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是利器插入□□的声音。
“没事了,这次换我护你。”
盼兮感受到自己被一个温暖阳光的怀抱裹住,萦绕鼻尖的气息,是熟悉而干净的洗衣粉味道。
抱住盼兮的人,身上赫然插着一把金色的剪刀。
啪嗒啪嗒
眼泪如断线的珍珠般,不断地滚落。
“凌凌——”
“凌凌哥——”x2
原来是夏姐趁机将剪刀拿到手,佯装用剪刀攻击,实则是对着那边拉人,而无暇顾及身后安全的盼兮。
“混蛋!”x3
此刻的盼兮,只能听见耳畔越来越虚弱的呼吸,可手却不忘拼命地拉着程一榭。
【力量,力量,我需要力量,我需要能保护他们的力量。】
【阁主、阁主。】
【是谁?】
【阁主,我是小灵灵。你哭了吗?你别哭,是谁欺负了你,你告诉小灵灵,小灵灵去揍他。】
【你可以,给我力量吗?】
【阁主.......力量就在你身体里,可..........】
【告诉我,怎么使用。】
【阁主~】
【告诉我,求你,告诉我。】
盼兮抬眸瞬间,黑白分明的瞳孔已经染上点点金光。
铮——嘣
“啊————”
所有人都听见箱妖凄厉的尖叫声,包括正在一对二的阮澜烛、以及严巴郎和夏姐,齐齐闻声看去。
只见程一榭身上的箱妖头发齐根断裂,毫无生气地纷纷落在光滑地面。
与死气沉沉落地的头发相比,那痛苦扭曲挣扎的头发不停在箱子上摇晃摆动。
当头发“瞄到”盼兮看过来的金瞳时,立马缩回箱子中。
啪——
还十分从心地阖上箱子。
这下,所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居然看见了一团头发居然会有害怕的情绪?
刚刚他们是错过了什么吗?
程千里和程一榭俩人却看得一清二楚,他们感受到盼兮身上突然间迸发出一股力量,盼兮的小手轻轻一扯,箱妖的头发就应声而断了。
“凌凌哥。”
程一榭在摆脱了箱妖头发的束缚后,立马扶着凌久时,轻手轻脚从盼兮背上搀扶下来。
“嗯哼——”
凌久时忍不住从喉咙中发出闷哼声。
凌久时努力抑制席卷而来的困意,忍着背上的刺痛,迷糊中睁开双眼,根据直觉寻找着盼兮。
可疼痛已经模糊了凌久时的视线。
“凌凌,你怎样了。”
阮澜烛蹲下身,手托着凌久时的后脖颈,避免他背后的剪刀给他造成二次伤害。
“让开。”
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阮澜烛头顶响起,熟悉而又陌生,却不似往日的温暖。
“小兮?”
“小兮姐?”x2
程千里两兄弟也投来疑惑的目光,从刚刚开始,他们也觉得盼兮很是奇怪。
“想要救他,就让开点。”
阁主·盼兮再次冷冷地开口道。
心里却一直疯狂跟小灵灵反复确认。
【真的要这样吗?】
【真的,真的,就这样,问十万遍也是这样。如果凌久时真的死了,任务,我们就失败了,这个小世界就木得了。】
盼兮蹲在他们腾出来的空位置上,眉心轻蹙,似有所顾虑般。
“小兮,凌凌他,你是有办法救他嘛?”
阮澜烛布满红血丝的眼瞳,脸上微微颤动的肌肉,无不泄露他的惶恐无措,与看见盼兮吐血化妆间那一天的他,一般无二。
“小兮~”
迷糊中,凌久时一把准确无误地握住了盼兮的手,握住的那一刻,凌久时毫无血色的唇角勾起一个小弧度。
“欸,欠你的。”
盼兮的手就着(zhuo)着(zhe)阮澜烛的手托起点凌久时,俯身轻柔地附上那抹无血色的唇瓣,柔软的舌尖轻轻撬开对方的唇齿,将从心脏处提取的半分精血,借由舌尖喂给身受重伤的凌久时。
看见的人,皆瞪大双眼看着这走向电视剧言情的一幕。
心中狂喊:这是什么鬼走向?
难道搁这儿演睡美人,一吻就能让人醒过来?
还是对方已经殁了,来个死亡吻别?
正当众人胡思乱想的时候,阁主·盼兮正在一边躲避缠绕上来的“小蛇”,一边加速运送精血的传输。
凌久时只觉口中突然出现一滴清甜,顺畅地流入咽喉,背上一直传来的刺痛瞬间消失,脑海的清明逐渐恢复。
连同消失的,还有唇齿间那道柔软。
迷糊中的凌久时微微仰起头颅,遵循本能想要继续追寻那条柔软香甜的小舌,却被一只大手默默按了回去。
那只将凌久时头颅按回去的大手,食指上戴着一枚熠熠生辉的银戒。
盼兮渐渐仰起身子,缓缓站起,同时手上还拿着沾染凌久时鲜血的剪刀。
眼神冷冷淡淡地看着夏姐。
“你,你想做什么?哼,人死了想报仇?”
因为角度原因,他们都没看见脸上逐渐恢复红润的凌久时。
而知情的阮澜烛三人更是将凌久时包围得严丝合缝,不让其他人看见这诡异的一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
对上那突然间变换成金瞳的双眼,饶是夏姐这样见惯风雨、心狠手辣的人,也不免忍不住心底莫名的恐惧,后退了几步。
“放心,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脸。”
夏姐瞳孔猛然一缩,只见寒芒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耳尖,带起的风微微吹拂起她微卷的头发。
手颤颤巍巍地抚上脸颊,手只感受到一股湿润感,以及鼻尖浓郁的铁锈味。
当目光看见手心上大片的鲜血,以及脸颊迟来的刺痛感。
“啊——啊——我要杀了你。”
如果不是严巴郎拼命抱住疯狂的夏姐,已经失去理智的夏姐已经不管不顾地冲向盼兮。
可看清局势严巴郎已经歇下了趁机招揽盼兮的心。
现在的盼兮不是他们认识的盼兮。
他现在巴不得对方想不起他来,又怎么会让他最后一个得力手下继续招惹对方。
见夏姐被人拉住,阁主·盼兮只觉可惜,随后望向尹欣艺,道:“去开门,别跟我说,你不知道,否则..........”
“我开,立马开。”
尹欣艺见状,不等对方说后果如何,立马狗腿子地将水池上最高的小箱子取下来。
打开后,金光乍现,一阵眩晕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就是他们寻找已久的老朋友——门。
“您看,这,我可没钥匙,开不了。”
开出门后,尹欣艺一边说,眼神一边不停地瞥向阮澜烛他们,示意钥匙在她自己队友手里。
阮澜烛起身,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扭,“啪——”
线索应声而落。
严巴郎他们只能眼巴巴地看着,眼神中充满着渴望,却一动不敢动。
“线索,我们就收下了,可惜了你们这场戏,演得不咋样。”
阮澜烛目光凌厉地看着严巴郎他们,但仰起的嘴角,充满对他们的嘲弄。
“你——”
敢怒不敢言的严巴郎和夏姐。
程千里和程一榭已经扶着凌久时来到打开的门前。
阮澜烛对眼中金光逐渐消散的盼兮,喊道:“小兮,我们回家。”
在金光快要消失前,阁主·盼兮对一旁恭敬站着的尹欣艺道:“第十二扇门见。”
被人看破身份的尹欣艺,只能讪讪一笑。
“您慢走,不送。”
妈呀,差点就掉马了。
好吧,其实已经掉了,但唯一知情人没有说出来,也不算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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