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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何瑞郁闷极了，“烦死了。”

“不烦，”调酒师给他弄杯饮品，“青瓜汁。”

何瑞接过杯子，“谢谢。”喝了一大口，还是心有不爽，“老不死的，我都怀疑我死了，他还活着。”

调酒师脸上没多余的表情，给他续杯青瓜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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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过去，身体不太好的蒙小干，因为家里出现了打人事件，时常被噩梦纠缠，睡眠质量一日不如一日，还音响到了何瑞。刚搬进去的大房子，现在成了恶梦的根源，何瑞不得不选择搬家。再次搬家的何瑞，显得筋疲力尽，哪怕请了搬家公司，依旧让何瑞感到惴惴不安。

何瑞为了不再发生同样的打人事件，将精力的重心全放在家里。

“老爷，欢迎回来，”何瑞安排的员工1站在玄关迎接，关上大门，快步跑进屋里，“夫人，老爷回来了。”

蒙小干手里端着盘子，“老公。”

不敢大声说话的何瑞，见着恋人做事情，压制住不该有的冲动，“今天怎么样？”

蒙小干知道他问的是自己的身体状况，“我的状态很好。”

何瑞走近餐桌，“哇！这么多好菜，”很久没吃他做的饭菜，他一忙起来就四菜一汤，“辛苦了。”

“我只是打下手而已，”蒙小干并没有下厨。

“那也辛苦，”何瑞听到他这么说，安心地笑了，进厨房洗手，询问刚出院的佣人，“医生怎么说？”

“医生要我记得擦药和多休息，”何瑞安排的员工2走出厨房，将白米饭摆上餐桌。

何瑞洗好手，走出厨房，看他脸上的伤没之前那般恐怖，“那就听医生的话，好好养伤。”

“知道，谢谢老爷，”何瑞安排的员工2回来工作，也只能是做些轻活。

蒙小干拉凳子坐下，轻拽恋人的衣服，“吃饭，”给他拉凳子，看他坐下的时候，他突然凑近，“啊！”

何瑞的行为让他吓了一跳，“呵……嗯嚒。”

“呵呵……”蒙小干红着脸，给恋人夹菜，没吃几口，看向对面坐着的俩个人，“你们多吃点，特别是你，”重点指受伤的员工，“这汤大补，多喝点。”

“好的，谢谢夫人，”何瑞安排的员工2也想快一点好起来。

“你也要喝，”何瑞拿起备用在旁边的空碗，给恋人打汤，“人都瘦了。”

“好，”蒙小干一凑近他就会闻到一股呛鼻的气味，“老公，你身上有烟酒味，是去酒吧了吗？”

“是去了一会，”何瑞现在每天都会去酒吧找朋友倾述。

“以后少去酒吧，空气不好，”蒙小干希望他爱惜自己的身体，“烟也少抽一点。”

“好，”何瑞夹起一块牛肉放他碗里，“吃这个。”

“嗯，”蒙小干听话的吃下，觉得好吃地给他夹了块牛肉。

老板和老板娘吃饭的时候喜欢夹来夹去，打工的佣人也喜欢在吃饭的时候互相夹菜，这狗粮，谁都不用抢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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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小干的检测报告迟迟没有出来，不是因为医学技术不够发达，是何瑞不相信一家医院的检查结果，所以有钱有势的何瑞，找了五家医院，送去新鲜的样本进行详细检查，得出的结果，放在一起看，如何瑞还有质疑，可以再送样本复查。

何瑞这么一折腾就是好几个月，现在坐在家中书房，拿到复查结果，仔仔细细看完上面写的内容，“不是很严重，但不注意还是会恶化，”说实话，这不是自己想要看到的答案。

“我问医生，他说多休息，注意饮食清淡，特别是要多吃清补的食物，呼吸新鲜空气。”何瑞安排的员工2站在书桌边，很是紧张。

“那还是要搬家，”何瑞觉得自己住的地方空气不够好，“这样吧，你们有空就和蒙小干多去公园游玩，记得回来午休就好，我最近可能会忙一段时间。”

“好的，我知道了，”何瑞安排的员工2没有拿回自己带回来给他看的报告，因为自己打算用他准备给自己的报告交给夫人。

“你去休息吧，”何瑞将检查报告收进带锁的柜子里。

“好的，”何瑞安排的员工2转身，走出书房时，看见要进门的人，“夫人。”

“嗯，”蒙小干点点头，绕过他，进门，“老公，喝牛奶。”

“谢谢，”何瑞温柔地笑了，“你喝了吗？”

