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看来你们是不想有目击者，只想有受害者和罪犯，”警察6收回红头文件。

“我没敢这么想，”警察1知道对方不是省油的灯。

“走吧，”警察5依法办事，“能站起来吗？”

“可以，”何瑞按着桌面想要起身，但双腿好像不太听话，身子一晃，即将摔倒之际，被对方扶了一把，“谢谢。”

“不客气，”警察5看他面色难看，“需要我送你们回家吗？”

“不需要，”何瑞站稳后，将恋人拉起来。

虽然他没有被指证，警察2依旧看不顺眼他，“不派人跟踪他们吗？”

“他们只是普通的生意人，”警察5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需要死者的……”

警察7打断他的话，“你什么都不需要，”提高音调，“现在这案子属于翡业。”笑着走进自己的办公室。

警察6也跟着走进办公室。

—————— —————— ——————

何瑞和蒙小干从警察局里走出来，何瑞依旧惊魂未定，要不是搂着心上人，何瑞怎会佯装镇定，在路边招了辆车，为保护蒙小干，何瑞一直将蒙小干护在怀里，或身后，在附近找了家像样的宾馆，拎着包袱，快速办理入住手续。

可何瑞人即便是处在安全的坏境里，每每想起不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仍会后怕，“……”刚才那俩个警察明显和别的警察不一样。

洗过澡的蒙小干一直窝在恋人怀里，“老公。”

何瑞立马回神，“我在，怎么了？”

“我们还要配合调查吗？”蒙小干住在这里，总觉得不踏实。

“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要怎么配合调查？”何瑞亲吻他，“还好你和我都没事。”

“没事？”蒙小干慌张起来，“死了人，我们还可以没事？”害怕杀手跑回来，“老公，老公呜呜……呜呜呜呜……”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手续，项目，都是合规合法，没什么好担心，好害怕，倒是你，又哭了，”何瑞不停地亲吻他，“别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嗯……”蒙小干将脸埋进他的胸口，“老公，我们要好好的。”

“会好好的，”何瑞揉搓他的后背，“我尽快把事情处理完，离开这里，再忍耐几天好吗”

“嗯，”蒙小干的声音因为埋在他胸口而变得闷闷地，“我害怕。”

“知道，”何瑞再害怕，也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会一直在……”哄着他，也在安慰自己。

—————— —————— ——————

何瑞尽可能在人多的地方与合作人见面，或是留在酒店里和蒙小干呆在一起，蒙小干因为太害怕，不怎么敢单独出门，叫客房服务都是磨蹭了好久，才愿意打开门，取到食物不急着吃，先用银针试探过，再下嘴，自己吃了没事，再拿去给何瑞吃。

何瑞办完事情，见好几天无大事发生，带着恋人去火车站买票，“宝贝，我们今天就回家，”紧搂着他，“乖乖，我一直在，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就在对他展开亲亲的时候，看见上次那名带着红头文件的警察正直愣愣地走向自己，“……”将恋人轻轻推开，护在身后，“小干，别怕，有我在。”

蒙小干害怕地从他身后，紧搂着他，“老公。”

“别这么害怕，我是警察，”警察6带着微笑，“这么快就收拾东西走人，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了不少亏心事呢。”

何瑞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因为大家是同类，所以上头人会特别照顾你们，”警察6将带来的礼盒，递给他，“这个是好东西，不收也得收。”

何瑞知道拒绝不了，只能勉为其难地收下，“还有别的事情吗？”

“别在我离开后，就丢了它，”警察6看出来他有多不乐意，“送你这玩意的人又不是我，你可别误会我或记恨我。”

机灵的何瑞秒懂他的意思，“你们究竟想干嘛？”再次强调，“我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就出事了，他们做了什么我完全不知道，我就是个做辣椒生意的商人。”

“有你的不知道就够了，”警察6并没有恶意，“我从来不伤害自己人。”

“我，我……”何瑞再聪明也想不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我不明白，我们怎么会是自己人？”

“有些人不配浪费空气，”警察6一旦完成任务，就不再多做停留，“以后有缘我们还会见面，但那时候，不知道是你先认识我，还是我先认识你。”

“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何瑞完全不明白他的意思。

警察6意有所指地笑道，“你会感兴趣的，”对他挥挥手，“有缘再见了，何瑞先生。”

