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光,照亮生命;也是我的墓碑,铭刻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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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更鸟翻开档案夹,目光迅速扫过关于嫌疑犯的详细资料,里面巨细靡遗地记录着他的所有信息——
艾萨克·弗里曼,男性,31岁,出生于xxxx年12月31日。
于xxxx年8月7日14:20被逮捕,涉嫌杀害自己的妻子(艾米丽·舒曼,29岁)与孩子(柯林·弗里曼,8岁)。
两人的尸体于当天早晨由一位登门拜访的邻居(证人)发现,随即报警。
据证人描述,当时开门者正是艾萨克·弗里曼,而艾米丽与柯林的尸体就倒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地板上,血迹斑斑的场景清晰可见。
然而,艾萨克却若无其事地对证人微笑,甚至与其寒暄问好,这异常的举动令证人感到毛骨悚然,匆忙逃回家中并拨打了报警电话。
警方调查后发现,两具尸体已死亡多日,柯林的尸体相对完整,致命伤为颈部的一道深深的割痕;而艾米丽的尸体则惨不忍睹,显示她在死前曾遭受过极为残酷的折磨。
更令人震惊的是,艾萨克·弗里曼疑似在这段时间内与两具尸体同住,毫无异样。
逮捕过程中,嫌疑人表现得极为配合,但在随后的审讯中选择行使缄默权,至今未承认自己的罪行,也未透露任何犯案动机。
……
下一页还记录了更多关于艾萨克·弗里曼的背景与细节,知更鸟快速翻阅,然后合上了档案夹。
“柯林不是艾萨克亲生的?”她转头询问身旁的同事。
“是的,经过鉴识科的DNA检测,两人确实没有血缘关系。”同事回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安,“应该是艾米丽和其他人生的……但我们不清楚艾萨克是否知情。”
知更鸟点点头,表示了解。
看来这位嫌疑犯先生的头顶绿意盎然呢。
同事似乎对她的平静感到担忧,他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你知道吗,那家伙真的很不对劲。约翰用尽了所有手段,从威胁到心理施压,甚至连几乎违规的刑讯手法都试了,可他始终无动于衷,那种微笑……”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回想那诡异的画面,然后摇了摇头:“他就像个怪物,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你确定要一个人进去?”同事的语气转为严肃,眼神中透着担忧,“那家伙不仅危险,还很狡猾。你知道他是怎么对待那些受害者的……他能想出那种折磨人的手段,说他是疯子都算轻的!万一你在里面出事了,谁来救你?”
知更鸟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手拢起披肩的长发,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动作轻巧而自然。
“或许独自一人侦讯,能得到不一样的结果。”她的语气依然淡然,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我们什么方法都得试试看,不是吗?总不能让案件一直停滞不前。”
“可是——”同事还想说什么,但知更鸟已经站起身,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和档案夹,转身朝侦讯室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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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讯室门口,知更鸟停下脚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推开了门,门内的空间昏暗而压抑,空气中仿佛凝结着某种无形的重量。
艾萨克·弗里曼正坐在桌前,双手被手铐铐住,他听到声响,缓缓抬起头。
在看到知更鸟的那一刹那,他嘴角原本那抹轻慢的笑意忽然僵住了,随即消失无踪。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黑色的眼眸深沉如同无底的深渊,却在某个瞬间闪过一丝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微弱得几乎不可察觉,就像是被微风拂动的火苗。
就像是——终于找回了某件失落已久的珍宝。
然而,这一瞬间的情绪快得连他自己都来不及捕捉,便已消散无踪,他微微挑眉,嘴角重新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哎呀,多么美丽的小姐。”他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戏谑,语调轻快得仿佛是在与老友闲聊,“我还真没想到,他们竟然会用上美人计……你知道吗?这招的确很有用。如果是你来讯问我,说不定我还真的什么都愿意说呢。”
艾萨克歪着头,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些,眼神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轻佻。
他甚至还朝知更鸟抛了一个媚眼,那举动既轻浮又挑衅,全然不在意此刻的处境。
他的态度轻松得近乎荒谬,似乎对他来说,这里并非一间压抑的侦讯室,而是一场随意的社交聚会,即使身处劣势,他依然掌控着自己的节奏,像一只狡猾的捕猎者,静静等待着下一步的动作。
知更鸟并未因男人的轻薄而感到愤怒,只是微微一笑,语调柔和而自然地开口:“你好,艾萨克先生。我叫知更鸟,接下来的侦讯工作将由我负责,希望我们能够好好相处。”
她的声音温润而平静,像是一把无形的针,试图刺穿艾萨克那层看似无懈可击的外壳。
“知更鸟?”艾萨克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真是个特别又可爱的名字。我记得,知更鸟的寓意象征着善良与纯洁,亲爱的知更鸟小姐,请问你也是如此吗?”
