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仍在沟通中，他们所知的实在太少，弱智都成了相对而言的赞美。

“对了，清算区是什么？”吴邪问。

“啊？这个说法没听过。”白发儿。

【轮回之灵（19号光脑）：天堂、地狱、阴间、黄泉都是清算区，只是存在形态和你们既有的概念绝对不同，这样说你们比较理解。】

“完全明白，就是死人呆的另一个世界。还绝对不同，看来未必有判官和天使了。”白发儿摸了摸下巴。

“你没印象？”

“不好意思，我出生的早。”

“地书是什么？”吴邪问。

白发儿抿着嘴，示意吴邪问轮回之灵。

【轮回之灵（19号光脑）：地书是宙神器之一】

“什么是宙神器…”吴邪追问着，轮回之灵并没有给予答案。显然是，透露到这里已经足够多了。

“你也别太着急，一点一点肯定都会知道的。我真帮不了你什么了，要是之前，我可能还能说出个一二三。现在我就像是个被压进金山的人，掌握着财富，却没有…蛋用。”白发儿提醒着，

怎么说呢，关于白发儿她自己此时的情况。可以说某种意义上她拥有一大段属于‘我’的记忆，而这些记忆并不存在于她现在的人生中。如她与轮回之灵控诉的那第二次的苦难，那是一种感受的传递和映射，在她的脑海里留下了属于记忆的碎片。

站在白发儿自我通感的角度上是真实的感受了两次，但从普世意义上经历的角度来说，只是被经历了一次。

这一次白发儿的形态越级回归，并未按照正常的强化升阶状态进行血肉的返还。而是变成了最初的幼儿体，大部分属于‘我’的记忆在这一次的冲击下都被激发，存在白发儿的脑海里。但是她依旧像是个无知无觉的小孩儿，她的脑就像是无边无沿的宇宙，里面塞满了亿万年的信息点，澎湃的记忆等于一片空白，她根本提取不出来任何自己想要的信息点。

“我能理解一点点，”吴邪也是阅读过很多记忆的人，拍拍白发儿让她放松点儿，“想大溪地的沙滩里面找到一颗裸珍珠并不容易。”

“你选择原身和种子的方式是必死条件下有执念对吗？”吴邪看过自己的死因，也知道自己是因为执念进入这里。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是的】

“那如果一个原身或者种子没有死亡，也没有执念呢？没有死亡不可能，没有执念呢？”吴邪。

“嘿，这个问题不用轮回之灵回答，又钻牛角尖，我就能回答你。”

“怎么说？”

“没有执念的死亡啊，也就是死的瞬间甚为圆满。你折腾人家干什么，人家幸福着呢。人家未必愿意作为原身回归，他都圆满了还做什么种子，早就开花了，穷折腾。”

“啊…”吴邪愣了好一会儿，死的时候毫无牵挂，就是所有贪嗔喜怒的点都被平复，都是圆满的，“对哈。我怎么会提这个问题，傻了么这不是。”

“傻什么，当局者迷而已。趁着还在母世界，你加把劲，这几大片散落的精神力溢面收拾一下，等进了虚空你又会难受了。”

“收拾呢，”吴邪听到白发儿的话加紧了进度。

像这种精神力的大面积外溢在次世界足可以将吴邪撕裂，而此时只是让他疲累，却不疼痛。母世界的安抚，作用很明显。

“它真的很温柔，”吴邪呢喃了一句。

“有吗？在这一片冰雪坟墓之下？”白发儿已经歪倒在一边儿，随意说着。

“嗯，可它依旧是温柔的。是我们，太过暴戾才得到这种结果。”吴邪也是随声附和，他们已经没有哲思，也不控制想法的左右摇摆。

“玄机深重，非一己之谈。”

“知道的，”吴邪点点头，这是个深刻的永远无解的命题。母世界也会推动着他们更快地认清周遭，也更快地认识自己，吴邪想起来，“我第一次变成人鱼也是在母世界荒岛余生，可是你…是在变种DNA吧。”

“我也是荒岛余生。”白发儿甜笑着说。

白发儿也在荒岛余生变化过，吴邪怎么没什么记忆，“哦！姜贺说有一次变化，你把自己都吓晕了。是那次？”

“嗯，我们都以为是做梦，不太确定，也就不说来让你们多猜。那日子太美，一点掣肘都不想生。”

“神经。”吴邪没有任何被欺骗忽视的不悦，他们早已确认一切出发点都是为了彼此考量，他们之间怕是连谎言都是善意的。不过现在已经相处到，不需要谎言，一切悲哀**的显示，都可以背靠背互相支撑的渡过去。

