是非常远,我没其他要求。”

严晨橙知道贺松为什么不满,她给贺松另一种回答:“你只是没摸透在这所学校里面的规则罢了。”

“什么规则?”

她叹气:“以后被老师点名,答案我提供给你。”

女疯子不按常理出牌,贺松想靠人靠天不如靠自己,不过他也没想到来学校那么久,能让他静下心来认真听课的直接原因竟然是严晨橙。

不过有些课就算认真听讲,贺松还是感觉自己在听天书,如坠云间,被老师点到更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课桌被人轻轻敲了两声,贺松循声看去,看到桌子正中间放着一张草稿纸,老师提问的正确答案印在纸上巨大到夸张。

贺松看着纸张回答。

自此之后,两人的矛盾也没有之前激烈。

一天午休,严晨橙忽然丢给贺松一张请假条,她叫他在底下签名。

贺松问她要干嘛。

“你不是不想一直闷在教室里吗?签上请假条下午陪我到医务室打吊水。”

贺松从头到尾打量严晨橙,“你怎么了?”

她不肯细说,只叫他赶快签字。

午休结束后,严晨橙把两张请假条交给副班长,她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轻轻拍打胸口,快走到后门的时候发现贺松没跟上来,用瞬间苍白的脸庞小声呼唤贺松,“贺松,麻烦你陪我去医务室一趟。”

贺松知道这是严晨橙的暗号,虽然不懂她又想干嘛,但还是老老实实地跟上去。

跨出教学楼后,没几步严晨橙又生龙活虎起来,她的话也比之前多,“我身体不好这件事情几乎整个年段都知道,偶尔空出一个下午的小假去医务室打打点滴,或者回宿舍躺躺,老师也不敢说什么。但可能是怕学生出什么事,学校得担责任,所以这请假又有一条狗屁规定,单个人的请假看病或者休息,必须得有其他同学陪同。这也是我为什么今天中午让你签假条的原因。”

贺松不理解学校的这条制度,“我在以前的高中请假没有那么麻烦,给班主任打个电话或者发条短信就好。”

严晨橙撇嘴,“这是私立校,学生的出勤和请假次数跟老师的工资挂钩,包括课上睡觉,巡查组在走廊巡视抓到一个学生打瞌睡,就直接扣那节课老师的工资。抓到一个扣多少我忘了,反正这些规定是既变/态又奇葩,你很难想象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这种地方的存在。”

医务室是全校学生溜号的天堂,角落备有书籍、飞行棋、象棋、扑克牌。严晨橙进医务室跟进了餐馆一样,中气十足地向里面的医生点了瓶生理盐水的吊瓶,后面才找补一样地说了句,“我感觉自己最近没什么胃口,身体也不太舒服。”

医务室最不缺生理盐水,白大褂的医生对严晨橙不走心的借口毫无意外。

贺松搬来个小马扎坐在严晨橙旁边。

两人先是玩了五局扑克,比赛结果四比一,最后一轮贺松的胜利还是严晨橙放水给的。

后来两人又下五局象棋,比赛结果五比零,这个难度较高严晨橙不好放水。

贺松不死心地又拿起飞行棋,比赛结果三比二,一轮放水一轮贺松靠实力取胜。

严晨橙也赢得不开心,她频频打哈欠,“你还有什么擅长的吗?”

贺松:“……我感觉还是看书好了。”

“真是无聊。”她小声抱怨。

贺松:“……真是扫兴。”

他扔给严晨橙一本课外读物。

但严晨橙很不喜欢看书,翻了没几页就丢在旁边,她轻轻拍了拍贺松,提议道:“不然我们聊天吧。”

跟女疯子聊天?贺松警惕地与她拉远距离,他宁可自己是个哑巴。

“这样吧,你单方面地向我提问,你对我难道就一点都不好奇?”

说提问他还真有弄不懂的,说到底贺松还是希望严晨橙能够搬走,“你干嘛不跟你女……啊不对……”想到医生在这儿,他立刻改口,“你干嘛不跟桂敏芝坐一起,班里最近有关于我们的传闻,说什么你喜欢我,她听着不难受吗?”

“传闻也不是件坏事。”严晨橙对上贺松不爽的脸,抱歉笑笑:“至少对我和她而言如此,对我们的感情也是一种保护。”

她挠挠头,知道贺松很不高兴,“对你当然就是天大的冤枉。”

“算了。”贺松不想那么计较,“反正我是男生,这种传闻对我也不算吃什么亏。”

“是的,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看穿你气度非凡,具有不俗的男子气概,非一般寻常人所为。”严晨橙立刻狗腿地拍上贺松马屁。

“然后你就冲我发疯?”他冷冷讥讽。

严晨橙解释:“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对你的情绪很复杂,一方面是好奇一方面是有点不爽,也有我之前跟你讲过的,我不喜欢在任何场合中当配角。”

“你对我不爽什么?”贺松抓到她话里的矛盾点,“我们才第一次见面,之前更是不清楚对方名字的陌生人,你对我不爽什么?”

她被迫实话实说:“你知道我直得不是很纯粹,就……你是第一个被周倪姐姐带到我们家的男性生物,对她而言肯定是特别的,所以,我……”

贺松难以置信。

严晨橙怕对方展开什么不正确的误会,赶紧解释:“你别瞎想!我对她只是好感而已,完全不存在任何深入的感情,我是有自己喜欢的人,不可能三心二意移情别恋的!”

真的是非常尴尬。

贺松跑去医务室的大门站立片刻后才回来,严晨橙问他干嘛。

“我只是担心桂敏芝这时候跑来看你,然后听到你刚刚的一番自白产生误会,最后一个人默默地夺门而逃。”

严晨橙叹息:“原来你即将枯竭的智商是加工给了现象。”

她掰着指头算,“你看,现在关于我的秘密,你又知道了一个。”

“你又不是开门做生意,难道还要我编个秘密还你啊?”

“这倒不用,我只是好奇我们也算磨合了一段时间。按照你的话讲,只要我不发疯,我们还是能够相处得很好。所以贺松你看现在,我们能算是朋友吗?”

贺松搞不懂,“你为什么非要我做你的朋友?”

“因为有些忙,只有找朋友,才会比较容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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