闻言,知更鸟忽然笑了起来,笑容轻盈却带着似有若无的嘲弄,仿佛他刚才的话是某个荒唐的笑话:“不,或许完全相反也说不定。”
“哦?”艾萨克故作惊讶地瞪大眼睛,语气浮夸得有些刻意,“怎么会呢?你美丽得就像一切美好的代言人。”
“如果你熟悉我,可能就不会这么想了。”知更鸟轻轻摇了摇头,随即在艾萨克的对面坐下,神色平静,摆出一副耐心倾听的姿态,“能与我聊聊吗?我想更加了解你,艾萨克先生,我保证不会把谈话内容告诉其他人。”
艾萨克微微一怔,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嘴角的笑意依旧懒散:“我的故事啊,可不适合像你这样的好姑娘听呢。不过,既然你问了,我就满足你的好奇心吧,毕竟你可是特别的。”
艾萨克靠在椅子上,双手交叉在脑后,嘴角挂着一抹冷笑:“我从小就知道自己和别人不一样。其他小孩在玩过家家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想如何让人死得更有趣了……我记得我第一次结束他人生命时,才只有十二岁。”
知更鸟并未表露任何震惊的情绪,只是更加认真的倾听:“你十二岁?那可真是惊人,你是怎么做的?”
艾萨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他的眼神闪烁着邪恶的光芒,似乎在回忆着那段残忍的过去。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怀念,仿佛那是什么美好的回忆,“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和一个同年纪的小女孩在公园里玩耍,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哦对了,安雅。我们在玩捉迷藏,她藏在一棵大树后面。”
“然后呢?”
“然后呢?然后我发现了她的藏身之处。”他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沙哑,隐隐带着兴奋,“她躲在树后面,笑得那么纯真无邪,我悄悄地走近她,手里握着一块尖锐的石头。”
艾萨克的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任谁都看得出他是打从心底感到快乐:“我用石头狠狠地砸向她的头部,在她倒下后,我又砸了几下,直到她彻底不动了才停下来。”
知更鸟好奇的提问:“难道没有被别人看见吗?”
“那时候的我还不懂得善后,欣赏完她的死状后,就把石头随意一丢,开开心心的回去了。该说是老天的眷顾还是讽刺的喜剧呢?居然真的没有被任何人发现……而警方的调查也只针对成年人们进行,最后安雅的死以成为无头悬案而结束。”艾克特收回追忆的神态,“后来随着经验多了,我也越来越懂得如何处理。”
“你这么做只是因为好玩吗?”
“好玩?亲爱的小姐,这只是个开端罢了。”艾萨克哈哈大笑,笑声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不止,他缓缓靠近知更鸟,眼神中燃烧着狂热与兴奋,“你得明白,这从来不只是为了好玩,这是一门艺术,一种能让我感到无比满足的艺术。”
艾萨克舔了舔嘴唇,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诡异的愉悦:“在掠夺性命的时候,你会感受到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看着他们在你面前痛苦地挣扎,听到他们绝望的哭喊,感觉到他们的生命一点一点地消逝……那一刻,世界仿佛只属于我。”
“你所谓的‘艺术’,只会在女性身上实施?男性也会让你产生同样的**吗?”知更鸟冷静地提问,语带探究。
艾萨克微微眯起眼睛,目光在知更鸟的脸上流连,仿佛在欣赏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他嘴角勾起意味深长的笑容:“噢,亲爱的知更鸟小姐,其实性别并不重要,我真正喜欢的,是那种掌控他人生命的感觉。”
他摊开双手,耸了耸肩,语气轻描淡写。
“但说实话,女性确实更能激起我的兴奋。你们的柔弱,你们的恐惧,你们的绝望……这一切,都是那么美妙。”
小鸟:哇喔,头顶绿绿的,好像有点可怜。
艾萨克:不是的,我早就知道了!
小鸟:绿帽癖?
艾萨克:就说不是了QAQ
两人都是双洁,请安心食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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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光与墓 第一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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