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取军训服,穿上后下午集了个合,被通知明天早上八点开始训练,大一新生们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似的。
教官们忧愁地看了眼操场上慢慢散场的学生,就是不清楚,几天后的他们,是否还有这样的激情。
宫惜跟迅速建立起友谊的小伙伴打成一片,一路上哀嚎不已。
“小娟儿,待会儿去买姨妈巾吗?”宫惜说。
“买姨妈巾干嘛?惜惜你大姨妈来了吗?那还不如请假吧!”被称为小娟的女生说。
“你比我还不食人间烟火。”宫惜说,“贝贝,你告诉她,军训买姨妈巾干嘛用?”
“垫脚底。”贝贝说。
“你们可真潮流。”小娟说,“姨妈巾拿来垫脚底。”
“不是,小娟儿?”宫惜突然就疑惑了,“初中高中没军训过?”
“没有啊,我初高中同校,家里……”小娟儿碰了碰宫惜,一脸不好意思地说,“有关系。”
“我有关系也不这样横啊,军训也算是人生的一场阅历了。”宫惜咂巴嘴,只发表了自己的意思,“不过我还是建议你买包姨妈巾,军训站军姿动不动就一个小时,脚底板会受不了的。”
“好吧,不就是军训嘛,你们怎么这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小娟说。
“你是没接受社会的洗礼,现在回想起高中的半月军训,我仍旧可以头皮发麻。”贝贝说。
宿舍是四人间的,还有一个女生刚才解散后就跟着男朋友走了。
贝贝坐床上后,看见宫惜还在书桌上写东西,忍不住问了句:“惜惜你写什么呢?”
“日记啊!”宫惜随口回。
“这什么年头了,你还手写日记,手机便签它不香吗?”另一边桌上的小娟儿搭了一句。
“不要,我是要拿给小师兄看的,手机给他我用什么。”宫惜说。
“哟,小师兄是谁啊?”贝贝立马打趣道。
“我暂时先保个密。”宫惜说。
“恐怕不是小师兄,是小男朋友吧!”小娟顿时猜测道。
宫惜背对着她们,笑而不语,手下继续写。
宫惜的军训生活,就这样“惨无人道”的开始了。才第四五天,就感觉军训了十天半月似的,每次回到宿舍的第一件事就是躺尸。
“惜宝啊……”贝贝说。
“都说了别叫这个称呼,我总觉得是在叫细胞。”宫惜躺床上无力地反驳。
“你什么时候招了你那小男朋友的名字,我们就不叫你惜宝了。”小娟说了一句。
“对啊。”贝贝也是这个意思。
“唉……”宫惜没再管他们。
大概十分钟,休息够了,众人准备去吃饭。
还在走廊上,碰到了约会归来的蔓蔓。
蔓蔓就是宿舍里第一个脱单……也不能说第一个,据说是高中的时候就谈的,这会儿上了同一所大学。
高中的时候约会总归会有诸多不方便,大学里,一开始很是粘腻。
蔓蔓瞅见她们三个:“去哪儿?”
“吃饭。”贝贝回了句,“你这么快就约完了?”
“唉,还不是因为你们。”蔓蔓似无奈地说了句。
“我们?”小娟说。
“嗯,男朋友让我搞好舍友关系,就知道你们肯定还没出门吃饭,给你们带了。”蔓蔓扬了扬手中的几个透明塑料袋。
然后几人饿狼扑食似的分担蔓蔓手中的外卖。
于是,刚出门还在走廊上连楼梯都没下的三人,又猥琐地回了宿舍。
宫惜没跟他们抢,拿的是被留下的最后一份。
“惜宝啊,你那小男朋友什么时候拿出来啊?”蔓蔓坐在自己床上,“是不是太小了,有些不好意思啊?”
“……没有的事,国庆节就可以拿出手了。”宫惜说。
“这就对了嘛,我们当中就你最小,你就算谈的是个高中生,顶多就大个两三岁。”蔓蔓说。
宫惜有点吃不下了,她放下筷子,转过身:“我是哪儿给你们的错觉,觉得小师兄是个高中生了?”
“你用的‘小’字啊!”这个问题贝贝积极地说。
“其实他也不小。”宫惜趁机解释。
“怎么,你还试过?”蔓蔓身为半个过来人暧昧地问道。
“……”宫惜转回身,接着吃饭。
“哎呀,惜宝恼羞成怒了,蔓蔓你快别说了。”小娟说。
“好的呀,那就是说,不是年龄小,也有可能是情趣咯!”蔓蔓说。
宫惜默默无闻,继续吃饭。
军训到最后几天时,大家连一开始调侃的心思都没了,回宿舍就躺着。
这天,吃完饭的众人开始午休。
小娟仍旧玩着手机,不多时,被一条新闻吸引,顿时就惊讶叫出声:“南家大少要回来了!”
声音之大,吵醒了正准备入睡的剩下三人。
“小娟儿你声音小点儿,我这好不容易有点想睡的念头,被你这么一吼,瞌睡虫瞬间跑光了。”贝贝哀声抱怨。
“我我我,我偶像要回来了!”小娟激动地语无伦次。
“你偶像是谁我们没兴趣知道,我们现在只想睡觉。”蔓蔓随手抓起一个布娃娃砸向小娟的方向。
“这个你们肯定有兴趣,是咱帝都南家的大少爷,唯一的继承人。”小娟说。
听到这里,宫惜也渐渐醒了,拿出手机,开始搜索实时新闻。
说起来,她回到现实世界后,还没见过小师兄呢!
继续浏览新闻,没一张正面。
随后她关掉手机,下了床,继续写日记。
“南家?那可是真豪门,我这辈子都接触不了,还不如干脆不想。”贝贝说。
“我可以带你们去啊,我家虽然比不上帝都两大世家,但混个请柬应该没事。”小娟一脸自豪,“估计南家应该要举办个聚会什么的,恭迎继承人回家。”
“我看看啊,”小娟继续往下滑,果真翻到有一个会,时间在,“十月一号,刚好军训结束,放心,我带你们去。”
“那我的豪门少奶奶梦,就拜托在你身上了。”贝贝捧场地说了句。
“好说好说。”小娟说。
“恐怕不好说。”宫惜说,“贝贝,我预祝你美梦失败。”
“惜宝,你过分了哈!”贝贝好一阵嚎啕,“我做个梦你还管结局!被你这么一激,我突然来劲了。”
宫惜无奈的耸耸肩,继续写日记。
……
小师兄的二十三岁,终究没能要到他的礼物……不过我已经补偿他了,除了最后一步,其它的该做的不该做的,现在想起来还很羞涩脸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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