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宋清河慌乱起来,忙不迭站起来,一步步往旁边挪去,下意识想离那张床远一些。
她睡过去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清河紧盯着眼前的沈洺,脑中不断回忆睡过去之前发生的事情。
可一想起今日之事,宋清河脑中不可控地浮现沈洺被捆着往外拖的模样。
好惨。
宋清河心中发出一声感叹。
而后,她才后知后觉,挨打的人似乎是自己。
后背的痛感适时散发着自己的存在感,似是在提醒宋清河,今日那几棍子下来,究竟有多疼。
思及此,宋清河眼圈一红,竟又是泫然欲泣。
沈洺挑眉,视线在她身上一滑,并不出声。
只等宋清河吸了吸鼻子,小心翼翼开口,“主子,这……这是怎么了?奴婢怎会在您屋里醒来?”
明明是满含不安地问他,可沈洺愣是听出几分可怜巴巴来。
他眼皮微抬,目光在那张过分漂亮的小脸上停留片刻,心想这笨兔子不会以为他们之间真发生了什么吧?
宋清河见沈洺不回答,更是慌乱。
她紧抓着衣衫布料,抓得指尖发白,语无伦次地说:“奴婢虽不知发生了什么,但一定不会说出去,不会坏了主子的名声……”
这回沈洺终于有反应了。
他笑了一声。
“我什么名声?嗜血好杀?阴郁多疑?到我手下的宫女活不到第二天?”
沈洺笑,朝宋清河走近。
宋清河一呆,抬头怔怔不知该接什么话合适,可她回味方才那些话,下意识为沈洺辩解,“您不是这种人。”
沈洺乐了,在宋清河面前停住脚步,微微倾身,“宋清河,你眼里的沈洺就那么好?可惜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种人。”
二人靠得极近,几乎是沈洺一伸手,便能将人圈入怀中。
圈作自己的所有物,昭示着她的归属,也昭示着他不会松手,将这所有物让给别人。
可小兔子那双灵动的丹凤眼,一眨一眨的。
每眨一次都好似在提醒沈洺,这是活生生的人,不是物件。
沈洺喉结一滚,压下心中不合适宜的想法,后退一步,淡淡解释,“什么都没发生,回去吧。”
宋清河瞧着变脸极快的沈洺,愣了一瞬。可“回去”二字,叫她如蒙大赦,只顾着逃也似的离开,根本没来得及细想他究竟怎么了。
慌忙回到房间,宋清河撑着桌面缓了一会儿,才注意到桌上的食盒。
她一怔,才记起晚膳来。
没想沈洺竟是自个去拿了。
-
福康宫。
近来朝中事务繁多,即便是深夜,沈允信仍旧没得休息。
内阁首辅冯星城将自己的想法说了一说,盯着沉默良久的沈允信,不愿留下来浪费时间,“皇上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明日上朝与众臣工议上一议。天色已晚,臣……先告退!”
沈允信也无心深夜议政,摆摆手示意他快些离开。
宁海全在这个时候进门来,恰好与徐徐退出的冯星城擦肩而过。
冯星城脚步微顿,目光刀子一般从宁海全身上划过,并不停留。
宁海全只觉一激灵,却无心多想,只迈着步子赶到沈允信身旁去。
“何事?”沈允信眼皮一掀,知晓宁海全这会儿匆匆赶来定是有事。
“皇上,大事不好!沈洺那下贱蹄子,竟抱着宋清河进了屋,也不知究竟在里边做了什么!那宋清河可是入了夜,方才从他屋里出来呢!”宁海全满脸焦急,却半句不提自己叫人去打沈洺,误伤了宋清河一事。
啪的一声。
沈允信折断了手中的笔,阴恻恻地的行者宁海全。
“沈洺,他竟也敢染指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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