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久时看着阮澜烛怀里抱着的鼓,好奇道,
“阮澜烛,你这样是准备抱着鼓睡吗?”
阮澜烛将手里的鼓,抛了抛,在空中画出一个美丽的抛物线后,又落回了修手的手里。
“是啊,怎么?还是你想我抱着你睡?”
阮澜烛的眼神暧昧地看向凌久时,似乎他说“是”,他就要抛弃这鼓了。
程千里脸皮薄,此刻听着,就有点点不好意思。
盼兮见阮澜烛不顾在场的还有小孩子(程千里),只顾着调侃凌久时,开口道,
“阮澜烛,正经点。”
被呵斥了的阮澜烛,抿抿唇,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娇滴滴道,
“小兮兮,你凶我,好怕怕啊。”
盼兮:(● ̄(?) ̄●)
“再这样说话,信不信我揍你!”
忍无可忍的盼兮,直接选择口头警示一下,这个给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的家伙。
阮澜烛声音恢复正常道,“好吧,我想说的是,今晚我们这几个男的就辛苦点,熬个夜什么的,导游已经撤了,说明门神要大开杀戒了。”
似乎瞅见盼兮脸上的不满之色,又改口道,
“或者,是今晚徐瑾回来报仇的可能性也很大。”
凌久时和程千里颇有认同地点点头,表示他们都可以。
盼兮:“那我呢,我也可以的。”
阮澜烛伸出食指,用指背蹭了蹭她那比羊脂白玉更细腻柔滑的脸蛋,语气满是宠溺地道,
“你就乖乖睡吧,难道我们几个大男人,还照顾不了你一个女的吗?女孩子熬夜对皮肤不好。”
“大男人”程千里顺着阮澜烛的话,挺直腰背,大掌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或许稍微用力了点,将自己也拍呛气了。
“咳咳,对,阮哥说得对,小兮姐你就放心睡吧,我们今晚会保护好你的。”
看着三个男人脸上坚毅的神情,盼兮心知他们是心意已决,
无奈地道,“那好吧,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第一时间喊醒我。”
盼兮带着担忧三人的心,缓缓闭上双眼,但她没有真的睡熟,控制住自己的意识,进入到浅睡中。
不知过去多久,盼兮睡梦中隐约听到了凌久时的声音。
“祝盟、祝盟、小兮、小兮、小兮~~~~~”
凌久时的声音很是急切,声音中还掺杂着女人的声音,
一直喊着:“皮~皮~,将你的皮给我。”
盼兮立即从睡梦中苏醒,大脑还未来得及清醒,身体已经根据眼睛反射回来的情况,做出最快速地反应。
一个大跨步,跨过凌久时的床,来到阮澜烛的床沿,迅速抽走被阮澜烛环抱住的鼓,以手做鼓槌敲击。
“咚~咚~咚~咚”
节奏快又响,
鼓声响起的那一刻,人皮怪徐瑾惊慌地环顾四周,似乎很怕鼓声会引来谁 一般。
就连不知不觉入睡的阮澜烛和程千里也惊醒了过来。
他们看到房间内突然出现的人皮怪徐瑾,纷纷感到震惊,
程千里眼睛瞪得跟铜铃般大,“我q,她什么时候来的。”
只见随着鼓声敲击得越来越快,人皮怪徐瑾终于还是承受不住,慌不迭地从窗户逃离。
彻底脱险的凌久时,手脚都是软的,回想刚刚徐瑾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若不是他反应迅速,徐瑾那一掌下来,他后背肯定掉块肉。
此时,阮澜烛开口问,“怎么了,凌凌,你没受伤吧?怎么也不叫醒我们?”
程千里附和,“是啊,凌凌哥,你怎么没叫醒我们啊?”
说到这个,凌久时的脸都沉下来了,没好气地道,
“你们还好意思说,我刚刚都快叫破喉咙了,你们一个个睡得跟猪似的,一个都没醒。关键时候还要靠小兮。”
阮澜烛这个人,有个优点,就是喜欢装傻充愣,头一转,对程千里道,“听见没,说你呢,睡得跟猪似的,叫你很多次都不行。”
傻眼的程千里:汪汪汪??
