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自从季宴礼和郭向南经过深思熟虑的交谈之后,就提出了要继续苟着这个伟大的设想。
但是苟着,并不代表什么都不做。
苟也是要有技巧的,季宴礼表示,我们要争取苟得好,苟得妙,苟得呱呱叫,苟出新辉煌,苟出美好未来。
“现在,兄弟,一座险峻的大山摆在了我们的眼前,我们必须要用尽一切办法,翻越过这座山峰,才能到达最后胜利的终点!
”
越说越激动,季宴礼抒发完自己浓厚的情感,忍不住“啪”地一声,紧紧地握住她的手,仿佛要将她折断一般。
傅归晚努力地想要挣脱开,可季宴礼的手却像个吸铁石一样,牢牢吸附住纤细的手腕,不得挣脱。
“阿礼,我已经感受到了你钢铁般的意志,请问有何指示?”
干脆放弃挣扎,傅归晚死鱼眼看着男人,浑身散发着丧丧的气息,妄图进行精神攻击。
可惜季宴礼神经大条,完全没有get到傅归晚散发出来的信息,继续在那里自言自语:“现在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皇帝绝对不能死,只要皇帝不死,我的那几个好哥哥就会有所顾忌,不敢轻举妄动,我们就会有更多的时间来谋划。”
“俗话说的好,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出击,阿晚,我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
“时间?”
“不,是神医,一个能够吊住皇帝命的神医!”
傅归晚一抬头,就看到男人凤眸含情,水汪汪地看着自己,“阿晚,我想,你的系统应该可以办到吧?”
傅归晚:……
当时就应该一拳打上去,直接让季宴礼躺半年,那样估计就能老老实实地苟着了,回想起月前的事情,傅归晚不无遗憾地想。
虽然是绑在一条船上的蚂蚱,但季宴礼的请求还不足以让她舍弃一切进入京城冒险,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和季宴礼留在京城的人脉搭上关系,来推进她的商业版图,治疗皇帝同时也是想搭上朝廷的关系。
倘如景区建成的那一天,自己的身后没有足够的背景,那等待自己的将会是无尽的麻烦,而自己向来讨厌麻烦。
于是,凭借着系统商城里的医疗设备和药材,一个忠心耿耿的富家子偶然得到神医药方,迫不及待想要为君分忧的形象赫然出世,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赞赏。
系统可不知道自己的宿主在想什么,大手一挥,气冲冲地将一堆硝石给拿出来,放到树底下空阔的地上。
【有事喊系统,无事季宴礼,真是见色忘友!】
不管系统的大喊大叫,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确定这些硝石的量足够押粮草的队伍使用,傅归晚将从夏给喊了过来,让从夏和从冬用糖来制作老冰棍。
“正好此处有一大片小树林,可以折下些细枝条来充当甜冰块的柄,”自从傅归晚上次演示了一遍的化水为冰,两个小丫头就深信不疑自家郎君是天上的仙人下凡来历劫,变出什么东西来她们都不奇怪了。
而这次傅归晚进京治好了皇帝的病,两个小丫头更是死心塌地,一丝怀疑也无,笑话,太医院的太令都没有办法医治的怪病,他们的郎君却可以治,这不是神仙还能是什么?!
“快去吧,尽量快点制成,我们等会还要快点出发,”打发走两个小丫头,傅归打了个哈欠,清澈的眸中水光潋滟,捂着嘴慢悠悠地倚在树底下打盹。
因为皇帝那道圣旨,昨天自己就到各个商铺收购了很多粮食,连觉都没有睡好,真是上司一张嘴,下面跑断腿,还是在傅家的时候比较舒服。
不远处,押送粮草的将士们三三两两的坐在树荫下,吃着傅大人让侍女送来的老冰棍,顿时浑身舒坦,热意都被驱散了。
“傅大人真是大手笔,这冰块可是连宫里都紧着呢,没想到咱们还能吃上,”
“就你话多,一会儿化了有你哭的,还不知道吧,咱傅大人那可是皇商,家里有的是银子,咱这是沾了傅大人的光了!”
“哎呦,真甜,这是加了多少糖哟,今天可是赚到了!”
“哎,你们不觉得困吗,我怎么感觉有点儿眼皮打颤,恨不得现在就睡觉,”
“让你这么一说,还真是,莫不是大太阳照的?”
……
声音渐渐地小了下去,手中啃了一半的老冰棍被无意识地扔在了地上,被鞋底碾压成碎块,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融化成水,深入进土地里。
“娘的,怎么都是些五大三粗的老爷们,那个首领说的弱不禁风的傅大人在那里?哎呀,别管躺着那个了,皮肤比碳还黑,一看就不是!”
