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

“知道了，知道了，我继续，我继续哈。”何瑞不停手，掌心贴着他的腰，一直揉搓，“宝贝，我的小宝贝，我可爱的小宝贝。”

有他的照顾，蒙小干偶尔会发出舒服的叹息声，但更多时候，会要求他轻一点，因为自己的腰是真的痛。

—————— —————— ——————

几年之后，何瑞的母亲成功离婚，拿走两处房产，一部分钱财，不多不少足够何瑞的母亲好吃好喝，要是想去旅游玩乐，这就得靠何瑞和蒙小干出钱赞助。至于何瑞那些血亲弟妹，没一个赞成母亲离婚，因为母亲这么做会影响到自己在何家里的信誉和地位。

“妈妈，”蒙小干看她在卧室里收拾行李。“妈妈你这是要干嘛？”

“要干嘛？”何瑞的母亲捏着衣服，转身看向他，“我要离开这里出门散心，省得看见那群废物。”转身，继续收拾自己的行李，“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打了几年的官司，好不容易看到一个满意的结果，他们却说我不念旧情，自私自利。”

“妈妈不是的，”蒙小干上前劝阻，“妈妈，我知道你不是的。”

何瑞的母亲被他缠着不好活动，深深叹气，“唉……我知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但是我留下来，他们又开始给我打电话，找我，各种唠叨。”

“那妈妈你也不能丢下我们，独自出国啊。”蒙小干怕她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国外不像我们国内，网上那些报道你不是没看见。”

“我小心一点就好了，”何瑞的母亲执意要走。

“妈妈，”蒙小干拽着她不肯松手，“我们可以去别的城市，好比沿海城市，夏天去住几个月没问题。等何瑞回来，我就和他商量。”

“不，我要出国！”何瑞的母亲坚决要走，“去一个他们再也找不到我的地方，消失一段时间。”

蒙小干一听更反对了，“不行！”

“哎呀，我只是瞒着他们，不是瞒着你们，”何瑞的母亲知道谁对自己好，谁假情假意，“小干，我的好儿媳，你听我说。”按住他的手臂，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官司结束，拿到赔偿，我就必须离开，要是我不离开，何瑞这边会很麻烦。”

“为什么？”蒙小干想不明白。

“因为何家里的亲戚会以我为借口，在里面大作文章，抓着何瑞不放，先毁掉何瑞的声誉，再攻击何瑞开的公司，”何瑞的母亲说得很清楚了，“你不想何瑞多年来的努力因为我毁于一旦吧？”

“不会吧？”蒙小干真没想过这个。

“人善被人欺，”何瑞的母亲开始担心他，“以后我不在家，何瑞不得欺负死你？”

“不会的，何瑞对我很好，”在感情这方面，蒙小干是越来越有自信，“妈妈，你真的不可以留下吗？”

何瑞的母亲严肃且郑重的告诉他，“不可以。”

蒙小干抿唇。

他既孝顺又可爱，如果可以，何瑞的母亲也不想离开他，“小干，妈妈舍不得你，但是妈妈不走，何瑞真的会遇到很多麻烦。”

蒙小干可怜巴巴地看向婆婆。

何瑞的母亲轻轻拍打他的手背，“妈妈不在家的时候，你要是寂寞了，可以学电脑，我们在网上聊。”

“你在国外，有时间差，”基本常识蒙小干还是懂一点的。

“你可以发邮件，”何瑞的母亲说到这里不淡定了，“那个小王八蛋要是不让你摸电脑联系我，你就狠狠地教训他，替我骂他不孝顺，知道了吗？”

“何瑞不会的，”蒙小干哪里舍得。

“……”何瑞的母亲无意中吃了好几把狗粮，心中的不爽又有谁知道，“够了啊，我要收拾行李了！”按住他起身。

“妈妈，你生什么气嘛，”蒙小干觉得莫名其妙。

“不要撒娇，我不是何瑞，”何瑞的母亲有预感，自己又要被迫吃狗粮了。

“干嘛又牵扯到何瑞身上，何瑞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你要是不高兴怪我就好了，何瑞平日工作很忙，家里的事情顾不上，是没办法的事情，家里是我的主场，妈妈要是不高兴，主要是我没做好，”蒙小干看她收拾行李这么卖力，“妈妈，你就这么想离开这个家吗？”一抿唇，哭了起来。

何瑞的母亲这一刻是既气不起来，也不知道如何安慰。

—————— —————— ——————

六点多，何瑞回到家，看到一个灰色大箱子停放在客厅，上面放着一个黑色双肩包。何瑞不问也能清楚的知道，这个出行必备的两件套是母亲的东西，蒙小干没了自己，是哪里都不能去，乖得让何瑞很放心，也很心疼。

