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一进这间屋子,
就见窗子外面,突然嗖的一下,眼前就出现了个白影。
又是他。
“好师弟,师兄等了你好久。”
白衣男子似笑面虎般看着蒲生。
蒲生翻了个白眼,
“你怎么在这儿?”
白衣男子,走到他跟前说,
“我当然是为了……”
话锋一转,说道,
“当然是助师弟你一臂之力啊!”
蒲生没管他要耍什么心眼。眼睛飞快地往隔壁瞅了一眼,制止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赶紧回你的老巢去。”
白衣男子好似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转眼间在他的屋里巡视打量起来,
“师弟啊,我的老巢不就是你的吗,师父,他老人家可是一直念叨你。”
话音未落,白衣男子看着这潮湿杂乱的房间,还落了几层灰,又嫌弃的说道,
“师父可是从来没让你住过这种房间。”
白衣男子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心想,师弟刚独自一个人,现在肯定需要我照顾,我现在还不能走,得帮他打扫一下……
蒲生竖起耳朵,听了听隔壁的动静。
他不想让君樾和白衣男子知道对方的存在,就催促他快离开找个地方。
还没等他说话,就见白衣男子不知道何时打了一盆水,然后就开始擦拭了起来。
外面的暗影要是知道他们平时在外面威风凛凛杀人不眨眼的庄主做起了老妈子活儿,眼珠子肯定都要掉下来。
蒲生抢过他手里的湿布子,让他别忙了,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孩儿了。
两人为这个湿布子比试了一番,白衣男子终是败下阵来。
他含笑道,
“你果然长大了!”
时间回到十年前,那是蒲生第一次见到这个“了不起”的师兄。
蒲生知道,外面的人都怕他。可他却不会,可能是因为他从小见惯了大风大浪,也可能是某些别的原因。
那个时候,师父经常出去,好几天都不回来,他年纪又小,得需要人照顾。
但蒲生从不让其他人靠近,当这个好看的男子要帮他收拾屋子,照顾他吃穿的时候,他挣扎起来,但他当时力气小,打不过白衣男子。
两人都好像回忆到了从前。
白衣男子给他留了一封信,然后又原路离开。信的封面上写着:蒲生亲启。
这样潦草的字迹,一看就是师父写的。
白衣男子的一进一出,隔壁的人丝毫没有发现,那个时候李解正好也在为君樾打水。
他们都以为刚才的水声是蒲生在洗澡。
可是,谁都不知道,刚才翟婆婆的房门开了,一个大约三十出头体型略矮,脸上有麻子的男子进来了。
他是翟婆婆的儿子,刚回来,他就知道他们家来了不速之客。
然后脚步一转,去了他母亲那屋。
君樾闭上了眼睛后,思绪却不由地跑开。
安府还是不让他进,当年的事,他们还是责怪他。
是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弟弟!
是他,要是当初被抓的是他自己就好了!
脸上的汗与泪慢慢划过公子的脸颊。
即使结果多么坏,他也不后悔当初的选择。
要是重来一回,他还是会那么做。
李解刚才在屋外蹲着,突然尿急,就去了趟茅厕。
恰好他离开的时候,翟婆婆的儿子回来了。
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对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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