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子里竟然就是那个让吴邪倍感难过的黑水。

“你怎么弄出来的？”吴邪掐着鼻子，他其实并没有闻到什么真实意义上的味道，他只是用他全部的肢体动作表示拒绝。

张启山把黑水收好，“直接收进了三米空间。”

“又疯！你还收进属于我自己的三米空间，你放在识海空间啊！”吴邪虽然不知道这个黑水是什么，但也知道肯定不能用纯粹的物理内容去解释。

“识海空间、识海，小灵不止一次提过，白发儿也在不自觉的时候说漏过嘴。识海某种意义上也是属于我们的，我放进去再伤了你。”张启山把吴邪黏在脸颊上的发丝拨到耳边。

“那你也…”

“那有什么，你没事儿我就没事儿，拖着回来也不会有问题。”张启山大而化之的说着。

“谁也没有比你更能自作主张的了。”吴邪弹了张启山额头一下。

“我可以和你说说情况，但你不准一会儿就跳出去要研究，知道吗？也先别和你二叔说，把他性子提起来，没得休息。”

“就好像二叔能制约你一样，你想说啥、快说，关于黑水吗？”吴邪一扫疲乏，眼睛亮晶晶的。他虽然很讨厌黑水，但不代表他不好奇。

“你还真说对了，你二叔制约不了我。那个黑水我存了很多，我找时间试了好几个容器，都没有办法正常存放这个黑水。现在大部分黑水在我的三米立空间属于漂浮状态，最后我试了一下在地心世界弄的化石木。你不是知道，我闲暇的时候找小块料做了点杯子。”

“不能正常存放啥表象！”

“溶解，融掉金银玻璃木瓷的器皿。我在游轮上碰到啥器皿就用啥，我没动咱们自己自己的东西。回头我兑换几个玉石瓶子试试，没准玉石也行。”

“咱家空间里不是有很多吗，保险柜里也有啊。”吴邪一脸的快试试。

“咱家的东西…你要小心有附加价值，别给化没了…败家子儿。”张启山趁着吴邪没说话，先说，“现在不换！我就是等你缓一缓…没真的决定和你一直研究走近科学。”

张启山说完就凑过去亲吻吴邪的嘴。

“科学个屁！咱们这地方啥都有就是没科学。”吴邪拍了一下张启山的肩，眯着眼伸着舌头去舔张启山的唇，“你才败家子儿！嘿嘿，你张大佛爷的私库还不够我挥霍的吗。”

张启山放开唇舌，看到笑眯眯一脸骄傲的吴邪，“够，咱们家底肯定够。”

“嘻嘻，你说，当年我开的那几个库是不是都是你特意给我留的。”吴邪点了点张启山的肩头，当年他身在谜团之中还真开了几个库。碰巧了，还真是张启山的库。

张启山压着嘴角不解释。

“就是你特意留给我的！”吴邪想到此处都压不住笑意。

“不知道你说什么，别谈工作…下班了咱们。”张启山说着都笑了，手也跟着该摸哪儿就摸哪儿了。

“还工作嘞！”

“嘘，让我爱你…”张启山在浴缸里起身，把吴邪推到对面的，欺身上前开始离开次世界之后千篇一律的消遣方式、不同的姿势、一样的爱。

不管去了多让吴邪讨厌的地方、或是碰到了多难解的谜团。吴邪回过头去看，都有张启山照拂的影子，虽然有时当下他感受不到，可每每回想起来都是心头熨帖。

就像现在吴邪才又想起，张启山刚才进了浴室第一件事儿就是蹲下摸他曾经冰冷彻骨的脚踝。

浴室大战完毕后在床上又来了一发，吴邪困得要命睡着前亲了亲张启山的脸颊，“我也爱你…”

“别矫情…”张启山故意这么说，还拍了拍吴邪的屁股。

“咬你！”吴邪说完啊呜一声咬在张启山下巴上，错了错牙齿，放开转头枕着张启山的胸膛陷入深眠。

虽然后来他们都按照约定没有去把电影反过来调过去再看一遍，但也阻止不了他们交流。

黑水的使用方法被张启山刻意压后了，除了吴邪之外暂时没有别人别人知道张启山拿到了。

这一次吴二白的感慨比较多，一来是认为自己的不周全、二来是对这种有不同位面空间世界的重新认识，这开启了一个新的讨论，关于他们所经历的次世界到底是已什么方式运转。也许大道空的运转方式并不是像他们想的那样，它毕竟占着虚空这个校对同化时间的大有利先决条件。

不过既然这么说又有一个地方引起了吴二白的注意，时间不可逆这个原则依照目前他们的想法在恐怖游轮的世界等于是一个悖论。如果还想让这个原则奏效，是不是就得换个思考路径。

吴邪随口说了一个点，他也在各种思考未果时干脆说，也许对于恐怖游轮的世界来说，那种时间的进行本身就是一种方式。在既有概念里时间都是按照线性前进，那么会不会是他们本身思想就狭隘了，时间也许并不只有一种前进的方式。

就像记录时间的方式，不同环境背景产生的文化也有不同的纪年方式。

吴邪所说确实可以打开一个思考路径，只不过这种思考的取向对于常年正常感受时间流逝的人来说有些难以理解，暂时这只是个漫天胡想，不可证伪也没有推导。

恐怖游轮带给他们的感觉烧脑却虚无，全程他们除了尾随之外几乎就没做什么。最多不过是偷钥匙拓印、又去偷摄录机骗人。

思考路线相对浅窄的几个小伙伴后来全程都处于爱谁谁的状态，晃晃悠悠记录自己应该记录的东西却绝对不做多余的思考。

吴二白找时间强制拔高了一下恐怖游轮的内核，做了个让人不断点头却想打哈欠的分析。

吴二白说的每句话都在理、关于时间、关于信念、关于爱、关于执念，只是这部分未属一人不知前情很难理解。

他们也许可以共情，却没办法感同身受。

还有一个说来只是闲话，最初那个实际存活的杰西，他们能感受到不仅仅是个脾气暴躁的杰西、也是一个被长久生活磨砺到失去耐心、想要跳出既有生活的女人。

杰西她爱她的孩子这一点没什么可以反驳的，但在爱的同时也把这个孩子当成了新生活的绊脚石和累赘。她想要开启新的生活，打扮的美丽却被繁杂的生活压力绊住脚。

其他几个小姑娘则认为每次上船的杰西都是充满了母爱。

吴二白不可置否，认为杰西是坚定地似乎沦入魔障，反复的用着自己的方式去杀戮一轮又一轮上船的朋友。陷入轮回的杰西越是鉴定的要找回儿子，越彰显着最初杰西的愧疚。也许只有在死亡那一刻才会发现追逐的前路多么虚妄，而错过的身后多么贵重。

这个拔高点让人肉麻得喊着听不下去，而沉静下来却又忍不住陷入深思。

他们都是经历过死亡的，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想起了什么生活、什么人，只要死的那一刻眼前有未结的画面就都算是遗失了珍贵的部分。

好在他们的轮回，有人陪伴有人共担，充满血腥的同时也不断的展现着新世界。甚至也有各种各样的提醒，让他们随时修正他们的方向，正本心，校前路。

这些都是繁冗的延伸，有时候都不能算成是一种信息，他们只是习惯和彼此交谈所见的心得。

额外一说，也不知道这个值不值得一提，他们除了得到一些在恐怖游轮上反复刷新物品之外也得到十多搜轮回号。每一次他们出海遇到暴风雨白发儿就会直接把配给给他们的游艇收进她的识海空间，几次三番下来就弄了不知道多少艘。

白发儿现在对于整理她的空间越来越绝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