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直五百米,之前不是只给到……”吴邪指了指头顶三层走廊的位置,眼睛亮晶晶的。
张启山挑挑眉,一脸因为自己是队长、又是年纪最大的人而压抑着表情,可吴邪从他的脸上读出了骄傲和…快夸我。
【张启山(情缘):是的,宝贝儿。垂直距离已经开放到地板平五百米。】
吴邪环绕了一圈儿看到一堆人,问了一句有的没的,“啥叫地板平。”
“海平线,咱们这里没有海,只有地板。”张启山说着跺了跺脚。
吴邪抿了抿嘴,一脸平静,“跟我走,我们去上面看看,垂直距离五百,嗯,能为咱们小队做很多事儿。”
“啧,两个人一起走还为小队做个屁,让张大爷做还差不多。”反骑在凳子上的白发儿磨着石磨,出豆浆。
白发儿手停了一下,看着张启山,“……你是不是又给我下状态了?”
“希望你站起来的时候不会被绊倒,”张启山。
“终于不毒我了,纠缠根须嘛,我就不信触发率那么…哎呦!”不信邪的白发儿站起来刚走一步就被地板上凭空出现的荆棘给绊倒了。
“搞笑…”乞颜说完便漂移离开座位
白发儿回手就是一个未发出的状态,“你特么看俩遍有意思是吗?你有本事撩骚,你有本事表跑啊!”
“我没跑。”乞颜。
白发儿:“对对对,你不过是动了动屁股。”
“你要是所有法术蓄力不到一秒,让人猜不出下一步要做什么,乞颜便躲不开。”吴二白在二楼说着,顺手扔给经过的吴邪一个iPad。
“所以到最后都是针对我咯?”白发儿指了指自己。
“你给我精心点儿,”张启山站在三楼通道口指着白发儿,“最近。”
“好吧好吧,”白发儿说着坐回凳子继续转石磨。
“但也不要太紧张!”吴邪又跟着来了一句。
“好了好了,几位爸爸,我都记得了!”白发儿承下着甜蜜的负担,回了屋还有人会不停地唠叨她。
白发儿马上快升B阶段了,姜贺刚从分歧者出来就如临大敌一样的时时刻刻粘着她。
白发儿总说自己只是正向成长,不是逆向回归。可无论是成长,还是找到初衷,都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儿。总是要经历自己口中的最苦才能尝到最甜美的果实。
现在对于他们,苦楚变得毫无上限。当拥有超越凡人的能力时,所需要承受的必然也会成千上百倍的增加。
升段位破阶,对于他们来说不仅仅是能力的提升,也是回忆的回归。玺白也是因为破阶,得到了阶段性记忆的回归,才会在这段时间里完全不搭理姜贺。
没有人能够原谅让挚友亲朋受伤的人。在这一点上,玺白和风佘腾会完全无条件站在白发儿这一侧。
玺白在调整自己,总要把自己说通,她才有机会去说通那个火爆脾气的风佘腾。他们的性格在不断地升段位破阶中也愈发饱满,爱是浓烈爱。恨也是欲死的恨。
不过归根结底,其他人的愤愤不平,本身就是因为白发儿本身无时无刻的自我撕裂。她热爱姜贺的怀抱,却也根深蒂固的恨着姜贺。每想起一些事儿,属于古远的白发儿就会恨姜贺一分,可现在的日子多过一天,她又会多爱姜贺一分。
白发儿和吴二白聊过这件事儿。是的,她和一个看起来最不会谈感情的人聊过这种情感的撕裂。当时吴二白只是和她说,未来不知道有多远,可以前都结束了。
所以总有一天,爱的天秤会远远重过恨。当得到的爱足够多无法衡量时,那些恨也许就会无足轻重了。
白发儿只希望,这一次能等到这一天。
吴二白给予了白发儿一个肯定的答案,他说其他任何事儿都是有正有反。唯独这件事儿,吴二白很确认的告诉白发儿,一定能等到这一天。
因为情缘识海共通,总有一天记忆和人生都是融合的。对方受过的苦都会变成自己的难,身受便感同,再说情缘同生同命是白发儿的要求。
这个底线牢不可破,自然除了一起死,便是一起等到那一天。
吴邪站在三层走廊看向不远处突起的小山,“是不是太陡了?”
