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楼小筑内,大皇子萧永和大监浊清已经等候了许久,可仍不见来人。
“师父,这苏昌河未免太猖狂了!”萧永怒目圆睁,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竟然让我们等这么久!”
“永儿”浊清端坐桌前,睁开眼缓缓出声道:“耐心些,有本事的人总是有些张狂的,何况他还是暗河的大家长。”
“还是大监懂我”一声戏谑自门外传来,“大皇子殿下要是有大监一半的耐心,也不至于及冠到现在还未封王。”
苏昌河这话说的直白,萧永几乎是瞬间勃然变色。一掷酒杯,“放肆!苏昌河你……”
话音未落,一股掌风势不可挡地朝萧永袭来。
浊清脸色一变,挥手接住了这一掌,顿时掌风四溢,众人皆抬手掩面。
唯有萧永吓得呆滞在了原地。
苏昌河缓缓落掌,略一偏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地笑走了进来,苏昌离身负巨剑紧随其后。
“这便放肆了吗?那如果我现在真的一掌拍死面前这位大皇子殿下,我很好奇,清公公你能不能拦得住?”苏昌河静静地坐在那里,嘴角虽然微微扬起,但那双明亮的眼里却溢满了杀气。
萧永回过神来,内心后怕,面庞狠狠抽搐着,精彩至极。
浊清也收了掌,“若是之前的你必然不能,可若是现在的你有五成把握。”
苏昌河又笑了:“听说在我闭关这段时间我们暗河的好朋友以及苏家主都受了重伤要死了,那这笔帐我应该找谁算呢?”他的目光从在场之人逡巡而过,众人只觉一股凉意扑面而来,无一人敢与他对视。
浊清:“我们也死了一员大将,难道这还不能抵过吗?”
“哦?”苏昌河盯着浊清,一脸顿悟:“原来如此……”
而后猝不及防地抬手一掌,众人还未看清形势,一旁的慕浮生已然倒下,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已经死透了。
浊清也顿然发怒:“大家长!”
苏昌河眼帘微抬:“怎么?你们的人伤了我苏家主,如今我不过是杀了你们的一条狗罢了,这要是换做以前,狗的主人我也不会放过,必要将他也碎尸万段的,你们赚了啊。”
苏昌离跟在身后,心想旁人不知,不过这确实是实话。
萧永愤怒不已,却也不敢作声,只能求助似的看向浊清。
浊清轻轻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让手下的人将慕浮生的尸体抬了出去,才出声道:“那现在大家长可出气了?”
苏昌河自顾自地倒了杯酒,并不接话。
浊清略微抬手,皓月君才从方才的变故中找回神来,战战兢兢地上前将一瓶瓷罐放在了桌上,一条通体纯白的小蛇爬了出来,缠上了苏昌河的指尖。
苏昌河面不改色的看着它。
萧永深吸了一口气,解释道:“这是真言蛇,平时温顺不已,可若是在对话中你说了慌,它便会瞬间暴怒,浑身通红布满剧毒,而后咬上你一口。”
苏昌河不以为然地嗤笑一声。
“敢问大家长,苏家主的选择是不是和大家长的不一样?”
“是啊”苏昌河饮了口酒,语气无奈:“他偏要选那光风霁月的琅琊王,我能有什么办法呢?”
真言蛇依旧温顺地缠绕在苏昌河的左手指尖,可见他并未说谎。
“那如果……”萧永语气微顿:“苏家主妨碍了我们的计划,你会杀了他吗?”
苏昌河不答反问:“殿下觉得呢?”
“我觉得会”
“呵”苏昌河轻笑一声,真言蛇瞬即暴怒,通体玄红,张口就咬。
苏昌河指尖一拧,真言蛇顿时身首分离,被他一甩扔了出去。
“哎,我的蛇!”
苏昌河淡淡扫了皓月君一眼。
皓月君身形微缩,避开苏昌河的视线小声嘀咕道:“还挺贵的。”
苏昌河擦了把手:“现在可以说你们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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