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祠堂

南朝没想到唐菀这么快就找到自己,唐菀她刻苦想要装出和善的面容,微笑着递给南朝一香囊。

“表姐,这是赏花宴上皇后娘娘亲手所赐,妹妹感念之洛阳城内姐姐每每对妹妹多加照拂,姐姐可不许推脱,这是妹妹的一番心意。”

南朝像珠辞使了个颜色,便和善的说:“姐姐真不知妹妹有如此心意,姐姐真是惭愧,快收下珠辞,来姐姐房中挑些你喜欢的物件。”

唐菀笑的更深了,心想:我嫁给太子日后肯定受人掣肘,薛南朝这个贱人不仅不帮我还想嫁给二皇子做梦吧。随即摆手推脱有事回房了。

南朝随后吩咐珠辞找柳掌柜查验一番再做打算。

“姨娘,那个白书生来了可否现在宣进来?”

心腹坠儿问道。唐姨娘揉了揉太阳穴,吩咐道:“不必,先让那个贱丫头见一面吧,她要是收敛了也就罢了,还是放肆那就处置了吧。”坠儿领命前去安排。

唐菀刚得意为一件事成功而沾沾自喜时,她就看到一个此身不想遇见的身影——白庆。

哪知就在二人对视时,白庆立刻冲过来,焦急的望着她:“莞娘,我们不是约定及笄后成亲吗?我怎么再也没见过你。”

唐菀心里讽刺的怼:一个装富家公子的穷书生,无非是想让唐家资助他读书,唐姨娘给他银子了怎么还不知足,又来跟我假惺惺的演戏,怕是苍蝇都能在他的脸上站住,仔细我与他周旋一般罢了,他这么个贪杯的人,又生的白净,让他去勾引薛南朝岂不美哉,他能来一定是唐姨娘指示的,我还没进东宫就受如此威胁,进了东宫还了得。

面上却做出深情的神色:“庆郎,你我情缘已散,但我心里十分心悦你,对你的感情是惊天泣鬼神。

但是,唐姨娘为我的婚事有了别的安排,但是中书府中的其他姐妹也是十分优秀,就像大姐姐薛南朝,可谓是芙蓉如面柳如眉,世人皆可叹可泣,心性也是十分善良,想必只有庆郎这样标志的人物才堪堪可配。”

说罢,用帕子抹掉几滴眼泪。

那白庆也是个十分阴毒的,本来想威胁唐菀嫁给他。

但是,听到薛南朝这么尊贵,不免又打上她的主意了。

于是面上又扮作情思断裂的模样,悲痛的说:也罢,我们终究是没缘分。”

唐菀故意的嘱咐他道:“那座院子是大姐姐的院子,你切不可冒犯无礼与她。”白庆忙称是退下了。

回到院中她对翠儿说到:“替我给唐姨娘传个信,上次是侄女无礼了,望姨娘海涵。”唐姨娘听罢,自是喜不自胜,不在多心。

柳掌柜打开香料后细闻一番后,回道“小姐,这个香囊里有一味百合子,单独用未尝不可,但和鸢尾等醛类物质相结合短期轻则浑身疲惫,长期重则形容枯槁,摧毁人的意志。”

珠辞愤怒的想把唐菀撕碎:“您经常燃的香不就是鸢尾吗,表小姐太恶毒了,料定了御赐之物不可轻易毁坏才送的。”

南朝料想到了,但他没想到不是直接伤害而是间接伤害。

随即吩咐道:“她怎么知道我院中常燃什么香,怕是咱们院中掺了什么坏东西了,珠辞,这几日和刘嬷嬷好好盯着,有什么发现立马禀告我,不要声张走漏了风声。”

二人启程回府后,刚行至院门口,就瞅见一鬼鬼祟祟男子正往远处张望。

那男子看见自己后忙上前问安:“白某是唐家的亲戚来府中某差事,早听闻大小姐之仙姿,想来拜见大小姐。”

南朝随即心思一转,装作害羞的说到:“公子貌比潘安,只是唐家亲戚便可惜了。”随后,慌忙羞怯走开了。

回到院中,她顿时变了脸色,死是想好了那少年的埋葬之地,她像珠辞使了个眼神,珠辞立马嘱咐刘嬷嬷并且盯紧门外。

珠辞被白庆的无耻震惊到了,愤愤的开口:“什么唐家的亲戚,要是唐家的人,唐姨娘早就敲锣打鼓开宴席了,一看就是表小姐的退亲对象,还想攀上我们小姐,真是懒□□想的到挺美。”

南朝笑着看向生气的珠辞,分析说:“咱们这位唐小姐可真是好算盘,不是想引出卧底是谁吗,珠辞,你把香囊里的百合子掏出来让柳掌柜做一个一摸一样的,只不过做工要差点,随后把百合子装进去,继续查不对劲的丫头。”珠辞领命前去。

过些时日南朝母亲的忌日就要到了,府中各人都匆忙在祠堂中准备着,只有唐姨娘神色不虞。

心暗盘算:希望有人不会查出那件事。只见南朝院中有个丫鬟乱瞟。

几日后,珠辞得到信儿后立马回禀了小姐:“奴婢和刘嬷嬷查到新来的外院二等丫鬟桃儿的哥嫂穿着突然贵重起来,就连桃儿的都有了许多贵重的首饰。

南朝为自己描眉后,让刘嬷嬷为自己更衣,张口说到:“好啊,让珠影半夜扮成我的模样出去,要让桃儿看见,反复两次就够了。”

刘嬷嬷为她穿戴意见素色银丝镶嵌稿银软甲,外披水月色轻纱保暖,活脱脱仙子下凡。

白庆这因这两日见不到南朝而费解时,转头就看到南朝向她走来,南朝缓慢施一礼,半含泪的望向他:“公子安好,几日不见公子,公子倒是更加明朗了。”