“你,去那边找找,你,还有你,把中了蒙汗药的都绑起来,摞在车上,一起给带回去!”
“二首领,找到了,就在树那边躺着呢,长得白白净净的,我一拳就能打十个!”
“别废话了,快带走,记住处理干净痕迹,别让朝廷发现!”
叽叽喳喳又粗鲁的声音传入耳中,被绑着的将士强忍着睡意,想要撑着眼皮看一看是那个狗胆包天的人敢劫钦差大人的队伍,巨大的睡意却猛然袭击过来,最后朦胧的眼神中只能看到一个长着络腮大胡,满脸横肉的布衣男人肩头扛着傅大人走过来,蒲扇大的手掌一下就把他给拍晕过去。
“动作都麻利点,注意还有没有漏网之鱼!”
傅归晚这一觉睡得很香,整个人的意识都沉浸在昏沉的世界之中,仿佛在回到了自己的小时候,在游乐场中做摇摇车,浑身都摇摇晃晃的。
唔,好困,明天应该是周末了吧,自己看来不用早起,一觉睡到中午12点,美滋滋!
傅归晚砸吧着嘴,翻了个身,想要抱住自己的绿色大恐龙玩偶,这个玩偶还是从自己的小侄子那里给哄来的,身受熊孩子折磨的大人完全没有一丝骗小孩子的愧疚,反而散发着一种莫大的成就感。
由此可见傅归晚自己的那个侄子的捣蛋程度,已经到了什么地步。
唔,大恐龙玩偶怎么不见了,明明昨天睡觉的时候自己把它放到右边了,怎么会找不到,在哪里,在哪里?
傅归晚瞎划拉一阵,还没有找到玩偶,却反而又感觉到世界又是一阵猛烈的摇晃,“郎君,郎君,快醒醒啊,我们进土匪窝了呜呜呜”。
谁呀,扰人清梦,听声音就知道是从夏那丫头,自己一定要惩罚她一天不许吃糖……
等等!从夏,大雍,自己不是穿越到古代了吗,还在皇帝手中接下了一个押送粮草的任务,怎么睡着了?!
从夏又为什么这么着急地喊自己?
心中一惊,冒出一身冷汗,傅归晚下意识地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从夏哭成小花猫的脸,双手被绑在身后,焦急地望着她。
“呜呜呜,郎君,你终于醒了,我们的队伍被这里的山匪给打劫了!”
傅归晚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却不想用力过猛,一个不稳就倒在了地上,温热的手指触碰到冰冷的地面,本来想要站起的傅归晚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也被绑住了双手。
最后还是在一旁默不作声的从冬看不下去了,用自己的背做支撑,慢慢地将自家小郎君给托了起来。
“郎君,我和从夏给将士们送完冰棍,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昏倒了,醒来就发现在这个房子里,”顿了顿,从冬见傅归晚目光透亮,确定她完全清醒了过来,才继续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一个时辰之前,我中途悄悄醒了过来,发现抬我们的人称这里是二龙山,有两位首领,抓我们的就是二首领,现在我们被关押在山上的一个小房间里。”
“都晕了过去?”傅归晚凝眉沉思,看来二龙山这群土匪是早有预谋,甚至提前踩好了点在那里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就是不知道他们所为何事,竟然敢冒着天大的风险来劫持朝廷的队伍,但是却又为什么不杀了他们?
一想到这些问题,傅归晚脑袋都大了,一阵头疼,看来以后出行还是简单点儿好,树大招风不是没有理由的,看,自己这不就被盯上了吗!
三个人面面相觑,不一会儿就相继传来了肚子咕咕的震天响,“郎君,我们已经被抓过来一天了。”
从冬也听到了自己肚子发出的声响,罕见脸红了一下,要知道自己一向是在自家郎君面前保持稳重可靠的形象的,没想到现在亲自在郎君面前破了功。
傅归晚环顾一下四周,发现这间屋子简陋的出奇,除了一张老旧的床铺,还有一张沾着油渍的破旧桌子,就再也没有了任何东西。
真可谓是一贫如洗,家徒四壁,连壶茶水也没有,像要渴死她们一样。
幸好自己早在马车里有存粮,傅归晚从打着死结的绳索中艰难地伸出两根手指,使劲抖了抖自己的衣袖,从里面掉落出几块白色的糕点出来。
“是芙蓉糕!”
等三个人平分完那几块芙蓉糕之后,门突然被打开,月光照在了来人的脸上,显得冷气森森:“傅大人,我们首领有请,走吧!”
小剧场
傅归晚:呜呜呜,好可怜,连口水都没有(>_
点击弹出菜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