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间被柔和灯光轻柔拥抱的病房里,空气似乎凝固了片刻,时间仿佛放慢了脚步,只为见证两位商界巨擘心中那翻涌不息的思绪海洋。他们各自眼神中闪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那是对即将到来的布局与策略的深邃思考。窗外,阳光如旧,夕阳正好,却也难掩室内那份压抑而又紧迫的氛围。
两人的心中,虽然思绪万千,如同狂风中的落叶般纷乱复杂,但在这纷飞的思绪中,却有一个念头如同灯塔般清晰而坚定——将宋元明,那位在这件事情中十分关键的人物,巧妙地纳入他们的掌控之中。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敲门声打破了病房内的静谧。门外,刘秘书的身影显得格外挺拔,他刚刚结束了一通至关重要的电话,显然不知道病房内两位老板的想法,回到病房门边。他站在门外,没有听到病房内丝毫的动静,但这并未让他有丝毫的懈怠,反而更加谨慎地敲了敲门,那声音清脆而礼貌,如同一位绅士在探访老友前的轻声问候。
门缓缓打开,刘秘书踏入病房的那一刻,仿佛连空气中的尘埃都为之颤动。他的目光迅速扫过两位老板的脸庞,试图从他们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线索,但得到的只是两道深邃而难以捉摸的眼神。他心中暗想,这两位老板的心机之深,布局之远,果然非比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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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宋思齐的问题都是当着李雅婷问的,所以刘秘书也没有再刻意避开,而是如实回答了刚刚宋思齐的那几个问题。
“首先,关于宋元明先生的状况,”刘秘书的声音低沉而清晰,仿佛是在讲述一个沉重的故事,“他目前正安居于那家以宁静著称的医院之中,诊断书上的‘精神分裂症’几个字,如同冰冷的枷锁,将他牢牢锁在了精神疾病的深渊。这,确确实实是世人常说的精神病之一,一个让人闻之色变的词汇。”
“至于安居医院,”他话锋一转,语气中多了几分坚定,“它并非外界所传那般暗藏阴霾,虐待病人的谣言,在这里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踪迹。那是一片试图用爱与专业抚平伤痕的净土。”
“然而,精神疾病的世界错综复杂,误诊的阴影如同幽灵般徘徊,”刘秘书的眉头微微蹙起,透露出对医学局限性的无奈,“他们无法保证每一次诊断都能精准无误,毕竟人心与大脑,是世间最难以捉摸的迷宫。但局医生所说,一个健康之人,绝不会轻易被误诊为病患,一般来说没有疾病的人是不可能被当成有病的入院接受治疗的,倒是诊断错误,把这个病当成别的病进行治疗是可能的。”
“至于药物,”他的话语中多了几分谨慎,“一般来说,不存在某种特定的把人变成某种精神病患的药物,这世间并无直接将人转化为精神病患的魔药。但药物的双刃剑特性却不容忽视。但是如果诊疗错误的话,服药不当或错误确实是有一定可能性诱发出某种病症表现,不仅起不到治疗效果,反而加重病情。错误的处方、不当的服用,都可能成为诱发新病症的导火索,非但无法治愈,反而可能让病情雪上加霜。不过需要分辨清楚,因为精神类药物的特殊性和副作用,就算是没有服药不当或吃错药,出于精神类药物的特殊性,更是让这一切充满了变数,即便是正常服用,其中一些不良反应和表现,也可能因个体差异而引发意想不到的反应。具体的情况没有看到病人,没有诊断过是没有办法确定和回答的。”
“至于探视,”刘秘书的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安慰,“安居医院的大门并未对关爱之人紧闭,可以探病,只是需要遵循一定的程序,需要预约,得到主治医生允许才可以。宋元明先生的主治医生,是安居医院的李云浩医生,在安居医院有一定名气,他的联系方式我已为您备好。若您有心,我将全力协助您安排预约探视。”
“至于出院或转院,”他继续解释道,“这同样需要主治医生的点头同意,还需要由当初负责送来办理入院的亲属确认。鉴于宋元明先生的特殊情况,他是个孤儿没有法定的监护人,根据打听到的消息,这一重任落在了他的经纪人沈茹女士肩上。若真有需要,我们也将协助您与沈女士取得联系。”
说完这些,刘秘书看了一眼宋思齐,没再多说什么,安静站在一旁。
随着刘秘书的话语落下,病房内的气氛似乎也变得不再那么沉重。每一个字,都像是精心雕琢的宝石,串联成了一条通往真相与希望的桥梁,激发着在场每一个人的思考与共鸣。
