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别已久的失控,两人心照不宣地没有再替之前吵过的不愉快内容。
三只装的计生用品一夜就用光了。
很久没有这种感觉,褚黛本来以为是以前总是大鱼大肉需要素一段时间,现在再看,原来是之前一直嫌弃品质不好,提不起兴致。
她从不避讳,自觉承认。
在这方面,盛淮聿很对她胃口。
距离峰会结束还有两天半,她理所应当地认为,他们也只剩下两天半,好聚好散,完全遵循弗洛伊德的“本我”快乐主义。
今天的峰会会议是两人一起抵达,周围有眼睛尖的,一下子就看出不对劲。
早就习惯了部分人永远带有不友好的态度,褚黛懒得搭理,毕竟那些人对于她来说也不重要。
她有时候也想,假如自己换个性别,现在所遭受的境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了,甚至那些人会换个面孔上前,称赞“他”做得真好。
想想就讽刺。
正神游呢,全然没注意到身旁多了一个人,直到对方开口她才收回注意力。
一抬头,差点翻出白眼。
一个合格的前任应该像死了一样,而不是现在出现在她面前让她地好心情烟消云散。
“有事?”褚黛面无表情。
郑秀成开门见山:“亏我之前还跳进泳池里救你,你就这个态度?”
手上假装忙碌的动作一顿。
她记得,自己掉进游泳池的时候四个方向同时有人跳下来,把她带回岸上的人是盛淮聿,至于其他三个,分别是早就应该死了八百年的初恋、面前这个前任,以及让人不知所云的前未婚夫。
她知道自己魅力大,但也没想到这么大。
笑里藏刀地看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她反问:“那把我带上岸的人是你吗?”
郑秀成一顿,显然自知理亏:“可我也下水了。”
“哦,那真是谢谢你啊,废了你一套西服真是不好意思,待会儿我让助理给你送身新的。”
“所以,还有别的事吗?”
话赶话到这一步,确实没什么好聊的了。
不远处的盛淮聿看到这一幕,又想起昨晚的一切,将陌生男人失魂落魄离开的姿态尽收眼底,心情更好了几分。
“挂着一副阴险狡诈的得逞笑容,怎么,有好事?”
闻声转头,他看向陆予桁,没有正面回答只淡定地喝了口咖啡,转移话题:“之前拜托你的事怎么样了?”
陆予桁:“还算顺利吧,已经和陆伯伯约了时间,不过他最近忙自己女儿的事,可能要拖到周六了,你什么时候离开魔都?”
“不急,我还想多逛逛魔都。”他如是道。
陆予桁扬眉,好似若有所指:“喜欢上魔都了?”
盛淮聿笑笑:“这里很好,我很喜欢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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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连着和盛淮聿同桌吃了三顿晚餐,到底还是被抓包了。
是黎晏洲。
满打满算也是她半个监护人,因为小时候的习惯,对于这位表哥褚黛是有些怵的。
黎晏洲冷着脸,有些不确定:“你们在谈恋爱?”
盛淮聿刚想开口,就被抢先一步:“就只是吃顿饭而已!”
盛淮聿一顿。
听出来这话里的意思,黎晏洲冷笑:“姑姑要是知道你现在玩得这么明牌,可能会去你梦里动用家法。”
褚黛摆手:“我妈只会支持我!”
“你高兴就好。”习惯了她换男人比换包都快,黎晏洲转头看向表情复杂的盛淮聿,反倒是多了几分不放心。
但转念一想,这姓盛的也是黑心狐狸,他操这心干什么,让他自作自受吃点爱情的苦,他乐于看戏。
目送黎晏洲离开,褚黛松了口气,但是不担心她去哪个长辈告状。
这时候,服务员来上最后一道菜,来自齐鲁地区的特色菜,葡萄鸡丁。
“你尝尝这个,可好吃了!”没有察觉到面前人眼神里的复杂,她用公筷主动夹菜。
没有着急动筷,盛淮聿开门见山:“我很好奇,黎晏洲是见过你多少任男友,才能这么云淡风轻地接受,哪怕是我。”
褚黛舔了舔下唇,干涩感油然而生:“话不能这么说,他一直是那种棺材脸,就算心里震惊脸上也不会表现出来的。”
被她的形容逗笑了,盛淮聿摇了摇头,恢复了往日的理智:“峰会明天就要结束了,有个问题我想到了必须问出口的时候。”
“什么?”
“褚黛,你是不是一开始就想着,峰会结束,我们也彻底结束。”
下意识想要否认,褚黛已经成为习惯了,可依旧是还没开口,就被他凌厉的目色打断。
虽然不甘心承认,但她确实怂了。
男人就这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哪怕没有再说别的,一些不溶于言语的情愫在疯狂作祟,明示也好暗示也罢,总归是有些他们意料之外的东西。
但,现实如此。
至少对于褚黛来说,止损是有必要的。
她不可能真的一辈子栽在一个男人身上,她是花心风流的性格,新鲜感来的也快去的也快,就算真的考虑做长期伴侣,也注定不可能是盛淮聿。
他不属于魔都,他来自深城。
他注定要回深城,而她的道德感又不允许自己在不同的地域分别留下一个,这太造孽了。
叹了口气,盛淮聿没有再说什么,不紧不慢地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取出一样东西送到她眼前。
是一条钻石手镯。
满钻镶边,最中间的粉钻是世界最顶级的成色。
“我猜到你可能要说‘再见’,但不好意思,我不打算接受。”
“哈?”以为是分手礼物没想到是宣战对白,褚黛傻眼了。
毫不意外她的表情,盛淮聿眼中含笑:“你说你不喜欢婚姻,不想被束缚,我尊重且理解,但这不代表我们只能有短暂的几天。”
“褚小姐,我申请加长试用期。”
成年人做选择并不是非A即B不是吗,那就不要这么早宣判我的死刑,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至少,等你真正厌倦我。”
褚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很怪异,很纠结,但她是真的不打算否决这番话。
好像真的是这样,他们还没有走到一定、必须地说结束。
深吸一口气,这是褚黛第一次没有决绝地宣告一段关系的结束,私心作祟,她接过手镯,缓慢地给自己戴好。
圈口刚刚好,让人开始怀疑这是什么时候的准备工作。
“丑话我说在前面,盛淮聿,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无论面对任何人,我都不会将‘在乎你的感受’放在我自己前面。”
“我不是个传统意义上的好人,从我第一次睡你的时候你就应该知道了。”
“当然,我也给你后悔的机会,如果将来的哪一天你觉得这样的关系没有意义了,你可以喊停,我会衷心地送上祝福。”
盛淮聿笑笑,是锋芒毕露的猎手意味:“褚小姐,我们来日方长。”
“我代表深城,随时欢迎你。”
欢迎你,随时光临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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