气鼓鼓地低声反驳道,“你自己不也是没醒吗?”
不过,说到盼兮,从刚刚脱险后就一直安静没说过一句话。
三人齐齐转头,看向盼兮,只见盼兮低头看着手里被打破的鼓,他们都以为她是在自责自己,不小心弄破的鼓。
凌久时走到盼兮身前,手轻轻搭在盼兮肩上,安慰道,“小兮,不用自责,我还要多谢你救了我,这鼓破了就破了。”
程千里连忙附和凌久时的话,
“对啊,这都要多亏小兮姐,反应迅速敏捷,不然我们今晚真要一锅端了。”
阮澜烛没有说话,只是也走到盼兮另外一侧,无声地陪着。
盼兮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看向三位男士,
“你们在说什么?”
随后,伸手从破开的鼓面取出里面的钥匙。
“我只是可惜浪费了一个道具。哦,还有钥匙,这次真的是敲破鼓取出来了。”
白皙纤细的手中,举着一把复古花纹的钥匙,赫然就是门钥匙!
阮澜烛三人:.......白担心了!
“澜烛,钥匙放你那里吧,这次由你开门。”
“好啊。”
在阮澜烛接过钥匙的时候,他的手有意无意地擦过盼兮的指尖。
最后一天
一早,所有的人都在村里努力寻找着门和钥匙,尤其是展馆和瞭望塔这两处景点。
黎东源早早地就在展馆门口,等候着盼兮他们,当黎东源见到盼兮的时候,不自觉小跑了过去,
语气带着点兴奋和局促,“早啊,小兮,你来了。”
“早啊,蒙钰。你怎么在这,是在等我们吗?”
盼兮察觉到黎东源衣服上的雾气,猜想他一早就来这了。
黎东源平复了会自己有点激动的心情,不知是不是快要出门了,知道自己很快就能拿到盼兮的联系方式而激动。
“嗯,我有点东西想带你们看看,跟我来吧。”
盼兮侧头和阮澜烛他们对视了一眼,都不知道黎东源想要带他们看什么?
黎东源带他们进到展馆一处安静的角落,拉开白色的幕帘,出现众人眼前的就是逃跑的徐瑾。
此时的徐瑾,被黎东源五花大绑着,嘴里还塞了厚厚的大毛巾。但眼神中的阴险,还是能确认是本人无疑。
凌久时疑惑道:“你是怎么把她捉住的?”
说起如何抓人,黎东源夸夸其谈自己如何目光如炬,通过抽丝剥茧的推理将人给捉住。
见黎东源还一个劲地滔滔不绝,盼兮出声打断,
“那你岂不是一整晚都没有休息,辛苦你了。”
黎东源见盼兮关心自己,喜不自胜,
“没事,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确实是他应该做的,人是他弄丢的,找回来不也是应该的嘛。不过这人是真?还是假?”
阮澜烛冷声中断了他们二人和谐温馨的气氛,毕竟人皮怪真的就那么好捉住吗?
不服气的黎东源,咬咬后槽牙道,
“人还能有假的?”
阮澜烛上前抽出徐瑾口中的毛巾,见她一脸忿忿不平以及不甘,阮澜烛的嘴角有了些弧度,
“走吧,带她去屋顶。”
解开她绑在凳子上的麻绳,但手上的绳子依然紧紧将她双手牢牢绑在身后。
“想来你的姐姐一定很想你。”
提及徐瑾的姐姐,即使已经是怪物的她,心还是像被重锤狠狠敲击了一下似的,害怕的情绪如毒蛇般缠绕在她心口,如附骨之疽,如影随行。
此时,程千里已经开心地准备好出门后,如何为自己庆祝,他的第五扇门完美通关。
“走吧,牧屿,等真的出去了,再开心也不迟,小心乐极生悲。”
盼兮不忍心在程千里开心的时候,泼上一盆冷水,但很多事实都警醒人们,越是到了关键的时刻,越要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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