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时间来到了大战前夕。
慕雨墨和唐怜月拿着白鹤淮炼制好的解药去往关押贵胄子弟的地方。苏暮雨则去拦截浊清,拿回龙封卷轴。
阴冷的微风拂过,有人注定一夜无眠。
“苏暮雨!”白鹤淮叫住了正要出门的苏暮雨。
“此去一定要平安!”
苏暮雨转身微微一笑:“多谢神医。”而后便头也不回的迈入了他必须要面对的战场。
皎洁的月光之下,一抹红白色的身影,站在了天启城的朱雀大街上。
衣袂翻飞,好似一朵盛开的彼岸之花。
“苏家主,久违了。”浊清大监飞身而至,与苏暮雨对立而站。
苏暮雨二话不说直接飞身而起,“十八剑阵,起!”
“哈哈哈哈哈”浊清大笑道:“苏家主一来便用上了你最高的杀人之术,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可惜啊……”浊清运功而起,“在这天启城,除了国师,无人是我的对手!”
苏暮雨的十八剑阵已至浊清身前。
“那便试试!”
漫天暮雨倾泻而下,浊清运起虚怀功与苏暮雨的十八剑阵相接,所过之处屋檐瓦片皆已化为齑粉。
二人来回过了三招,苏暮雨的十八剑阵已然落了下风,浊清挥出数掌,闪避不及的苏暮雨只能以剑格挡,而后被掀落了屋檐。
苏暮雨脚踩伞剑,借力起身,顺势挥出一道剑气,堪堪站稳脚跟,但身上也有了许多伤痕。
浊清虽躲过了那一道剑气,却也落在了地面上。
“确实是好剑!”浊清由衷感叹道。
苏暮雨剑指浊清,朗声道:“公公的功力果然深厚,可我父亲也说过一句话……”
“哦?”浊清饶有兴致的问:“既然是无剑城城主的话,那我可以让你说完再死。”
苏暮雨:“挑战强于自己的人,才更有意义。”
“哈哈哈哈”浊清面露阴鸷,不屑道:“那你便带着你的意义去死吧!”
第十八剑再次对上虚怀功,苏暮雨眉头微微皱起,就要力竭。
浊清:“放弃吧苏家主,你的大家长都抛弃你了,他现在正在劫杀琅琊王!”
“是吗?”苏暮雨却灿然一笑,语气笃定道:“你相信这世间有绝对的相信吗?”
“我和昌河,便是一种绝对的相信!”
话音刚落,阎魔掌从天而至,将浊清一掌拍落!
苏昌河落地转身,将真气打入苏暮雨体内。
“我来晚了”苏昌河面色有些凝重,他甚至不敢去看苏暮雨的眼睛,若是没有重来一遭,方才他也应该说一句:“我和暮雨,便是一种绝对的相信!”
苏暮雨见他一脸担忧,冲他笑了笑:“不晚,刚刚好。”
浊清闷出一口鲜血,难以置信地看着苏昌河:“大家长!”
“是我,暗河大家长苏昌河,你浊清的送葬师!”
“为何短短一日,你的阎摩掌便有了如此进益?你刚出关时我与你对了一掌,那时的你分明是伪境!”
此言一出,就连苏暮雨也怔了一瞬,抬眼看向苏昌河。
苏昌河眉梢微挑:“是啊,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浊清拢了拢神,这才发现本来出手的谢辟又和苏子言居然不知所踪!
“是你,你杀了谢辟又和苏子言,他们,吸了他们的内力?”
“是啊,不然我怎么入这真正的第九重。”
“你以为这样便能胜过我?”浊清周身气息陡然一变,“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可是入了那传说中的神游玄境之人!”
浊清飞身而起,暴喝一声朝苏昌河袭来,苏昌河也运起阎魔掌,与浊清对峙开来。
这时浊清也逐渐回过神来:“你这阎魔掌……”
“没错,我的阎魔掌,你的虚怀功,叶鼎之的虚念功本就同源!”苏昌河身法快到极致,迅速挥出数十掌,每一掌都只逼要害。
“你这个……疯子!”浊清被掌风逼得连连后退,几乎落了下风。
“六式阎魔掌,赐你入轮回!”
