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出去得太多，运动量增加了，乔肆常常从外面回来后便浑身疲惫，甚至有时候一睡睡半天，每每乔放叫不醒他时都担心得差点拨通急救电话。

睡得像是昏迷了一样。

再次睡了四五个小时后，乔肆并没有为正巧赶上晚饭而喜悦；相反，久睡之后脑子一片昏沉，甚至还伴着刺痛。

乔肆揉按着太阳穴，试图让视线变得清明。

虽然他自身不是学医的，但见得多了多少清楚自己大抵是身体哪里出了些问题。他心下惴惴，想着拿手机预约一个全身体检，刚打开就看见一堆未读消息。

陈其宴发来的。

一改她之前干脆利落的风格，断断续续地说了些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乔肆混沌的思绪艰难地理解完这一连串的消息，登时觉得自己更混乱了。

他并不擅长处理他人的好意。

且暂时而言，他似乎没有对对方产生什么别样的感情。

他也不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好的伴侣。

乔肆想婉言拒绝，“我明日已有约，恐怕要辜负你的好意了。”

乔肆等了十分钟，不着痕迹地舒了口气，他并未等到陈其宴的回复。

“叩叩。”

“乔放？”

乔放隐在门边，“该用餐了。”

“好。”乔肆将手机甩在一旁，不再理会。

“乔放，我们明天一起出去吧。”

“需要我做一份行程规划吗？”

“不用，我们就随便走走。”

隔了两天乔肆才复又收到陈其宴的消息。

“其实你不用着急拒绝，我们大可以多相处一段时间。”

“你难道不想有一个家人吗？”

乔肆蜷着手指。

如此，应陈其宴的邀约，接下来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几乎不间断地见面。

他们做着寻常伴侣会做的事情，看电影，逛商场，共进晚餐。

乔肆鲜有和女生打交道的经验，相处之中最多也最能做的只是体贴。他会在约定的时候早到，会在乔放的提醒下备一把遮阳伞，会帮对方排很长的队。

不过，陈其宴好像并不满足。

这也不是乔肆的作风。

在不冷不热地相处了一个多月后，陈其宴希望能够来乔肆家里做客。

乔肆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即便只是朋友，对方来家里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正好他也能趁着这个机会把话挑明了说。这一个月里他尝试过努力过，研究过许多爱情的典例，但实在没能找到动心的迹象。

鉴于家里许久没有接待过客人了，陈其宴做客的前一天，乔放特地将家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其实按照乔肆的想法，乔放平时就已经把家里打扫得很干净了，没必要再多打扫一遍。

太隆重了。

颇有一种在乔放心里，陈其宴比他乔肆的地位还高的感觉。虽然他心知事实并非如此，在乔放心里，乔肆是他的全部。

只是乔肆倚在沙发上吃着乔放给他切的苹果，而后者正在面前打扫家务，并且是为了明天的另一个客人。

怎么想怎么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