“宝贝，我回来了，”何瑞脱去西装外套，丢在沙发上，走向厨房，“宝贝不打算迎接我吗？”

蒙小干炒着最后一道菜，“我在忙，没多余的手。”

这是……“……”何瑞细想自己最近的表现，“宝贝，你能和我说说，你为什么生气吗？”

“我没有生气，”蒙小干握着锅铲的手，用力敲打锅子。“我有什么资格生气？家都管不好，嗯……呜呜……呜呜呜……”

他委屈地哭了，何瑞惊得慌了手脚，“宝贝，怎么了？”看锅子里还有青菜，“嗯？”速度拿走他手里的木铲子，快速翻炒，“跟老公说，你怎么了？”看卖相差不多了，关火，“宝贝，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蒙小干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妈妈要出国，一个人去。”

“哦，”何瑞大概知道为什么了，“我会安排人陪妈妈一起出国的。”看到母亲走进来，“妈。”

何瑞的母亲见儿媳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无奈地叹气，“你们出去，我来弄。”

“好，”何瑞这就搂着恋人走出去，“宝贝，不哭了，”小声道，“妈妈看见，得笑话你了。”拉凳子坐下，抽纸巾亲自帮他擦眼泪。

蒙小干吸鼻子，“你劝劝妈妈，不让她走，可以吗？”

“宝贝，”这种时候，何瑞不太好和他解释。

何瑞的母亲端着碟子走出厨房，“我有和小干解释自己急着出国的原因，但小干听不进去，你一会好好和小干说，别凶小干，知道吗。”将碟子摆上餐桌。

蒙小干看到婆婆又想哭了，“妈妈……呜呜……”

何瑞的母亲沉住气，“嗯，吃饭。”

妈妈不出声，何瑞依旧会好声好气地哄蒙小干。

—————— —————— ——————

何瑞的母亲明天就要坐飞机，拿着护照出国旅游了。对没什么特定要求的人来说，有钱人出国主要是为了享受，属于快乐的事情，但对蒙小干来说，何瑞母亲的离开，是在证明自己作为家庭主夫的失职，就算何瑞和母亲的解释是一样，蒙小干依旧能做到不听不信。

何瑞是拿他彻底没办法了，“宝贝，我们不哭了，好吗？”

“妈妈明天就要走了，我，我做得不好，都怪我。”蒙小干吸鼻子，将脸埋进他胸口。

“你做得够好了，”何瑞轻轻拍打他的后背，“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是个特别优秀的好老婆，”说着，对着他的脸，狠狠地亲一口。

“不优秀，一点都不优秀，”蒙小干揪住他的衣服。

“那你想怎么样啊？”何瑞放弃挣扎，“和老公说说。”

“外面不安全，时有枪击案，”蒙小干是真的害怕。

“嗯，我知道，”何瑞揉搓他的乌发，“外面的穷人区比较危险，但好人比坏人多，我们可以把母亲送去富人区，或认识的人那边，麻烦朋友照顾，再不行就去唐人街。”伸长手，关了床头灯，“自己人还不会照顾自己人吗？”

“我怕妈妈露富之后，引起仇富。”蒙小干的担心不是没有根据。“在国外很难维权的，种族歧视那么严重。”

何瑞叹气，搂着他的腰，找个方便自己的姿势躺下，“嗯……”差一点点闪到腰，还好自己平时有锻炼，能掌控好局势，回归正确的姿势，稳稳地躺在床面上，怀里搂着个头不大，但是重量不小的大宝贝，“有钱去哪里都是天堂，他们仇富，我们就低调一点，只要我们不主动招惹他们，以平常心生活，麻烦也会少上许多。”

“道理我都懂，但是做起来好难哦，”蒙小干还是很不放心，“老公……”

他这欲言又止的态度，何瑞慌得心跳加速，“你想干嘛？”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多，“你不会是想陪着妈妈去国外住一段时间吧？”

“不敢想，”蒙小干拥紧恋人。

何瑞信他就是太单纯了，“不敢想，”开始担心明天母亲的送机问题。“明天我送妈妈去飞机场，你就不要去了。”

“不要！”蒙小干身为何瑞家的好媳妇不可能坐在家里干等着。

“不要也得要，”何瑞双手使坏地向下摸。“不聊了，现在是夫妻时间，嗯……宝贝，我爱你嗯……”

“嗯……讨厌，嗯……”蒙小干明知道他这么做是出于何种目的，但心软的自己还是沦陷其中不能自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