“还好,左右其他地方也是要起高的,无所谓了。”张启山。
“二叔真是个急性子,这就把咱们的厨房和居住区给设计出来了。”吴邪看着手里iPad的显示图。
张启山从后面把吴邪抱在怀里,拿手指划着iPad跟着看吴二白出的设计图,“这中间的通道给我去掉。其他地方随你们折腾,我没意见。这两百个平方中间,我要是空的,见天见地。”
“正也是我想的,”吴邪笑眯眯的回头亲了亲张启山的嘴角,“其他地方都是我们未来的补给区、训练场。只有这里才是我们可以踏踏实实休息的地方,总要有个地方不给任何负担。”
张启山拎着iPad一角,扔进空间识海里,把吴邪抱坐到楼下视觉死角转弯的栏杆上,仰着头。
“……”吴邪看了几秒张启山的眉眼,彻底笑开双臂展开低下头亲吻张启山的唇。
张启山微微睁着眼,看吴邪偶尔颤动的睫毛。温柔的吻就像是吃在嘴里的果冻,甜弹却不忍心咽下去,恨不能在唇齿间多滚个几次。
没一会儿,主动权就落在张启山的动作里,唇齿交错间把吴邪的气息都弄乱了。
好在吴邪还记得这里是哪儿,手扣着张启山的肩膀,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张启山拿头蹭了蹭吴邪的颈窝,又贴着亲了几下才放开抓着吴邪腰的手。
“什么时候给我个痛快?嗯?”张启山说着拿鼻尖儿蹭了蹭吴邪的鼻尖儿。
吴邪从栏杆下来站着,推了张启山一把,往回箱的第二第三区域走,声音却不大,“你别蹬鼻子上脸。”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启山说着跟上来,两个人快步走着,像是在玩追赶游戏。
吴邪猛然停下,张启山也不刹闸,两个人前心贴后背。
“分歧者世界,你吃鱼了!你…”吴邪本想理直气壮的说,可似乎刚说了几句便想起了那时的情态,后面的话还是没吐露出来。
“好!”张启山喊了一声,把楼下翻地的姜贺都给吓得一抬头。
“干哈玩意!”吴邪踢了张启山小腿一脚,一口东北话就窜了出来。
“表扬你,脸皮似乎厚了点儿,”张启山说完,又被吴邪踢了一脚。
姜贺就在底下看着两个大男人不要脸的在三层回廊里‘打打闹闹’,眼神一飘按住穆鸿之的脑袋,“继续挖地。”
穆鸿之踩了一脚铁锹,深入泥土里,“唉,对了。邪哥的精神溢面还没有恢复吗?嫂子咋说?”
“嗯,之前邪哥的精神溢面像是玻璃皲裂,现在则像是雾面玻璃。”姜贺。
“那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风佘腾停止挥舞铁锹。
“发儿弄不准,邪哥的半精神溢面碎裂的片变得更小了,理论上可以说是碎的更厉害了。但却没有任何要消失的先兆,每一片碎片都和另一片咬合着。我媳妇就是这么说的,你们可别让我接着解释,我没看到。”
“山哥知道吗?”穆鸿之。
姜贺:“知道,刚才让我媳妇磨豆浆之前就聊过这个事儿了。”
“山哥真也是一朵阆苑奇葩,邪哥睡觉的时候竟还让你老婆去屋里给邪哥查看精神溢面。”穆鸿之。
“这真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左右这个破阶过去了,再说吧。”风佘腾他们担心也没有什么用,确实也想不到协助的方法。她又有些暴躁,往穆鸿之身上扬了点土,“……你能不能把你那些奇怪的形容词收一收,我脑海里莫名其妙的响起了一首歌。”
穆鸿之也不怕挨揍,掐着嗓子就唱了起来,“一个是美玉无瑕啊,一个是阆苑奇葩啊…”
“神经病啊!”风佘腾扔下手里的铁锹就冲了过去。
就看穆鸿之挥拳时还说,“行啦,你我这等级有啥招儿能帮忙。把咱俩练好了比啥都强,少让邪哥出无法预料的任务就行。”
“这倒是没错,”风佘腾一臂钢化挡住穆鸿之的拳头,一腿钢化就踢了过去。
姜贺看着面前一男一女滚在一起‘自由’搏击的同时还能聊天,无语的挑了挑眉。倒是个更好的翻地方法,眼见着这俩人把解雨臣要用的地给弄得更松软。
解雨臣对于种地有一种形而上的坚持,所有的过程在他的眼中必须要人力来完成。翻土,种苗,浇水,掐值,嫁接等等都需要人手工来完成,包括后期的采摘也是一样。
解雨臣现在的眼中,植物是一种超越生物存在的物种。结出果实后本身也不会死亡,一年复一年的再次开花、再次结果。
除了少量解雨臣是需求根系的植物外,其他的植物在回箱中均长势良好。即使某些药物或是其他需要根系,他也不会把所有的根系都挖掘出来,总会留一半就那么放在土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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