白庆看到美人垂泪,忙问道:“小姐为何如此神伤?”南朝同帕子轻压脸颊。

在帕子后偷笑:“我为自己的婚事而伤神,父亲马上要把我许配了,怕是不可能遇到如工资般清廉的人。”

白庆一听立刻急了,马上暗做打算:他来到中书府表面上是谋差事的,背地里肯定是来威胁唐菀的,我可不能失去薛南朝这条大鱼。

急忙挑明:“我深知妹妹与我情谊相通,不忍有情人分开,若妹妹不嫌弃,午夜妹妹和我最后在祠堂见一面吧。”

南朝震惊的看向他,一腔热血的答应了,把自己的香囊赠与他。桃儿听见了,喜滋滋的像唐菀报消息,唐菀听了更是喜不自胜,一是摆脱了一个大麻烦,

二是没人跟她竞争二皇子了,至于薛南月她自是不放在眼里。

她决定动手助白庆一臂之力,让桃儿在南朝的茶水中加写让人神志不清的迷药。

南朝甩掉白庆后,来到母亲牌位上上香,她紧盯着牌位。

她这时想:如果不为自己打算,嫁给太子,嫁给二皇子也罢,都是颗政治棋子,况且他们都欠您一条命,哪怕贵如皇子,卑微如乞丐,谁能料到得势时什么嘴脸。

我不信命,我只信自己。

希望您能在天上好好看着我的胜利。

回到院中,桃儿殷勤的给她倒了一杯茶,讨好的说:“小姐,吃一盅茶吧,奴婢看您的嘴唇都干裂了。”

南朝笑着应了,随后把茶水吐在帕子上。

夜幕将至,点点繁星像是记录着今夜翻涌的跳脱。只见一黑衣男子悄猫着来到祠堂门外仔细张望后进去了,

一女子随后也进去了,唐菀在黑夜中一直注视着一切,她奇怪怎么不、无任何声响发出,于是亲自进去确认一番,她刚一只脚迈入时,就看见二人晕在地上,只见房中本应是薛南朝的女子,变成了珠影。

就在她探二人的鼻息时,珠影微笑着看她直接闷头一拳打晕了她,唐菀就这么惊恐的倒下了。

珠辞立马进来,一边脱着二人的衣服把他们交叠在一起,一边低声说:“好珠影,回去定然奖励你一顿稻香村的荷花酥。”珠影打趣让她赶紧完成,一会她去放火了。

随着火光燃起,他们立刻跑回院中,家丁都惊醒了,迅速出来灭火,更是惊动了薛令和唐姨娘,二人身披一件大氅就出来了。

好在,火势很快控制住了,并没有烧到什么,家丁在祠堂里瞥见衣衫不整的二人,连忙把他们俩抬出来。

薛令看见唐菀后瞬间神色阴冷,瞥向唐姨娘,

唐姨娘注视到这刺眼的目光后,忙低头寻思:这贱丫头说给我安分守己竟做出这档子没脸事来,这二人应是不能留了。

“给我泼醒这两个混账。”薛令说到。唐菀醒后就看见周围人复杂的目光和**的白庆,

又瞅见一群人后的薛南朝,气急败坏的吼道:“我不认识,薛南朝污蔑我,我不认识他。”一直重复这我不认识。薛令差异的转头看了眼薛南朝,随即正色道:“攀咬中书府嫡女的罪名可不轻,这登徒子身上有你的香囊,这如何解释。”

唐菀连忙说:“这是我想姐姐素日待我这样好,将皇后娘娘亲赐的香囊送给姐姐。”

南朝忙泣中带泪,哽咽的开口:“表妹为何要血口喷人,你送的香囊我都随身保存,这才是我真正的,那登徒子的身上的香囊做功如此粗糙,定然不会出自皇后娘娘之手,而且表妹送的香囊无异味,而这个假货却有一股异香,而且这祠堂着火处还有火柴,定然是姐姐想与这公子喜结良缘,但害怕唐姨娘不同意,才出此下策。”

白庆在旁偷听了半天,心知自己是被利用了,他不想放弃唐菀这个最后的机会。

于是连忙磕头说到:“小姐说的没错,我和菀娘心意相通许久,发誓过生同期死同穴,生生世世不分离,如今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

唐菀在旁,心灰意冷,谋害中书令嫡女和私通她没得选,于是磕头说到:“侄女听候姑父发落。”

薛令直接走了,让唐姨娘和南朝到书房商议事情。唐姨娘战战兢兢的开口:“老爷,这我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登徒子是唐家的亲戚,只是让他在府中谋份差事。”

薛令冷笑着说:“你打量着蒙我是吗,人是你从唐家选的,你给我承诺背景干干净净,结果是打量着自己好掌控唐菀是吗,前些时日薛南月闯的祸,我想应该给你写教训了,没想到你竟如此不思悔改,你的管家权给南朝吧,等你什么时候想清楚了再说,至于唐菀该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唐姨娘连跪下祈求:“不要啊,老爷,薛南朝只是一个小孩子如何能管家,妾错了,再给妾一次机会吧。”

薛令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小厮会意后把唐姨娘拉了下去。

唐姨娘拖下去前恨恨的看了眼南朝,随后薛令打量着南朝:“这也有你的手笔吧,有心计是件好事,你可以有自己的小心思,但是你要记住,你是中书府的嫡女,你的一举一动代表着我这个父亲,你的一切由不得你自己,听懂了就走吧,用好你的管家权,让二皇子看到你的价值。”

南朝领命退下,她心里嘲弄着:得来全不费功夫,趁这段时间可以好好查查母亲的死了,至于二皇子自然有那有心思的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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