“说几遍了我神经，谁的神经都没有你多。”

“拾玖号？”

“吴邪。”

“啊？”

“你就决定这么叫小灵了，拾玖号？很冷漠唉。”

“好吧，小灵。”

【轮回之灵（19号光脑）：请讲。】

“兑换我不太懂，付出收益比我能理解。我们得到多少积分，兑换多少东西，这是合理的。你为什么提供通用货币和积分之间的兑换，又为什么能源也在你这里可以兑换成积分？真的像发儿说，你在搜集力，人类对于所有货币资源的念化成的力？也包括货币资源所带有本身的力？”

【轮回之灵（19号光脑）：维持运转，其他的无法说明。】

“它也需要能量供给方式…你当时说过，我只是模模糊糊的听。”

“嗯，基本上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儿，原因也都在你脑海里了。”白发儿立刻比了终止符，“你别问，我不想说。我抵触玛丽苏，我连我的原身都觉得耻度爆表，梗都特么被日烂了。”

“呵呵，好吧。小灵，虚空是什么？你口中的虚空。”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时间的裂隙。】

吴邪的识海猛地一震，精神力震动，吓得白发儿都立起来了握住吴邪的肩膀，“怎么了？我叫张启山过来。”

“没事儿，没事。我只是…没事儿，”吴邪说着又被白发儿的手压着坐下了，白发儿探着上半身和蛇尾的一段观察着吴邪，输送源力让他舒适。

“我没事儿发儿，真的。只是一点，不知道什么的耸动，也是松动。”吴邪感觉眼前的迷雾似乎要散开了是关于他和张启山的，不过这不是此时的重点。“小灵，这个时间…时间的裂隙…对于我们的作用和轮回中转站是一个介质吗？”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是也不是，大道空将穿行者传送至轮回中转站通过时间裂隙进入不同世界，轮回中转站是连接时间的虚空和不同世界、大道空与生命的交点。你们的情况无法在大道空滞留，只能将回箱直接安放在虚空中。】

“母世界、也就是原世界，宙世界也就是大道空，次世界也就是所谓的恐怖片小说世界。我们被禁止进入宙世界，也就是对于我们来讲这是个小型的针对我们的轮回中转站，以前是通过时间裂隙，现在是被放入时间裂隙中。”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某种意义上是的。】

“大道空还有可能为我们开放吗？”白发儿。

【轮回之灵（19号光脑）：如果它愿意的话。】

“你的口中那个TA，是指大道空对吗？”吴邪追问。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是。】

“大道空也有其独立运转的资格…话越说越多，不说这个了，我有点累了，是不是到时间了？”吴邪感觉自己累的话都不想说了。

“我也累的狠了，不知道他们在外面冷不冷。”白发儿一想到那些小伙伴是特意在外面待着就好笑。

“傻子，他们不会去某个人的回箱么？”

“也对。”

“对了，拾玖号，以后的传送都是回箱和我们一起传送吗？”

【轮回之灵（19号光脑）：进入次世界后回箱留在虚空，离开虚空后回箱跟随。】

“明白，都是这样吗，我们把回箱召唤出来就是离地两公分的情况？”

【轮回之灵（19号光脑）：界限2公分，不会碾压任何有生命的动植物。】

“啊？”

“一棵树一百米，它也会在100.02米上。是这个意思对吧，我们要找到某个水平线。”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是。】

“那个三米的空间是什么？”吴邪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母世界的恩赐，未可知。】

“看来这个东西在它的时间线之后。”白发儿，“对了，你为什么一定要把我们放到以后？如果你放到几千万年之前，也有冰河世纪的。”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时间不可逆。】

“那你能到达未来这也很奇怪？”白发儿。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我没有去到未来。】

“什么意思？”吴邪。

【轮回之灵（19号光脑）：无可奉告。】

“好久没听到这四个字儿了，以为都会是点点点，点点点呢。”白发儿，“时间差不多了，你也问差不多了吧。”

“差多了，可还能怎么样呢？”吴邪躺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似乎要睡了。

“你想去示警吗？”白发儿问，“如果你想，我也许能达成你的愿望。”

【轮回之灵（19号光脑）：1号请勿做出不合理的判断。】

“不了，让种子自由生长吧。”吴邪闭上眼。

“睡吧，”白发儿拿尾巴尖儿点了点吴邪的脊背。

“发儿。”

“嗯？”

“无论发生什么变化，我希望我作为此时的我，和启山还有你们活到天荒地老，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