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榆出门前再次遇到了自己的室友——鹦鹉嘴,哦不,是刘孤云。
对方依旧戴着口罩,即使是在室内也不会轻易摘下。
这一次两人相遇,刘孤云也同样没有和程榆打招呼的打算。
只不过这一次程榆考虑了下,站在原地跟对方打了个招呼,“你好啊。”
刘孤云猛地站在原地,一双狭长的双眼看着程榆,像是不大习惯,片刻之后才点了点头。
等到程榆走出去之后,刘孤云才回头看了眼她的背影,看了两秒而后扭头回了自己的房间。
*
程榆到训练室的时候,普李特正坐在地上,手指一下又一下点着自己的光脑。
看到“沙袋”出现,普李特扯了下嘴角,“你迟到了,”他抬起下巴,语气冷酷,“我说了,迟到扣一半。”
程榆松了松筋骨,“哦。”
她的账户里又多了不少星币,说实在的普李特给她的那些差远了。
在这一点上,小官官慷慨得简直不可思议。
程榆以前是太穷了,所以对钱没概念,现在在这里生活了一段时间,是太有概念了,所以捂紧口袋不敢说自己有钱。
普李特:???
普李特不可思议,“我说要扣你一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国安院后备军一直有这种招收沙袋的不成文的“传统”,实际上就是你情我愿,一个为了训练,一个为了赚钱,不然谁没事出来当别人的陪练啊。
普李特第一眼看见这个沙袋的时候就知道她也是个穷人。
怪了,穷人不在乎钱她在乎什么?
程榆深吸了口气,“谁说我没有反应?”她勾勾手指,“你过来我告诉你。”
普李特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凑了过去,然后下一刻就被一拳揍轻了眼眶。
程榆顶着普李特杀人似的目光,若无其事地捏着自己的指骨,“兄弟,兵不厌诈。我是沙袋,但不是傻逼。”
普李特捂着眼眶刚要冲上来还手,就被她的话又惊得愣了下,然后皱眉说,“你是不是骂我傻逼?”
程榆张了张嘴,然后欣慰地说,“比刚才反应快了点。”都能听出来她在骂人了。
普李特的面皮抽动,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两句话,“你完了。”
从之前的交手来看,她敏捷迅速、灵活性高,但是力量小、耐力不足。
普李特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对付她,然而真的开始交手他却发现事实远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砰的一声,普李特被掀翻在地,程榆骑在他的肩膀上,两只手臂紧紧地牵制住他的手臂。
“我…”普李特被她勒得眼珠子都要突出来来了。
普李特的肌肉凸起,他一手扯住自己身上的女人的腿,然后一个翻身跃起把对方从自己的身上撕了下来。
然而那女人在地上一滚,在他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直接冲到了他的面门哐就给了他一拳。
普李特被她打出了火气,什么也不说直接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和她对打。
半个小时后,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地躺在地上起不来。
普李特歪头一看,那女人的手里还拽着一撮他的短发。
普李特磨牙的声音很响,“难怪我觉得自己的头皮疼。”原来趁人不注意被薅头发了!
程榆原本没注意,顺着他怨愤的视线看过去,:“……”
她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把头发扔在地面上,还拍了拍,“这说明你的防御还不够完美。”
普李特冷哼一声,松开手里的破袖子,“你是在说自己吗?”
程榆恍惚抬起头,“难怪我觉得漏风。”
普李特:“……”
普李特趁着胳膊坐起来,一脸探究,“才两天时间,你的格斗就和以前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你的体力值至少上升了10个点。你做了什么?”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这样的变化,这对普李特来说诱惑太大了。
他缺少的正是这个。
程榆幽幽地看向他,“你确定想知道吗?”
普李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程榆沉吟了下,“其实我一直都是这么厉害,我只是找藏拙而已。”
普李特用一种“你在胡说什么”的目光看着程榆,显然觉得这是她的胡言乱语。
但是程榆信誓旦旦,脸上没有半点心虚的表现,“适当的示弱会麻痹你的敌人,当敌人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你胜利的时候。”
程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这是战术。”
普李特张了张嘴,然后又一脸沉思地闭上,“这是战术?”
程榆点头。
普李特皱眉看着她,“我一直觉得一个战士只需要战斗即可,实力可以说明一切。”
“但你这不是没有完美的实力吗?”程榆忍不住戳穿他。
果然,普李特消沉了一秒,但很快又点头,“你说得对。”
程榆见他这样,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很有前途,加油。迟早有一天,你会超过我的。”
普李特这次没有嘲讽,而是问,“你不会还留了一手吧?”
程榆站起来拍了拍裤子,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她看了眼自己的面板,回答,“应该还有。”
普李特:“……”
不是,应该是个什么意思啊?她还不可控啊?
程榆走出训练室,这个时间的空气是最好的。
当然,这也和她发泄之后轻松了不少的心情有关系。
程榆快要走到宿舍的时候,看到猫耳青年皱着眉头从另一边走过来,他显然没有注意脚下,那里不知道被谁扔了个空了的营养液瓶,他一脚踩上去险些滑倒。
程榆扶了他一把。
“谢谢…是你?!”李尧看到程榆,头顶上的猫耳不自觉动了下,“好久不见了。”
“你怎么了?”
程榆多看了眼他的耳朵,还是毛茸茸的,看起来就很好摸。
恰好这个时候李尧的光脑响了下,他低头查看之后脸上露出了点笑意,松了口气。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他对程榆说,“只不过是我的哥哥出了点意外,现在被送到汶城中心医院去了。”
程榆:“……这还没什么大事啊?”
李尧摇头,“我哥哥只是受了轻伤,只不过他的下属更受伤严重,很可能无法继续任职下去了。对方是为了他而受伤的,我哥哥有些愧疚所以动用关系为她转院来了这里。”
程榆:“你哥哥是个好人。”
李尧想了下,“也许吧,不过他很擅长钓鱼。”
程榆微妙地沉默了下,李尧疑惑地看过去。
程榆皮笑肉不笑地说,“不瞒你说,我现在对鱼这个字过敏,具体表现为暴躁、愤怒、想骂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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