警察7走了过来，“事情办完没有啊？”看到恋人嬉皮笑脸的样子，“唠唠叨叨的，像个老头子。”

警察6向后看，“我就来了！”再回头，“我老公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所以……拜拜！”转身往前跑，“来了，来了！”

“办个小事还这么多话，交给他就好了，还有什么好聊的？”警察7不爽地盯着他。

“不要吃干醋了，我只爱你，”警察6速度跑到他面前，将他拥住。

“爱我还不快点和我回去报道，”警察7放心不下的不只有他，“孩子那么小，都不知道他一个人住安全不安全。”

“呵呵……”警察6亲吻他，“你好贤妻良母哦。”嬉笑着，“爱死你了。”

警察7羞涩地笑，“要对我好一点哦。”

“好好好，”警察6牵起他的手，带着他往来时路走。

何瑞看到两警察手牵手往前走，“自己人？”

蒙小干在他身旁也没听懂，“老公。”

何瑞低头看了眼手里拎着的礼盒，“没事，他只是来送个东西，我们进站吧。”

蒙小干点头，“嗯。”伸手向他，“东西我来拿，我想牵手。”

“好，”何瑞因为拉着行李，不得不将礼盒交给他，再去牵他的手，再向前走。

—————— —————— ——————

何瑞和蒙小干坐了几天的火车回到原来所住的城市，乘出租车回到家中，不敢打开别人送的礼物，就临时去店里买一个防爆保险箱，将它锁在保险箱里，放在家中，最偏僻的地方，哪怕它出了问题，也不会伤害到其他人。

“老公，那个东西，真的不拿出去丢掉吗？”蒙小干一想到那个礼盒呆在家里，就睡不安稳，“我想丢掉它，我好害怕哦。”

“不能丢，”何瑞心有顾虑，“这样吧，我去看看。”

蒙小干突然大叫，“啊！”

何瑞惊慌起来，“怎，怎么了？”

“我，我害怕！”蒙小干一把抱住他，“老公，不要去看好不好？”

何瑞知道他不是害怕，他是在担心自己，“没事的，老公去去就来，别怕，别怕。”

“嗯……”蒙小干不同意，摇摇头，“不，不……”

“我是一定要去看的，”何瑞不去看不安心，“放手好吗？”

“不要，”蒙小干将他越搂越紧。

“我保证会没事的，好不好？”何瑞感觉不到他松手，“宝贝？”

“嗯……”他硬要去打开保险柜看那个礼盒，蒙小干急得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哎呦，”何瑞为难归为难，问题还是需要提早解决，要不然夜长梦多，“宝贝，我很快就来，你耐心等我一下好不好？”

蒙小干虽然害怕，但还是想要保护他，“我和你一起去。”

“你要和我……”何瑞看他哭得这么凶，“你确定要一起？”

蒙小干坚定的点头，“嗯！”

何瑞犹豫了一下，“好吧，一起去。”说完就带他和自己一起去顶楼最偏僻的那个小屋，打开保险箱，取出里面的盒子，小心翼翼地打开，“这是……”拿在手里仔细端详，“只是个摆件？”还以为是什么杀伤性武器。

“这个东西是油灯？”蒙小干瞬间看傻眼了。

“应该是，”何瑞将它摆弄好，“你退后，我来点燃它。”

“何瑞，你小心点，”蒙小干害怕地缩到他身后。

何瑞微笑道，“叫老公，”先安抚恋人，对他亲亲，再拿出打火机，“好了，点燃了，”等了好一会，没发生任何事情，“嗯……”这下更加确定它就是个摆件，“真的就只是个油灯？”

“好像是的，”蒙小干咽口水，“嗯……但还是好可怕，老公，我们还是把它拿出去丟了吧。”

“不能丢，”何瑞想起那天的杀人事件，就很害怕，“这个可是他们送的东西，不论好坏，只要不伤人，就证明他们的目的不是我们主要担心的事情，加上他们说我们是自己人，嗯……这个翡业……”伸手触摸，“有点意思。”

“老公，我害怕，”蒙小干揪住他的衣服，

“不怕，有我在，”何瑞拎着油灯看了又看，“你要是害怕，就去卧室，离我远一点，”

“不要！”蒙小干才不要离开他，“我死也要和老公在一起！”哪怕害怕，也要跟着他，“死也要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