而另一边,唐怜月和慕雨墨也赶到了贵胄子弟被关押的地方,将解药分给了众人,正要活捉皓月君之际,一柄飞刀突然袭来,二人躲过飞刀的同时,一条身带剧毒的蛇咬上了皓月君的脖颈。
唐怜月刚要上前,慕雨墨一把拉住了他。
“没用的,他已经死了。”
唐怜月愤然收手,转身走向门外。
“又见面了,玄武使。”来人正是夜鸦以及被他炼制成了药人的唐灵皇。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霎那间漫天暗器飞舞,似一张摇曳的渡幡。慕雨墨也紧随其后,助唐怜月退敌。
朱雀街的另一头,李寒衣一剑月夕花晨将三个前朝太监和谢在野同时斩落。
而这一头,苏昌河与浊清又过了十几招,苏昌河眉心微皱。
为什么还会如此?这一次明明自己已经提前把三个影宗长老杀了,还吸了其中二人的功力,这老太监断不能再自己的攻势下坚持如此之久,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二人再次对了一掌,双双跌落在地。
苏暮雨飞身向前,半环似的接住了被打落的苏昌河。
“噗”苏昌河吐出了一口鲜血,内息翻腾不止。苏暮雨出手,助他调整内息。
“为何你的功力也在短短一日内突然大增?”苏昌河神色阴冷。
“哈哈哈哈哈”浊清也吐了一口血,“大家长,你以为只有你会留后手吗?既然你已经知道这门武功能够汲取旁人的内力,那我自然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
“呸,”苏昌河淬了一口血,“天启城中还有谁的内力如此深厚,能让你这老太监功力大增的?”
浊清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谁说一定要是一个内力深厚的人了?”
苏暮雨苏昌河皆是一愣,而后又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是……
苏昌河:“你总不至于一夜之间把天启城内有点功夫的江湖人全杀了吧。”
苏暮雨看向他,接过话道:“听说天启城里有座内狱,专门关押犯了律法又身怀武功的江湖人士,而且看管内狱的正好是瑾威公公。”
“苏家主还真是博闻多识,可惜你们的命还是要留在这里!”
苏昌河顿时暴怒而起:“不管你吸了多少人的内力,今日你必须死!”
亦不会再重蹈覆辙,让你逼苏暮雨入魔!阎魔法相即出,挥掌而下。
苏暮雨看出了苏昌河那不计一切的掌法。
“昌河!”
可苏昌河终究是低估了浊清,不过几招,便落了下风。
此刻已然别无他法,苏昌河运起自身全部内力,想要和浊清同归于尽!
浊清霎时明白了他的意图,可苏昌河不知道的是,这恰恰正中浊清下怀。
不好!
苏昌河挥出的掌力已经被浊清所吸纳,而且正如上一世一样,一旦开始,便无法停下。
苏暮雨挥剑而起,都被强大的内力震退了出去。
“苏暮雨快走!我拖住他,你去找援兵!”
这话分明是骗人的,天启城内琅琊王都自顾不暇,哪里会有暗河的援兵?
苏暮雨临空而起,一切都如同上一世一样,他震碎细雨剑以身入魔,以血化剑,一剑斩断了他和浊清之间的功法。
苏昌河重重地摔在地上,吐出一大口鲜血。
只见苏暮雨一头青丝换成了白发,伴着漫天飞雪,挥剑而下,一剑刺穿了浊清的胸膛。
苏昌河艰难地起身向前。
“苏暮雨!”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让苏昌河顿时浑身冰冷。
唐怜月用指尖刃杀了无可救药的唐灵皇,而慕雨墨也被击倒在地。
“雨墨!”
唐怜月神色慌张,将墨雨墨扶了起来,为她输送内力。
唐灵唐一死,夜鸦怒火中烧:“你们毁了我最完美的药人,便也去给他陪葬吧!你们暗河的人也在地府等着你们!”
慕雨墨脸色陡然一变:“你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们暗河的人?”
夜鸦狂然大笑:“你还不知道呀?就是那个拿着一柄桃木剑的傻子,和那个已经被我抽取了全身毒素的毒花啊,我上次取毒的时候在她身上留下了可以追踪的气味,他们现在已经过了奈何桥了!”说罢便一摇铃铛,三个药人从天而降。
墨雨墨神情悲愤,已然泪流满面,她抬头看向唐怜月,恳求道:“你能帮我杀了她吗?”
“可以”唐怜月郑重地点头,随后旋身而起。
“九江琵琶亭内,我那三道名震天下的暗器,你还有一道没见过,它叫做—火凤来仪!”
漫天火光刹那而起,焚尽一切诡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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