病房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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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的沉默,如同厚重的云层遮蔽了天光,让病房内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而压抑。宋思齐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似是在内心深处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斗争,终于,他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某个不可动摇的决心,嘴唇微启,正欲将那些沉重的话语倾泻而出。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李雅婷的声音却如同春日里的一股清泉,不期而至地打断了这份即将爆发的紧张。她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却又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温柔与关怀:“如果你是想提出出院的请求,那么请允许我直接拒绝这个提议。你的身体状况,没有人比我更清楚。那些遍布全身的软组织挫伤,每一道都是对你鲁莽的惩罚;更不用说那断裂的肋骨,两根彻底断裂,四根裂痕清晰可见,即便是那根幸运地没有错位的,也绝不能成为你轻视伤势的理由。至于脑震荡的后遗症,那偶发的失忆和持续不断的头痛,都在无声地提醒着你,此刻的你,需要的是静养,而非冒险。我不同意你出院。”
李雅婷的话语如同连珠炮般,既快速又精准地击中了宋思齐心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原本即将脱口而出的话语硬生生地咽了回去。李雅婷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定,但在这坚定之下,又藏着一份深深的忧虑与关怀。
半晌,宋思齐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正打算开口说话,李雅婷却没给他这个机会,提前开了口:“如果你是想出院就免谈了,你的病情你应该比我清楚,全身的软组织挫伤我就不说了,肋骨断了两根裂了四根,一根没错位算你运气好不代表你可以到处瞎跑。还有脑震荡,你到现在都还是会出现偶发失忆,头痛,沈茹那边,我会安排见一面,”
“至于沈茹,你放心,我会妥善安排见她一面,该问清楚的事情,我会去问。”她说到这里,语气稍微柔和了一些,但随即又变得严肃起来,“至于宋元明……我暂时不打算亲自去见他。不过,我会想办法联系人去安居医院盯着情况,确保他不会出什么事。你大可放心,有我在,这里的一切都不会失控。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
说完这些,李雅婷站起来,转身欲走,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停下脚步,回头望了宋思齐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你好好休息吧,别再胡思乱想了。医院这边的事情我会处理妥当,有任何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记住,你的健康才是最重要的,有消息给你回话。”
随着李雅婷的脚步声逐渐远去,病房内再次恢复了宁静。宋思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欠下了李雅婷太多,这份人情,恐怕再也偿还不清楚了。
说罢,李雅婷站起身准备离开。
刘秘书见状,连忙从座位上弹起,步伐中带着几分急促与恭敬,仿佛是在回应某种无形的召唤。他快步走到李雅婷的身侧,微微欠身,脸上挂着一抹职业的微笑,那笑容里既有对上司决定的尊重,也藏着一丝对即将发生变化的微妙好奇。
“不必了,刘秘书。”李雅婷轻轻摆手,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决,然后李雅婷像是想起什么,又看向宋思齐,“如果你真的觉得空闲时间太多,那就把让刘秘书把你的电脑和所有必要的工作资料一并带来。从明天开始,你就在这里,直接负责处理公司的重要事务。”
李雅婷的话语如同寒风中突然刮过的一阵凌厉,清晰而决绝,打破了周遭的宁静。她缓缓站起身,身姿挺拔,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一位即将踏上征途的女战士,准备迎接未知的挑战。
这句话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层层涟漪。刘秘书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被兴奋与一股不明显的幸灾乐祸所取代。他意识到,他之前的感觉没有错,两位老板之间确实是不太对劲,宋思齐果然是惹到李雅婷了。
“李总,你放心,我这就去安排。明天保证把宋总的办公电脑和资料给带过来,不会耽误事儿。”刘秘书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透露出他高效的执行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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