“喝了，”蒙小干看他喝牛奶，“我喝的那杯加了蜜糖，你这杯我加了人参。”

“那你得喝一口，”何瑞将玻璃杯递回给他，“怎么了？”

蒙小干没有拿杯子，就拖着他的手掌，低头抿了一口，“有点苦。”

“是吗？”何瑞拿回来喝了一大口，“没有啊，”觉得是他自身的问题，“一定是你口苦，得喝些凉茶，”

“那明天吃枸杞猪肝汤，”蒙小干怀疑自己喝罗汉果茶太多了。

“成，”何瑞喝完牛奶还杯子给他，他还不走，“你要监督我工作呀？”

“我可以监督你吗？”蒙小干双手捏着杯子，“呵呵……”

“只要是你，什么都可以，”何瑞昂头，厚脸皮的等着他自己凑过来，“嗯嚒！”

“呵呵……”蒙小干真不打算离开，找了张凳子坐在他身旁，看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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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年之后，何瑞一直在诅咒的老不死，终于在一堆叫不清楚名字的子女面前闭上了双眼。葬礼很盛大，邀请的人数众多，主词人是何瑞的大哥，来悼念的不只有熟人，还有想和何家族套近乎的陌生人。

何瑞最不喜欢参加这类虚情假意的场合，“……”看看，都是些社会渣子。一股子铜臭味，恶心死了。

“四弟，你也太冷静了吧，”何瑞的大哥一直在他身旁，却没见他掉一滴眼泪，“你瞧那几个，都哭得看不清脸了。”

完全没把死者当亲人的何瑞调侃道，“我妈死的时候，我都没哭，他算个什么东西？”

“你说得对，他算个什么东西，”何瑞的大哥认同他的话，“活着只会折腾我们这些晚辈。”

“分财产的事情，别叫是我，我不稀罕，”何瑞无意参加家族争斗。

“该给你的，还是会给你，至于你如何处置，我管不着，”何瑞的大哥会分给他，只是不多。

何瑞的二哥这个时候跑过来，“四弟，快点过来给爸烧纸钱。”

“让小干替我烧吧，”何瑞希望对方下十八层地狱。

蒙小干听到后，看向何瑞的二哥。

“这……”何瑞的二哥认为他的身份特殊，不好摆上台面。

何瑞的大哥看气氛不对劲，“小干，去吧，给父亲烧纸钱。”

“好的，”蒙小干听大哥的话，跟二哥去烧纸钱。

何瑞的大哥虽然拥有何家最大的发言权，但过得并不快乐，“真好，他一直在你身边，不像我，喜欢的人到现在都没找到。”

“会找到的，”何瑞的安慰极其敷衍。

蒙小干抓着一大把纸钱，用另外一只手，抽出来，一点点放进火堆里。

“何瑞！”何瑞的大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你这是什么意思？”怒吼道，“让个下人来烧纸钱。”

何瑞的大哥上前阻拦，“妈，你怎么过来了？”

“我要是不过来，这里就没规没矩了，”何瑞的大妈一直看不惯家里人圈养男人，“我看你是四少爷的份上，就给你个机会将他赶出去！”

何瑞本就不想来，“大哥，今天辛苦你了，以后有缘再见，”说完就去牵恋人的手，“小干，我们回家。”

蒙小干看是自己的男人，“嗯。”点头，跟他离开。

“何瑞！”他们这么明目张胆，何瑞的大妈更是气得喘不上气，“你不要做得这么出！老天迟早会收拾你的！”

何瑞的大哥牵制住母亲，默默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中的寂寞，无人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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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伙死之后，对何瑞来说如释重负，何瑞故意带着蒙小干去参加葬礼，不是为了显摆，也不是为了强行证明给谁看，何瑞只是不想将蒙小干留在家里，出门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让何瑞家族的人知道，何瑞有实力选择自己爱的人。

“坏人果然活得久，”何瑞刚进屋跨过火盆，就开始吐槽，“八十几呢，不对，是九十几，啊……提到他，我都气糊涂了。”

“别说了，”蒙小干刚从丧礼回来，心里边还有点毛毛的。

“害怕？”何瑞没觉得有什么可忌讳的事情。

“有点怕，”蒙小干虽然不信鬼神，但还是要有所尊敬。

何瑞搂住他，“没事，有我在。”

蒙小干突然抿唇捂嘴，缩着肩膀，“咳咳咳……”

“最近一段时间，你是天天咳嗽，拖着不是个办法，”何瑞看到他吃药也不管用，“我明早陪你去医院，别吃早餐，做个全身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